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破石头也他妈挑食？下品灵石就这么点油水？塞牙缝都不够！”
林风掂量着手里那块刚刚被吸干灵气、变得灰白脆裂的下品灵石，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刚才他成功控制了吞噬力度，像用吸管嘬奶茶里的珍珠一样，细细品味（并吐槽）了一番这块下品灵石所蕴含的灵气。
量不算少，但涌入体内后，经过丹田里那个混沌气旋的一番捣鼓转化，真正能化为己用的精纯灵力，林风估摸着，大概只有原总量的七成左右。另外三成？妈的，好像是在转化过程中“损耗”掉了，或者说，是被那混沌气旋本身当做“加工费”或者“磨损费”给私吞了！
“操！中间商赚差价啊？还赚这么多！心也太黑了吧！”林风顿时觉得肉疼无比，捏着那块报废的灵石渣，感觉心在滴血，“这败家体质！吞金兽转世吧？以后得多抢...多‘合理寻获’点资源才行，不然都不够它霍霍的！养不起，真他妈要养不起了！”
他不信邪，又从那个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布袋里，摸出一块品质稍好点的下品灵石——这是上次从赵虎那儿“取回”的赔偿款之一，能量波动明显比宗门发放的大路货要充盈一些。
“再来！老子倒要看看，是不是好货色损耗就低点！”他嘟囔着，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那丝微弱的吞噬之力探入其中。
灵气涓涓流入，经过混沌气旋的研磨、转化。这一次，林风闭目仔细体会，发现最终沉淀下来的精纯灵力，似乎真的比刚才多了一点点，接近了七成五的样子。
“哦？还真他娘的是看碟下菜？”林风来了兴趣，眼睛微微发亮，“品质好的，这破体质克扣得就少一点？那中品、上品灵石呢？极品灵石呢？岂不是几乎没损耗？百分之百转化？”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片火热，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躺在灵石山上睡觉的美好场景。但很快，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中品灵石？那玩意是内门弟子和长老们修炼用的硬通货，他一个外门“废柴”，上哪去正大光明地弄？去偷？去抢？凭现在这炼气五层的实力，跑去内门库房或者长老居所，那纯属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求索个屁！兜里比脸还干净，求个毛！”林风丧气地把废石渣扔到墙角，开始苦着脸琢磨生财之道，“妈的，宗门每月那三瓜两枣是指望不上了，赵虎那傻逼估计快放出来了，以后肯定抢得更狠。靠自动修炼和吸点花花草草，速度太慢，还不够这吞金兽塞牙缝的...”
“看来，重操旧业势在必行了啊...”林风摸着下巴，眼神逐渐变得贼亮，闪烁着一种名为“薅羊毛”的兴奋光芒，“库房...炼丹房...炼器堂...垃圾场...嘿嘿嘿，各位，你们的林老六又回来了！”
他已经能生动地想象到自己夜深人静时，像只勤劳的土拨鼠（或者说宗门硕鼠）穿梭在宗门各处“资源点”，辛勤“搬运”的场景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再做个实验。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同时拿起两块下品灵石，左右手各一块。
“能不能双管齐下？左右开弓？”他集中精神，尝试同时引导两股微弱的吞噬之力，分别注入左右手中的灵石。
一开始简直手忙脚乱，头晕眼花，像是左右手同时画圆和方，脑子根本转不过来，两股吸力时强时弱，极其不稳定。但很快，混沌噬灵体那强大的本源天赋和提升后的精神力显现出优势，他逐渐适应了这种分心二用的状态，仿佛大脑多了一个线程。
两股细流般的灵气同时从掌心涌入，在经脉中并行不悖，最终汇入丹田那嗷嗷待哺的气旋之中。
转化效率似乎并没有因为双开而降低，依旧保持在七成左右。但吸收灵气的总体速度，几乎是之前单块吸收时的两倍！
“我艹！牛逼！逆天了！”林风看着双手掌心同时化作飞灰的灵石，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这岂不是说，以后老子只要有足够的灵石，修炼速度就能翻倍？！双倍快乐！”
当然，这快乐的前提是——“有足够的灵石”。这简直是在烧钱，而且是双倍烧法！
“双倍速度，双倍消耗，双倍快乐...双倍贫穷！”巨大的喜悦过后是更巨大的焦虑，林风痛苦地捂住了脸，“这体质，真是个吞金无底洞啊！老天爷你是不是玩我？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但他林老六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心态好（或者说脸皮厚）以及...特别会给自己找活路。
焦虑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他就重新振作起来，眼神里燃起斗志：“怕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有这能力在，还怕搞不到资源？宗门薅不到，就去外面薅！黑煞宗那帮孙子的矿场，听说油水很足啊...万毒谷那帮玩虫子的，估计也有不少好东西...”
当然，那都是以后风光了或者被逼上绝路了才敢想的事。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不同属性的灵石，吞噬起来感觉和转化效率会不会不一样？
他记得自己好像还有几块属性各异的零碎灵石，是以前“捡垃圾”时顺手摸来的。
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块泛着微弱红光的火属性碎石，和一块带着湿润感的淡蓝色水属性碎石，都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灵气稀薄。
先拿起火属性碎石。吞噬之力小心接触。
“嗡...”一股燥热的能量瞬间涌入经脉，带来微微的灼痛感。混沌气旋转速猛地加快，迅速将其碾碎、转化，最终得到的灵力似乎带上了极其细微的一丝温热，总量上...感觉损耗比无属性灵石还要大点，可能只有六成多。
“靠！这么冲？还更难消化？差评！”林风甩了甩手，感觉手心还有点发烫。
又拿起水属性碎石。
这一次，一股清凉柔和的能量流入体内，舒服了不少。转化过程似乎也顺畅一些，最终效率感觉和无属性灵石差不多，七成左右，得到的灵力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润泽感。
“嗯...这个还行，口感不错，下次多搞点水属性的。”林风点点头，像在点评美食。
“看来无属性和水属性的最适合目前消化，火属性的有点呛嗓子...”林风暗自记下，“以后‘觅食’得有点针对性了。”
研究了半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修炼和实验都是耗能大户。
“妈的，实力涨了，饭量也见涨！”他骂骂咧咧地从角落摸出最后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面馍馍，愁眉苦脸地啃了起来。
一边啃，一边不死心地尝试用微不可察的吞噬之力去吸收馍馍里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谷物精气。结果自然是屁用没有，反而把馍馍吸得更加干硬难啃了。
“...操。”林风无语望天，“这能力还真是一点油水都不放过啊，可惜屁用没有。”
啃完馍馍，他拍拍手，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而...猥琐。理论知识储备完毕，该进行实战演练了。后山的噬灵草小宝贝们，爸爸来给你们施肥了！（用你们的身体）”
他嘿嘿笑着，悄无声息地溜出石室，朝着后山那片希望的田野摸去。薅羊毛之路，正式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