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法给棒梗做好吃的,却只让易小海啃窝头就白菜。
易小海性格虽老实内向,日积月累也难免生出怨恨。
斗不过贾张氏,他就把气撒在棒梗身上。
而棒梗之所以在易小海面前大吃大喝,无非是仗着自己出身好。
在他眼里,易小海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
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易小海,棒梗本就十分厌恶。
当贾张氏去公厕时,易小海走到棒梗面前说:
“儿子,把你碗里的鸡腿给我。”
棒梗一愣:“你叫我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儿子啊,难道不是?”易小海双手抱胸,一脸得意,“易中海是我爷爷,按辈分,你不就是我儿子吗?”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易小海说的确实没错。可他们明明同龄,易小海居然成了他爸?
这辈分简直离谱!易中海那老东西怎么不认易小海做孙子呢?
虽然辈分上没错,但棒梗哪受得了被一个乡下泥腿子叫儿子?他在四合院里向来横着走,还没谁敢这么骂他。
“易小海,你找打是吧?”棒梗怒目而视。
易小海却故意端着长辈的架子:“我是你长辈,再这么没大没小,我可要替你家教训你了。”
他就是故意要激怒棒梗——只要棒梗动手,他就往狠里打。反正棒梗先动手,就算贾张氏看见,也能找易中海评理。他衣服里可藏了根棍子。
“没完没了是吧!”棒梗挥拳冲了上去。
易小海一闪躲开。棒梗再次扑来,易小海瞬间抽出棍子,朝棒梗脑袋砸去。
棒梗虽然常偷东西,打架却不在行。四合院里一般不兴动手,可易小海在乡下长大,孩子间打架是常事,出手又重又狠。
一不留神,棒梗头上已挨了一记,疼得龇牙咧嘴。他没想到易小海竟藏了武器。
棒梗转身冲到桌前,抓起鸡毛掸子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各有损伤。但鸡毛掸子太细,几下就被易小海的棍子打断。
棒梗急了,冲进厨房,直接拎了把菜刀出来。
“易小海,你再这么狂,信不信我拿刀劈了你!”棒梗怒视着易小海,眼中喷火。
“你敢动手试试!”
“我爸是易中海,等他下班回来,有你好看!”
“你这个乡下土包子,赶紧滚回农村去,省得在这儿招人嫌。”
“棒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些破事儿——你偷东西、是个没用的太监,还蹲过两次少管所。”
“乡下人怎么了?至少比你这城里的渣滓干净!”
易小海句句扎心,字字带刺。
贼?太监?罪犯?
这些字眼随便一个都让棒梗暴跳如雷,更何况三个连在一起。
棒梗彻底红了眼,举起菜刀就砍!
易小海顺手拎起长凳一挡。
刀锋深深嵌进木板,棒梗用尽力气也拔不出来。
趁他分神,易小海猛一脚踹向他下身。
棒梗痛得蜷缩在地,嗷嗷直叫。
“笑死人了,棒梗,你都废了还嚎什么?”
贾东旭原本在里屋睡着,被外头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喊道:“棒梗,你闹什么呢?”
棒梗哪有心思回话,他现在只想把易小海剁了。
易小海放下凳子,轻松拔出菜刀。
刀刃寒光闪闪,他冷笑:“棒梗,你信不信我真敢砍你?”
见易小海轻易抽出了刀,棒梗心里发怵——这乡下小子力气真大。
“来啊!谁怕谁!”棒梗嘴上仍硬。
他以为易小海只是吓唬人。
没想到,易小海挥刀就劈!
棒梗慌忙躲开,差点中刀。
他连滚带爬蹿到桌边,抓起之前捅伤阎埠贵的那把剪刀。
可比起来,剪刀哪是菜刀的对手?
易小海压根没放在眼里。
“棒梗,现在跪下喊声爹,我就饶了你。”
“做梦!你这土包子,天知道易中海瞧上你什么!”
“不滚回乡下?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我奶奶和我爸,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棒梗恶狠狠地盯着易小海,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哼,我爸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把你们赶出去,看你们还怎么嚣张!”易小海不以为然。
“你……你个乡巴佬,我捅死你!”
