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侧身避开，狠狠拍在他握刀的手腕上。短刃脱手而出，钉在天花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妄吃痛闷哼，“怎么？不敢接我一刀？还是怕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我只是嫌你的血，脏了我的手。”苏向扣住他的手腕，“说，背后帮你的人是谁？”
“哈！就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过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那些人下一步要对你做什么！”
“不说就去死吧。”
苏向说着直劈苏妄手腕。两人再次缠打在一起，灵劲碰撞的爆鸣声，短刃划开空气的锐响，家具碎裂的闷响交织在一起，整间卧室乱成一团。
苏妄的西装被划得稀烂，腰间也添了道血痕：“大哥这身手，也就欺负欺负那些没断奶的小辈，接下来，看好了！”
他说着突然变招，弃攻为守，灵劲在周身凝成屏障，借着苏向进攻的间隙，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嘭——！”
苏向赶紧抬手去挡，丹田疼得钻心，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上。他抬头看苏妄，眼里满是懵。
刚才那脚的确是苏妄踹的不假，可劲儿根本不是他的！就算这家伙再能打，也不可能一脚就把自己干跪了啊。招式变了不少，力气更是摸不透，这看着根本就是有啥厉害玩意儿附在身上了。
难道……是苏妄背后那人搞的鬼？
“啊哈哈哈！！！”
苏妄捂着渗血的腰侧哈哈大笑，染血的手指理了理被扯歪的领带，哪怕西装早已烂得像块破布，发型却依旧保持着大半规整。
“哟，这就跪了？大哥就这么不经踹？早知道我该用点力，直接把你这金丹后期的丹田给踹碎才好。”
他说着俯身，挑起苏向的下巴，“大哥这张脸倒是越看越勾人，要是卸了这一身的冷硬，乖乖跟在我身边，说不定我还能留你条活路。”
苏向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下一秒，他扣住苏妄的手腕猛地发力，借着跪地的姿势骤然起身，膝盖狠狠顶向对方早已受伤的腰侧。
“砰——！”
苏妄疼得眼前发黑，咬牙抓住苏向的衣领，将人往自己面前拽，唇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耳朵，骚话混着血腥味涌出来：
“急了？大哥也会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只会摆着张死人脸……”
话没说完，苏向突然偏头，齿间精准咬住苏妄的下唇，狠狠一撕！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炸开。
“嗷！大哥！你属疯狗的？”
苏向松开嘴，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欲，只有纯粹的暴戾：“苏妄，你最好搞清楚，跪不跪，从来由不得你定。但你今天死不死，我能说了算。
说，刚才那一脚的力道，不是你的。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是借了修为，还是喂了你邪物？”
苏妄嗤笑一声，直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大哥这话可真难听，人家明明是给了我礼物，能让我把你摁在地上打的力量，可惜啊，刚才没踹碎你丹田，不然现在你早该跪在地上求我了。”
苏向翻了个白眼，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转而狠狠将他的头往身后的墙壁撞去。
“砰——！”
一声闷响，墙壁震颤着落下簌簌灰屑，血珠顺着苏妄高挺的鼻梁往下淌，在精致的下颌线处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啧，大哥下手还是这么没轻没重，这墙要是会说话，都得哭着求你别再砸了。诶～不过话说回来，这血沾在我脸上，是不是比腮红还显气色？”
“砰——！”
又是一声闷响，苏妄耳边嗡嗡作响，连带着那精心打理过的发型都塌了半边，几缕碎发黏在渗血的额角。
他踉跄着晃了晃，膝盖不受控地往地上磕，却硬是咬着牙撑住，没让自己真跪下去。
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发虚，带着刚被撞懵的颤音：“操……大哥这手劲，是想把我脑浆子都撞出来？早说过我这头型得靠发胶撑，现在好了，刚做的纹理全毁了，这头发要是救不回来，你赔我个托尼总监都没用。”
苏向垂着眼看他：“再装疯卖傻，下一次撞的就不是墙。”
苏妄嗤笑一声，抬手抹掉下颌的血渍：“大哥倒是说说，我哪句装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直接把我撞死在这儿，省得我看着你这张冷脸闹心。”
苏向是个实在人，从来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不理解，但尊重。直接扣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墙上又按了回去！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的撞击让墙面都凹下去一块，苏妄闷哼出声，一句骚话也说不出来了：“别……别按了……这墙是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磕坏了……你赔不起……”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哒哒脚步声。
小屠穿着卡通连体衣，光脚迈着小短腿冲过来，见到屋内一片狼藉，奶声奶气的大喊：“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抱抱！”
他离地跃起，身影泛猩红光芒，金属锐响中，刻满血色符文的屠神剑凭空悬停，紫红纹路散发心悸威压。
不夜侯随即赶到，三方围击，苏妄很快败北倒地。他动弹不得，眼神扭曲盯着苏向：“大哥……你果然厉害……我没看错人……我喜欢你……你当我男宠好不好？我把所有都给你……”
苏向将剑尖抵他胸口：“你的喜欢？不过是疯子呓语。我失去的，今天用你血祭奠。”
苏妄笑得更疯：“好啊！杀了我……快杀了我……能死在大哥手里，是我最大幸福……大哥……我爱你……就算死……我也要缠你一辈子……”
苏向手腕用力，屠神剑穿透苏妄胸膛，剑气撕裂灵脉，黑灵劲与猩红剑气在他体内交织碰撞，搅碎内脏。
他的笑声戛止，瞳孔失色，嘴角留诡异笑：“大哥……下次见面……我一定要……睡了你……”
苏向拔出屠神剑，看着地上的尸体，对不夜侯说：“处理掉尸体，骨头磨粉混后院花肥里。别脏了地方。”
“是，主人。”不夜侯弯腰，拎起苏妄的尸体，转身往外走。
万万没想到，才过不到三分钟，刚出去的不夜侯就火急火燎跑了进来，对着苏向说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主人，苏妄的尸体……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