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
肚子饿得咕咕响。
她起床一看,许大茂竟然没给她做早饭。
“这个该死的许大茂,不叫我也就算了,连早饭都不给我做!”
“我看他是皮痒了!”
秦京茹气得脸都黑了,自己随便吃了点馒头就去贾家照看小当和槐花。
许大茂琢磨着怎么提高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打算用钱来控制秦京茹。她刚进城,又是农村来的,身上根本没钱。秦淮茹自己都穷,哪会给秦京茹什么钱?只要许大茂把钱捂紧,秦京茹早晚得低头,到时候再不许她去管小当和槐花,她也就没招了。
易中海自从见过一大妈,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原因,只当是鬼上身,或是贾张氏给他灌了什么 ** 汤。
贾张氏因为偷钱被易中海发现,心里记恨,就故意刁难易小海。只要易中海不在家,易小海不上学的时候只能吃剩饭,还要被使唤干各种杂活累活。比如贾东旭要方便,贾张氏就让他提粪桶、擦身子,还叫他去倒粪桶。
贾张氏在生活上处处为难易小海,想逼他走。易中海越重视易小海,她心里就越不安,生怕易小海长大后会抢走棒梗的财产。而且,她察觉到易中海对她越来越冷淡,上次偷钱被骂了一顿,看来易中海已经后悔娶她了。
贾张氏有了危机感,如果易中海真想离婚,她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易小海行动还算灵活,但个子矮、人瘦弱。一次提粪桶过门槛时没注意,摔了一跤,粪桶倒在家门口,臭气熏天。贾张氏借题发挥,大骂:“易小海,你这没用的东西,连个粪桶都提不好!把家里弄得这么臭,看我不打死你!”说完拿起鸡毛掸子,狠狠抽向易小海。
易小海疼得大哭,跑出家门。易中海上班去了,贾张氏和贾东旭都不待见他,他无处可去。
易小海悄悄回到家中,随后骑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寻找易中海。
他告诉门卫自己是易中海的儿子。
门卫对易中海很熟悉,毕竟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可易中海是出了名的没有子女,之前还和秦淮茹传出地窖 ** ,被许大茂闹得人尽皆知。
“你说你是503车间易中海的儿子?”保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易小海点了点头。
没想到保安拿起扫帚就赶他:“臭小子,敢冒充易师傅的儿子?”
“谁不知道易师傅没孩子?赶紧走!”
保安一边用扫帚赶人,一边骂着。
“大叔,我真是他儿子!”
无论易小海怎么解释,保安都不理会,硬是把他轰了出去。
易小海只好蹲在角落,远远望着轧钢厂大门,等待父亲下班。
蹲了一下午,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如潮水般涌出厂门。
远远地,易小海看到了易中海,立刻冲上前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易中海心疼不已,等孩子哭够了才问清缘由。
易小海把贾张氏如何 ** 他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自从他来到四合院,贾张氏就时常欺负他。
易小海因为来自农村,性格老实自卑,一直不敢反抗。
可贾张氏变本加厉,不仅让他提粪桶、给贾东旭擦屁股,还因他不小心摔跤,用鸡毛掸子把他后背打得皮开肉绽。
易小海脱下衣服,易中海看到伤痕,顿时怒火冲天。
他早就看不惯贾张氏,如今她竟敢 ** 自己的儿子——他还指望易小海将来为他养老。
贾张氏名义上也算是孩子的母亲,怎能如此狠心?
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带着易小海去饭馆吃饭。
他点了白辣椒炒野猪肉、四喜丸子和老鸭豆腐汤。
易小海从没下过馆子,吃得特别香,一口气吃了四碗饭。
饭后,易中海带他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怒视贾张氏:
“你怎么能 ** 咱儿子?”
“我什么时候**他了?他年纪也不小了,帮着做点家务不是应该的吗?”
“我让他去倒粪水,他倒好,摔了一跤,把家里弄得臭烘烘的!”
“你说他该不该打?我是他母亲,当然有管教他的权利。”
贾张氏没好气地说。
“你……”易中海一时语塞。
“总之以后不准再打他了。家务活你自己做。”
“棒梗在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让他做家务?”
易中海提起棒梗,心里有些不平衡。
贾张氏把棒梗当宝贝,好吃好喝伺候着,从不愿让他动手干活。
“那能一样吗?棒梗可是我的宝贝孙子!”贾张氏不悦地说。
“你……”易中海气得牙痒。
娶了贾张氏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易中海觉得院里那些人说得一点没错。
贾张氏给贾东旭做了红烧肉和排骨汤,两人吃饱后早早歇下了。
易中海当晚睡在了沙发上,他实在不想看见贾张氏。
一夜过去。
第二天,秦淮茹的母亲把棒梗送回了四合院。
“亲家,麻烦你跑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贾张氏连忙道谢。
“客气什么,棒梗是城里长大的,在乡下住不惯,总说没意思,想回来。”
“我看也差不多了,怕你们惦记,就送他回来了。”
秦母笑着解释。
棒梗一见贾张氏,立刻眉开眼笑:“奶奶!”
