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感觉,和自家老爸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爸,你误会了,我的女朋友就是甜恬 ,我刚刚是以为你不想让我和甜恬在一起,而且你没有说那人就是甜恬啊。”
秦枫愣住,手里的文件差点滑落,他缓缓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你说什么?你的女朋友是甜恬?”
秦沐溓仰起脸,午后的阳光穿过睫毛在鼻梁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扯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点了点头:“是啊,爸,前几天的事情,我本来想找个机会跟您说的。”
秦枫呆坐了几秒,随后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喜。
“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生这么大的气。”他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既然是甜恬,那我自然是放心的,你们好好相处,以后这公司也能更稳。”
“爸,您就别老想着公司那些事了,我对甜恬是真心的。”
秦枫哈哈一笑,“好好好,只要你们真心喜欢就行。对了,什么时候带甜恬回来吃个饭,让我也高兴高兴。”
“爸,你在国外,肯定要回去才能吃饭啊。”
“哦对对对,看给我高兴的,把这件事都忘记了。”又想到了什么,他一巴掌啪到了秦沐溓的后脑勺上。
“你前面说的意思是,你们应该发生的和不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一场误会虽然化解了,但秦枫依然感觉头大,人家甜恬虽然说成年了,但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俩人就这么发生关系了,那到底是自己儿子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他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会秦沐溓的样子,心想,帅是帅,可惜,长了一张禽兽不如的脸。
很确信估计是这个混账东西强迫甜恬的。
秦沐溓被打得一个踉跄,帅气的小脸委屈道:“爸,是两厢情愿的。”
到底谁是你儿子。
秦枫冷哼一声:“最好是,要是你敢欺负甜恬,我可饶不了你。”
秦沐溓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父亲是真的把甜恬当亲闺女疼,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爸,您就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秦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既然你心里有数就行。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我想尽快回去,我也想多陪陪她。”这样更容易培养感情了。
秦枫想了想,“也好,你回去好好发展,公司这边我也能照应着。你回去之后就把甜恬的事安排好,找个时间叫出来吃个饭,把你们的事定下来。”
还是要看甜恬丫头愿意不愿意,不能一直听自己儿子的。
秦沐溓可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这样想自己的,笑着点点头,“好的,爸,我都听您的。”
————
京城某家酒店,这家酒店也是宋哲熙家的产业。
晨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蓬松的发间,冰甜恬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勾床边的水杯,拿起以后先是随意小口抿了抿才放回原位。
磨磨唧唧地揉着朦胧的眼睛坐起床,又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衣领歪斜地露出半边肩膀,慵懒又惬意。
等她转头看见床铺旁躺着的裴航昭时人就懵了。
怎么个大活人怎么似曾相识的场面呢?只是上一个是站着,这一个是躺着。
她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起码昨天晚上也不是特别醉,零零散散的片段她还是可以记得的。
昨天晚上四人喝了不少,裴航昭喝多了先是直接在附近开了个酒店,又给她们开了四个房间。
那自己最后又是怎么跑到裴航昭的房间呢?
想到了什么她赶紧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完整。
冰甜恬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紧张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推了推旁边的裴航昭,小声唤着:“裴航昭,醒醒。”
纹丝不动。
冰甜恬也不惯着他了,上手。
“啪!裴航昭!你给我起来!”
裴航昭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冰甜恬,瞬间清醒。
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完全赤裸,没有任何衣服,除了下半身一件裤衩子。
两人对视,空气仿佛凝固。
“撕!”他先将被子拉了过来,刚想说话嘴角却一抽一抽的疼,“你刚刚是不是打我了?”
冰甜恬则心虚的低下了头,先是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和我一个房间?”
她才不会给裴航昭指控自己的机会,现在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她们俩人会睡在同一个房间。
看衣服情况,大概俩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总得弄清楚原因。
所以她还是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裴航昭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脸,半垂着眼睫,但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声音像掺了细砂的蜂蜜,沙哑又黏人:“怎么,你以为是我趁人之危?昨天可是你自己跑我房间的。”
“怎么可能?”冰甜恬明显不相信,可思绪慢慢回笼,她也才想起来。
昨天晚上裴航昭把她送到另外一个房间,结果冰甜恬说害怕一个人,非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想到了这里,冰甜恬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喝醉了竟然还缠着裴航昭。
看她此刻的样子裴航昭就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他懒散地手肘撑着下巴,领口微敞,喉结随着低笑轻轻滚动,语调拖得又慢又坏:“想起来了?”
这个姿势,这个样子。
她才发现俩人现在还在一个床上。
冰甜恬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慌乱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不小心一脚踩到被子,整个人朝前扑去。
裴航昭想拉,可已经来不及了。
“咚!”很大一声巨响。
他赶紧起身去拉人。
刚刚那一声很响,是因为冰甜恬的脑袋磕到了前面的沙发角落。
冰甜恬捂着受伤的额头,看着距离瞬间拉近的某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痛还是应该害羞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裴航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笨死了,这都能摔?”他嘴上嫌弃,却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脑袋,指尖在她红肿处轻轻按了按,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