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灯笼将蒋云枫和纳兰雪鱼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拂过两人衣摆。
蒋云枫转头对纳兰雪鱼说:“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给柳言芝妈妈打个电话,询问下地址!”
“好。”纳兰雪鱼轻轻颔首,走到路边的梧桐树下站定。
淡红色的衣裙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梧桐叶,眼神平静地望着老街上来往的行人。
哪怕身处热闹的烟火气中,诸天仙子的清冷气质也未曾消散!
蒋云枫走到不远处,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婉的号码。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苏婉激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云枫神医,您是不是已经到魔都了?我和老爷子都在等您呢!”
“阿姨,刚吃完晚饭,现在准备过去。
您把具体地址跟我说一下。”蒋云枫的声音温和。
苏婉连忙报出地址,语速飞快:“我们在静安区的静安府别墅区,18栋!”
“好,我记下了,大概二十分钟到,阿姨待会见。”
蒋云枫挂断电话,刚转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嚣张的吆喝声。
“哟,这哪儿来的大美女啊?”
蒋云枫眉头一皱,循声望去——只见三个穿着花衬衫、留着黄毛的青年簇拥着一个身穿纪梵希卫衣、手腕戴着奢侈手表的男人走过来。
那男人约莫二十出头,脸上带着几分酒气,眼神色眯眯地盯着梧桐树下的纳兰雪鱼,脚步虚浮、透着十足的嚣张!
他走到纳兰雪鱼面前,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语气轻佻:
“美女,看你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魔都吧?跟这种穷小子出来多没意思?
哥哥带你去‘夜色’会所玩玩,那里有最好的红酒和乐队,保证比在这破老街有意思多了!”
他身后的三个黄毛也跟着起哄:“就是啊美女,张少可是大人物,跟他混有你好处!”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穷酸,哪配得上你啊?”
纳兰雪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轻轻捻着梧桐叶的叶脉,眼前的几人对她来说只是空气。
在她眼里,这些人跟路边的蝼蚁没什么区别!
张少见纳兰雪鱼不搭理他,脸上的酒意更浓,伸手就想去碰她的肩膀:
“怎么?不给面子?
哥哥告诉你,在这魔都,还没人敢对我……”
他的手还没碰到纳兰雪鱼的衣角,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滚。”
蒋云枫已经走了过来,站在纳兰雪鱼身侧。
张少转头看向蒋云枫,见他穿着普通的休闲装,顿时又嚣张起来:
“你这个小白脸,敢管老子的事?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
蒋云枫的声音更冷,眼神扫过张少和他身后的三个黄毛,“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视线,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
张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蒋云枫哈哈大笑,“兄弟们,听到没?这穷小子还敢跟我说后果自负!
给我废了他,让他知道,跟本少作对是什么下场!”
三个黄毛早就蠢蠢欲动,听到张少的命令,立马攥着拳头朝着蒋云枫扑过来。
他们常年跟着张少打架,下手狠辣,此刻更是朝着蒋云枫的胸口、小腹等要害打去,嘴里还骂着污言秽语!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停下脚步,有人小声议论:
“完了,这小伙子要遭殃了,张少的人下手可黑了!”
“那姑娘长得真好看,怎么惹上张少了?”
还有人想拿出手机报警,却被同伴拉住:
“别多管闲事,张家势大,报警也没用!”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三个黄毛刚冲到蒋云枫面前一米处,蒋云枫周身突然散出一道淡白色的气息,像无形的屏障,三个黄毛撞上去的瞬间,就像被重锤砸中。
“砰砰砰”三声闷响,纷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石板路上,口吐鲜血,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一幕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蒋云枫。
这看起来普通的年轻人,竟然这么能打?
张少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酒意彻底醒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蒋云枫,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恐惧,却还是硬撑着喊道:
“你……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张宏!
你要是敢动我,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
蒋云枫懒得跟他废话,目光落在脚边的一片梧桐叶上。
那叶子刚被风吹落,蒋云枫弯腰,用两根手指轻轻捻起叶子,眼神冷得像冰:
“本来想放你一马,可你非要找死。
既然你这么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那不如就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话音未落,蒋云枫手腕猛地一甩!
那片看似脆弱的梧桐叶,瞬间被真气包裹,边缘变得锋利如刀,泛着淡淡的寒光,像一道绿色的闪电,朝着张少的胯部射去!
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张少只觉得胯间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啊——!!!我的下面!我的下面!”
张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捂着胯部,在地上打滚。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像雨水一样往下淌,“救命,快送我去医院,我要废了!”
周围的路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看向蒋云枫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纳兰雪鱼终于抬眼,看向地上哀嚎的张少,只有一丝淡淡的漠然。
在诸天万界,敢对她不敬的人,下场比这惨十倍,蒋云枫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蒋云枫看都没看地上的张少,走到纳兰雪鱼身边:
“让你看笑话了,耽误了点时间,我们现在去柳家。”
“无妨。”
纳兰雪鱼轻声开口,目光落在蒋云枫的手指上。
刚才那一手,看似随意,却精准控制了真气的力度,既废了张少的作恶资本,又没伤及性命,分寸拿捏得极好!
两人转身离开,身后还传来张少的惨叫和路人的议论声,却丝毫没影响他们的脚步。
老街的灯笼依旧亮着,只是那片染血的梧桐叶,成了今晚老街最惊悚的记忆!
走到路口,蒋云枫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请纳兰雪鱼上车。
纳兰雪鱼坐进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开口:
“刚才那个叫张少的人,跟我说什么会所?这个会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