说着就扑进了贾张氏怀里。
秦淮茹见母亲远道而来,赶紧迎上去:“妈,你怎么亲自来了?”
“京茹不是在这儿嘛,你不用特意跑一趟的。”
“我不是担心京茹年纪轻,一个人顾不过来嘛。小当和槐花还小,得有人专门照看。”
“再说京茹已经嫁人了,总让她来帮忙也不合适。”
秦母解释道。
“那倒是,辛苦你了。”秦淮茹拉着母亲的手说。
“棒梗,谢谢外婆没有?”秦淮茹对棒梗说。
棒梗看也不看秦淮茹一眼。原本除了奶奶,他最信任的就是母亲。
可自从秦淮茹要和贾东旭分开,还不要棒梗之后,
棒梗就恨上了她。
更何况是秦淮茹亲自把他送到乡下的。
乡下地方闭塞,交通不便,也没什么好玩,棒梗早就待不下去了。
可秦淮茹始终没来接他。
把他独自丢在乡下,实在心狠。
“谢谢外婆!”棒梗走到秦母跟前道谢。
“不客气,棒梗。”
随后棒梗随贾张氏去了易中海家,秦母则跟着秦淮茹回到贾家。
见棒梗对自己不理不睬,秦淮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贾家,秦淮茹将这些年在贾家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秦母。
她本想与贾东旭离婚,但贾家坚决不同意,最终只能选择分居,才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秦母听后十分惊讶。自从贾东旭成了废人,秦淮茹虽偶有抱怨,却从未提过离婚。
毕竟秦淮茹来自乡下,家境贫寒,当年正是看中贾家的条件才嫁给了贾东旭。
虽嫁进了城里,但因路途遥远,她很少回娘家。
有时两三年才回去一次。
后来贾东旭出事,秦淮茹更是脱不开身,多年未曾回乡。
秦母对女儿这些年的遭遇自然知之甚少。
没想到短短几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听罢,秦母也觉得贾家亏待了秦淮茹。
贾东旭成了废人,全靠秦淮茹一人支撑这个家。
白天上班,晚上做家务,照顾三个孩子,还要面对恶婆婆和一个废人丈夫。
实在可怜。
“贾东旭身体这样,你现在提离婚,贾家必定不肯,外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秦母一言点出关键。
“所以我才提出分居。”秦淮茹道。
秦母点了点头,认同这个做法。
随后她又问起沈为民的情况。
当年沈为民与秦淮茹处对象时,秦母对他十分满意,很希望女儿能嫁给他。
秦淮茹带沈为民回乡时,秦母待他格外亲切。
秦母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她看重的是人品,认为女人嫁人当嫁德。
可那时秦淮茹年少,把金钱放在第一位,与沈为民处了一段便选择嫁给贾东旭。
秦母当时狠狠骂过她,但婚姻终究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她也不好强加干涉,只好随她去了。
沈为民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贾东旭出事前,他还只是个焊工学徒。
贾东旭废了之后,沈为民才渐渐崭露头角。
“沈为民……”一提起他,秦淮茹眼眶就红了。
“他出什么事了?”秦母以为沈为民遇到了意外。
“他和于莉结了婚,还有了一对龙凤胎。”秦淮茹哽咽着说。
“结婚不是很正常吗?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成家了。不过居然生了对龙凤胎,真是好福气啊!”秦母感叹道。
“妈,是我对不起你……当初就该听你的……”秦淮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母听出她是为贾东旭变成残废的事难过。
如今贾家的日子一团糟,所有重担都压在了秦淮茹肩上。
她后悔了。
“淮茹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得看开些,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到底。”秦母宽慰道。
秦淮茹的哭声越来越大。
小当和槐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两双眼睛迷茫地望着母亲。
“妈,你别哭了。”小当上前轻声劝道。
“妈眼里进了沙子,没哭。”秦淮茹轻轻抚摸小当的后脑勺。
她强忍着哽咽对秦母说:
“自从贾东旭出事以后,沈为民就像变了个人。”
“我和他处对象时,他还只是个焊工学徒。可贾东旭废了之后,沈为民几个月就评上了九级工程师,接着八级、七级,现在已经是六级工程师了。”
“他不但是六级工程师,还负责焊工实验室,如今更当上了轧钢厂副厂长。”
“我都算不清他一个月挣多少,少说也有几百块吧。”
“反正他是咱们四合院头一个置办齐电视机、冰箱、三转一响,还有七十二条腿的。”
秦母听得目瞪口呆。
什么?
短短几年,沈为民就从学徒工变成了六级工程师、副厂长?
月薪竟有几百块?
乡下人家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块钱,能挣十块就谢天谢地了。
三转一响在乡下都是稀罕物,电视机冰箱她更是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