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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念分身……”小胖子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脑海里混乱的线索终于开始慢慢拼凑。孟先生似乎很享受这种“揭秘”的过程，继续开口，将《六欲天魔》游戏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一点点展现在两人面前。
“昆仑界的六欲天魔本体，在血月之夜，遭到三教四派的联合围剿。”孟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凉意，仿佛在诉说一段尘封千年的往事，“那场战斗打得天昏地暗，六欲天魔虽实力强悍，却架不住三教四派的暗中设计，最终被众多高手活活虐杀。可它临死前积攒的怨气，浓烈到冲破了天地限制，硬生生撕开了昆仑界与玄黄界的空间屏障，飘到了这里。”
孟先生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而我，原本只是玄黄界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却被这股怨念选中，成了它的‘容器’。从怨念附身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我，而是六欲天魔的意志延伸，是它复仇计划的执行者。”
小胖子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还有些发颤：“那你……你打造《六欲天魔》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初，我本想在玄黄界潜心修炼，借助六欲天魔的传承提升实力。”孟先生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我计划着，等实力足够强大，就带着足够的力量打回昆仑界，杀了三教四派的人，夺回六欲天魔的一切，称霸三界六道！”
可说到这里，孟先生的语气突然变得烦躁：“可我没想到，玄黄界竟是个灵气极度匮乏的世界！无论我怎么苦修，实力都卡在瓶颈，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修炼之路走不通，我只能换条路。顺应这个世界的发展，走科技的路子。”
“于是我开始疯狂学习编程、网络技术、人工智能……”孟先生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狂热，“我脑海里装着昆仑界六欲天魔的完整剧情，知道三教四派的起源、弱点，还有那场围剿战的每一个细节。我把这些都整合起来，构建出昆仑界斩妖除魔的故事脉络，再一点点搭建起《六欲天魔》的游戏剧本。”
他看向小胖子，继续说道：“之后，我又暗中接触墨天游戏公司的高层，用高额的利润分成、‘能改变世界的游戏理念’引诱他们。那些只看重钱的蛀虫，果然上钩了，立刻投入资源开发，没多久就推出了《六欲天魔》这款游戏。”
“你做这一切，说到底是两个目的吧？”林清尘突然开口，眼神冰冷地盯着孟先生，“第一，是为了积攒实力。通过游戏圈钱，结交玄黄界的权贵，为日后崛起铺路，你再统一玄黄界，还要打开空间屏障反攻昆仑界；第二，是为了探查三教四派高手的弱点。借助上亿玩家的手，反复挑战、虐杀三教四派的游戏角色，收集他们的战斗数据，摸清他们的弱点，这样日后真对上本体，就能轻易虐杀，报当年的围剿之仇。”
孟先生听到林清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徐松涛，果然还是你最懂我！没错，就是这两个目的！”
孟先生走到木屋中央，张开双臂，语气里带着一丝疯狂，“你以为玩家在玩游戏？不，他们都是我复仇计划的棋子！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战斗，都在为我收集数据、积累力量！等时机成熟，我就能打开空间屏障，唤醒昆仑界的六欲天魔本体，到时候，无论是玄黄界还是昆仑界，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
小胖子躺在地上，听着孟先生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冷。他终于明白，自己从玩《六欲天魔》开始，就不知不觉成了孟先生计划的一部分；父亲的死、徐松涛的召唤、联邦政府的行动，这一切都在孟先生的掌控之中。
孟先生说到兴头上，突然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得意：“不过，有件事倒是我没料到的。玄黄界的玩家，居然有这么多‘奇葩’。”
孟先生嗤笑一声，仿佛在嘲讽那些沉迷游戏的人，“他们为了通关、为了刷装备，一遍遍虐杀三教四派的长老，逼他们自残、让他们吞毒、甚至设计各种羞辱性的死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攒的怨念浓烈到连我都感到惊讶。”
孟先生抬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仿佛能看到那些飘散在游戏数据中的怨念：“我本就是六欲天魔的魔念分身，对这类负面能量最是敏感。察觉到这股怨念后，我只稍作布置。在游戏客户端里植入了一道隐性程序，就能悄悄将三教四派长老的怨念从游戏数据中剥离出来，再借助空间缝隙，将它们牵引到玄黄界，赋予实体，变成了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些魔念分身。”
“这其实很正常。”孟先生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换作任何人，被几亿玩家反复虐杀无数次，经历各种折磨，心中的怨恨也会冲破天际。这些怨念积攒到极致，本身就会变成一股可怕的力量，我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把这股力量引导到了我需要的地方而已。”
小胖子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触发特殊剧情，也多次虐杀过游戏里的长老，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也成了孟先生计划的“助力”。林清尘则皱紧眉头，心中暗自思索：原来这些长老的魔念分身，竟是被玩家的行为间接催生的。
孟先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按理说，三教四派的高手与六欲天魔本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他们的魔念分身也该对我充满敌意。”他看向身旁的孙长老等人，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可你们猜猜，这些分身现在最恨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