墨云清从沈君璃颈窝里抬起头，碧眼还水汪汪的，但听到“烧鹅”，耳朵下意识地动了动，鼻子也轻轻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味，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烧鹅？”
“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沈君璃笑着，用手指轻轻擦掉他眼角的一点湿意，
“走，我们去尝尝。
不过要记住，刚才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对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墨云清用力点头，眼神变得坚定：
“秘密！不说！”
看着他又恢复了些许生气，沈君璃稍稍安心。
他拉着墨云清的手站起来，走向客厅。
只是经过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又检查了一遍门锁。
冷静下来，墨云清看起来又有些委屈
“哥哥，你怎么不带我见你的朋友？
网上说要带伴侣见朋友的。”
“什么伴侣？”沈君璃愣住了，不明白小墨何出此言。
墨云清委屈的瞪大了眼睛，
“你都金屋藏娇了，还摸了我的耳朵尾巴，难道不负责吗？渣.......渣男！”
沈君璃被这一连串的指控砸得头晕目眩，尤其是最后那个带着颤音、明显是刚学来的词“渣男”，让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等、等等！”
他扶着额头，感觉血压又在熟悉的路径上飙升，
“小墨，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墨云清见沈君璃没有立刻“负责”，委屈更甚，碧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尾巴也失落地垂了下来，声音带着控诉：
“网上......电视里.......都这么说的。
藏起来，摸了，就是伴侣。
哥哥还看了.......”
墨云清伸手指了指......
“哥哥不想承认吗？”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成了嘟囔，“果然......网上说，得到就不珍惜了......”
沈君璃：“.......”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小墨到底用他的平板看了些什么狗血剧和奇怪论坛！
这学习能力用错地方了啊喂！
他看着眼前这只.......不，这位泫然欲泣、逻辑自洽（虽然完全跑偏）的猫耳少年，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讲道理？
跟一个认知大半还停留在猫咪阶段、另一半则来自网络狗血剧的“初学者”讲人类社会的复杂情感关系？
沈君璃尝试组织语言：
“小墨，你听我说，‘金屋藏娇’不是那个意思.......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我们之间.......我是说，我是你的饲主，你是我的.......呃，宠物？
也不对......”
他卡壳了，发现怎么定义现在的关系都显得异常诡异和困难。
“看！哥哥连我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墨云清抓住他话语里的迟疑，眼泪汪汪地指控，耳朵彻底变成了飞机耳，贴在脑袋上，显得可怜极了，
“我不是宠物了！
我都变成人了！
哥哥还摸了我......摸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