棒梗说完,举起剪刀就向易小海刺去。
但剪刀哪里比得过菜刀。
易小海动作敏捷,力气又大,挥起菜刀就砍向棒梗的右手。
“咔嚓!”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红了易小海和棒梗的衣服。
地上落下一只血淋淋的手。
棒梗吓傻了,剧痛让他当场昏死过去。
易小海也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裤子都尿湿了。
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棒梗,没想到慌乱中真的一刀砍了下去。
而棒梗也没躲开,正好被砍中了右手。
易小海手一抖,菜刀掉在了地上。
这时,察觉不对的贾东旭从炕上爬了出来。
看到棒梗蜷缩在地上,右手被砍断,他惊得目瞪口呆。
“棒梗,你怎么样了?”贾东旭爬到棒梗身边。
棒梗脸色惨白,已经说不出话。
“易小海,你个混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啊!”贾东旭朝易小海怒吼。
易小海已经吓傻了,转身往外跑,却一头撞进了贾张氏怀里。
他知道贾张氏和贾东旭不会放过他,只能先跑再说。
贾张氏看到棒梗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右手被砍断在一旁,吓得面如土色。
“棒梗,棒梗?这是谁干的?”贾张氏像疯了一样喊道。
“是易小海那个混蛋。”贾东旭哭得泣不成声。
“易小海,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猪!”贾张氏急忙抱起棒梗就往医院跑。
到了急救室,医生赶紧给棒梗做手术。
但由于失血过多,加上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断手已经接不回去了。
手部神经非常密集,血管细如发丝。
想要成功接回断手,至少需要接通一根动脉、两根静脉和一根神经,难度极大。
那时医术还不发达,完成不了这么复杂的手术。
医生只能表示歉意,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贾张氏一听宝贝孙子又要失去一只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医生只是摇了摇头,便把棒梗推进手术室消毒缝合伤口。
两小时后,棒梗被推出手术室。
手臂已经止血包扎,他的性命没有大碍。
贾张氏坐在病床前,心疼得说不出话。
棒梗年纪还小,却一次次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痛苦。
这一切都怪易小海,竟敢用菜刀砍断棒梗的手臂,贾张氏下定决心要找他算账。
没过多久,秦淮茹特意从厂里赶来医院,连假都来不及请。
还是易中海帮她向车间赵主任请了假。
看到棒梗断了一只手臂,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
虽然对棒梗有些失望,可他终究是她的心头肉。
想到棒梗屡次出事都是因为贾张氏,秦淮茹暗下决心,不再让贾张氏照顾棒梗。
“秦淮茹,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当初抛弃棒梗时你怎么那么狠心?现在倒跑来哭哭啼啼?”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秦淮茹。
“妈,棒梗变成这样,全是你的错。你整天在家闲着,连孩子都看不好!我绝不会再把棒梗交给你,我要带他回贾家。”秦淮茹没好气地说。
“全怪我?秦淮茹,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你闹分居,棒梗会跟着我去易中海家吗?会断一只手吗?我告诉你,都是你害的!想单独带棒梗走?除非把东旭也带回去!”贾张氏愤怒地喊道。
秦淮茹苦笑着摇了摇头,懒得再和这个恶婆婆争吵。
棒梗手术后已经睡着,苍白的脸上稍稍恢复了些血色。
既然是易小海用菜刀砍断了棒梗的手臂,那就必须让易小海也付出同样的代价。
“妈,这次你说什么也得让易小海断一只手,不然这事没完!”秦淮茹说道。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有办法。”贾张氏说着,见棒梗已无大碍,便起身回四合院去找易中海——她打算先把他揍一顿再说,免得他下班回来又护着儿子。
可她在院里找了好几圈,始终不见易小海的踪影。
看来易小海知道闯了大祸,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贾张氏气得咬牙切齿。
除非易小海再也不回来,否则他一定会回来报仇。
易小海一路跑到了轧钢厂。上回闹了误会之后,保安已经知道他是易中海的儿子,态度顿时大变。他主动招呼易小海在门口稍等,自己则快步走向车间去找易中海。
没过多久,易中海就赶到大门口。易小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易中海听后,脸色瞬间惨白。
原来,秦淮茹之前听说棒梗受伤住院,连假都没来得及请就冲去医院——现在真相大白,导致棒梗失去一条右臂的,竟然是易小海。
就算贾张氏和贾东旭曾经欺辱易小海,棒梗也嘲笑过他,可易小海也不该砍断棒梗的手臂啊。
这下可糟了。
棒梗断了一臂,贾张氏那对母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易中海还指望易小海给他养老送终,必须护他周全。
思前想后,易中海打算趁这个机会提出和贾张氏离婚,理由就是她 ** 自己的儿子易小海。至于棒梗的事,他准备用钱解决。
只要能摆脱贾张氏和贾东旭,就算没了积蓄,光靠每月的退休金,易中海也能安稳过日子。
易中海带着易小海回到四合院。
贾张氏搬了张凳子坐在那儿,目光直直地盯着院门口。
不一会儿,易中海的身影出现,易小海跟在他身后。
贾张氏腿上放着一个纳鞋底的柳条筐,里面其实藏了一把菜刀。
她就坐在大门口等易小海回来,打算趁他不备,也砍下他的右臂。
一报还一报,只有这样贾张氏才能解气,否则易中海给再多的钱,她也不愿罢休。
她狠狠瞪着易中海,一言不发,刻意让他猜不透。
易中海走上前说道:“张氏,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总是不听?易小海是从乡下来的没错,但他现在是我易中海的儿子。你花我的钱也就算了,怎么能欺负我儿子?”
“现在你满意了吧?就因为你跟贾东旭欺负他,棒梗才会被砍断一条手臂。张氏,这事没完——我决定跟你离婚,把你赶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