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馆的 “嘶嘶” 声越来越近,林栩攥着桃木剑的手心沁出冷汗 —— 从槐魂珠的绿光强度来看,馆内的煞气比之前任何一个煞位都浓,且带着金属般的冷意,正是未时 “金煞” 的特征。沈砚之紧跟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两张玄清镇煞符,马明宇则举着手电筒,笔记本摊在膝盖上,飞快记录着蛇馆的结构:“蛇馆分三层,底层为无毒蛇展区,中层有毒蛇,顶层为繁殖区,符使很可能在顶层,那里视野好,方便操控煞气。”
刚推开蛇馆的玻璃门,一股腥臭味混杂着煞雾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底层展区的蛇箱全被打开,数十条青蛇、黑蛇在地上扭动,蛇鳞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显然是被煞气浸染成了 “煞蛇”。这些蛇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围着展区中央的喂食槽转圈,形成一个环形,像是在守护什么。
“兽煞引应该在喂食槽下面。” 林栩压低声音,“明宇,你用青铜铃铛吸引蛇群注意力,我和沈总去拿兽煞引。” 马明宇点点头,握紧铃铛,刚要摇晃,中层展区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一条碗口粗的眼镜蛇顺着楼梯爬下来,蛇信子吞吐着,眼睛里满是红光,对着林栩的脚踝就咬过去!
林栩挥剑砍向蛇头,桃木剑与蛇鳞碰撞,发出 “铛” 的脆响,眼镜蛇只是歪了歪头,反而更加狂暴,尾巴扫向马明宇的小腿。沈砚之赶紧掏出艾草粉撒过去,可艾草粉落在蛇身上,只燃起一缕微弱的绿火,瞬间就被蛇身上的煞气扑灭 —— 这煞蛇的煞气浓度,远超之前的煞水和傀儡兵。
“普通艾草粉没用!” 沈砚之脸色骤变,“得用玄清血脉的血!” 林栩咬了咬牙,之前在摩天轮上已经耗了不少血脉力量,此刻再放血,身体恐怕撑不住,但看着越来越多的煞蛇从上层爬下来,她还是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桃木剑上。剑身上的 “玄清” 二字瞬间亮起金光,她再次挥剑砍向眼镜蛇,这次剑刃轻松划破蛇鳞,煞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化作一缕黑气消散了。
“有效!” 马明宇赶紧摇响青铜铃铛,嗡鸣声带着金色的血脉气息扩散开来,围着喂食槽的蛇群动作顿了顿,开始烦躁地扭动。林栩趁机冲到喂食槽旁,用桃木剑撬开槽底的石板,下面果然藏着一个铜盒子,盒子里铺着一层蛇蜕,蜕上刻着 “未” 字,正是未时金煞的兽煞引。
她刚要拿起蛇蜕,蛇馆顶层突然传来符使的冷笑:“林栩,每次都坏我的事,你真以为自己能赢?” 一道黑色的煞雾从顶层飘下来,瞬间笼罩整个底层展区,手电筒的光柱被完全吞噬,只能听到蛇群的嘶鸣声越来越近,还有符使的脚步声在头顶回荡。
“明宇!再摇铃铛!” 林栩大喊,可铃铛的嗡鸣声在煞雾里变得微弱,根本穿不透浓雾。她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是一条煞蛇的尾巴,正往她的小腿上缠,蛇鳞刮得皮肤生疼。沈砚之赶紧用槐魂珠碎片按在蛇尾上,碎片的绿光灼烧着煞蛇,蛇尾松开,可更多的蛇尾从雾里伸出来,缠住了两人的手腕。
马明宇摸索着从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张玄清镇煞符,符纸的金光在雾里撑开一片小空间:“林栩姐!这边!” 林栩和沈砚之趁机挣脱蛇尾,往火光处跑,可刚跑两步,符使突然从雾里窜出来,手里的青铜罗盘对着林栩一挥,一道煞刃射向她的胸口!
林栩侧身躲开,煞刃砍在旁边的蛇箱上,箱子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洞。她挥剑反击,符使却借着煞雾的掩护,飞快后退,还不忘抓起铜盒子里的蛇蜕:“这兽煞引我先替你收着,等集齐十二个,再请你看一场‘好戏’!” 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在煞雾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煞雾随着符使的离开慢慢消散,蛇群失去煞气支撑,纷纷倒在地上,恢复成普通的蛇。林栩捡起地上的铜盒子,发现里面除了蛇蜕,还留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扭曲的 “煞” 字,边缘有锯齿状的花纹,和之前在医院捡到的符使衣角花纹一模一样。
“这是黑教主的‘煞令’,只有核心手下才会有。” 沈砚之接过令牌,指尖划过锯齿花纹,“符使能拿到这个,说明她在黑教主那边地位不低,这次来沪城,肯定不只是布十二辰煞阵这么简单。” 马明宇在笔记本上画下令牌的样子:“说不定和之前医院的聚阴阵、雾隐镇的傀儡阵一样,都是为黑教主的主阵做准备,收集阳气和魂气。”
林栩捏紧令牌,槐魂珠的绿光指向蛇馆外的猩猩馆方向 —— 申时 “木煞” 的时间快到了,那里的煞气已经开始躁动。“我们得赶紧去猩猩馆,要是被符使抢先激活木煞,猩猩们会更难对付。” 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刚才与符使打斗时不小心被煞雾呛到,喉咙里还带着腥甜,可眼下没有时间休息,只能咬着牙往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