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富疑惑第问：“初仔，怎么不开你自己的车了？”
“先不开，坐你的车方便点。”
梁念初系好安全带，“肥仔，开车过河，去南州第二人民医院那边转转。”
“第二人民医院？”
黄大富一边启动引擎，一边疑惑，“去干嘛？那边除了医院就是老商圈，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当然是去看美女啊！”
梁念初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翘起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去看靓女啊。”
“靓女？”
黄大富先是一愣，随即那双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假的？第二人民医院那边……哦！我懂了！护士！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护士妹妹？”
他一边猛打方向盘，RS7发出一声低吼，灵活地汇入车流，一边兴奋地追问：“初仔，快说说，哪个科室的妹子质量最高？内科？外科？还是儿科？”
梁念初看着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住笑，继续胡诌：“急症科的听说特别水灵，而且性格果断，别有风味。儿科的温柔有耐心。至于哪个科室最好……得靠你这双‘慧眼’去发掘了。”
“有道理！实践出真知！”
黄大富兴奋地一拍方向盘，脚下油门不自觉地深踩了一些，车子加速朝着桂河大桥方向驶去，“嘿嘿，还是初仔你够意思！这种好事都想着兄弟！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展‘临床观察’了！”
RS7驶过桂河大桥，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大学城的青春活力转变为老城区的市井繁华。
第二人民医院所在的区域是南州的老牌商圈，即便是在工作日的下午，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哇塞，这边人是真多啊！”
黄大富一边小心地避让着行人，一边东张西望，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街边，“初仔，美女呢？说好的漂亮护士妹妹呢？怎么全是大爷大妈？”
梁念初没有理会他的嘟囔，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医院正门对着的这条主街，店铺林立，招牌密密麻麻，看似热闹，但仔细看去，不少店铺门口都贴着“旺铺转让”或者“清仓甩卖”的红纸。
一些原本知名的连锁品牌店也显得有些门庭冷落，橱窗积着薄灰。
行人虽多，但多是步履匆匆，真正驻足消费的并不多。
“人气虽旺，但气散不聚。”梁念初心中暗道。
“喂，初仔，美女在哪儿呢？”黄大富把车缓缓停在路边一个临时车位，迫不及待地摇下车窗，伸着脖子往到处瞅。
“急什么，‘观察’要细致。”
梁念初没好气第说道：“你看那边那家以前很火的甜品店，是不是关门了？”
“诶？还真是！”
黄大富顺着梁念初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家大门紧闭的店铺，“以前周末想来吃都得排队呢！可惜了……所以美女们都去哪儿了？”
梁念初无奈地摇摇头：“肥仔，你这眼里就只有美女。我是让你看‘气’，看人流，看商机！”
“商机？”
黄大富一愣，终于稍微回过点味来，“初仔，你拉我过来，不是真为了看美女，是想看看这边生意怎么样？”
“不然呢？”
梁念初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脑子里就那点事。”
“靠！白高兴一场！”
黄大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但转眼又凑近笑嘻嘻地问：“那你看出什么了？这边铺租要跌了？我们来抄底？”
“不是铺租的问题。”
梁念初摇头，抬手指向窗外：“你看，这条街上虽然还有几家知名连锁店，但整体缺乏新活力。商业靠的是人气，而年轻人，才是带来新鲜血液、聚拢人气的关键。”
黄大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要搞点事情，应该回大学城搞？”
“对。”
梁念初点头道：“大学城机会更大。特别是秀东街这种靠近大学、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如果能抓住地气转换的势头，做点适合年轻人的生意，说不定能成功。”
“地气转换的势头？”
黄大富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他那一头卷毛：“地气？转换？初仔，你讲人话得不得？我怎么越听越像天桥底下算命的了？”
梁念初看着他一脸懵懂的样子，知道跟他深入解释‘三元九运’纯属对牛弹琴。于是笑了笑，换了一种说法：“简单说，就是我觉得，接下来这一带的人气和财运，应该会慢慢往大学城那边流。”
“真的假的？”
黄大富将信将疑，胖乎乎的手指敲着方向盘，“这边可是老牌旺地，多少年了都这样。你说流走就流走？”
“趋势这东西，有时候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
梁念初笑了笑，拍了拍黄大富的肩膀：“肥仔，做生意有时候就像冲浪，得提前看到浪头的方向，等在合适的位置，才能借力冲得又高又远。等浪头大到所有人都看清了，你再下水，连汤都喝不上了。”
这番话黄大富听懂了，他小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有点道理啊！初仔，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去大学城占个坑？具体搞点啥？开网吧？台球厅？还是……嘿嘿，酒吧？”
“都不是。”梁念初摇头，他心里那个模糊的想法正在逐渐清晰，“那些要么竞争太激烈，要么投资太大，要么已经过气。我们得做点不一样的，更贴合现在年轻人喜好，而且启动成本不能太高的。”
“那到底做什么？”黄大富被勾得心痒难耐。
梁念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肥仔，你发现没有，现在这些大学生，跟我们那会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吃饭、睡觉、打游戏、谈恋爱？”黄大富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是，但也不全是。”
梁念初目光扫过街边几家生意火爆的新式茶饮店和装修别致的轻食馆，“现在的年轻人，更讲究了。他们追求‘氛围感’、‘打卡点’，东西要好喝好吃，环境要适合拍照发朋友圈，还要有点独特的调性。简单的说，就是‘颜值即正义’。”
“我上次开那家炸鸡店，味道其实不差。失败的主要原因还是选址没选对，再加上店面装修太普通，完全就是个快餐档口，对年轻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黄大富侧过头，问：“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