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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堡的偏院被临时改成了审讯室,一盏油灯挂在梁上,昏黄的光线下,阴影在土墙上来回晃动,如同人心深处的鬼魅。

那名投降的小头目被松了绑,却依旧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挥之不去的惊恐。

沈砚坐在他对面的木桌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小头目的心尖上。

刘黑塔叉着腰站在一旁,满脸凶相,腰间的佩刀鞘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看得小头目浑身发颤。

李玉娘则端着一碗水站在门边,目光沉静地落在小头目身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让这审讯室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凝重。

“说清楚,‘商队’到底是什么来路,运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沈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油灯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看不清神情。

小头目咽了口唾沫,双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抬起头,飞快地瞥了沈砚一眼,

又立刻低下头去,声音带着哭腔:“大…大人,那根本不是什么商队,是贺大帅专门派来和草原交易的运输队!

每次都是夜里出发,走的都是戈壁深处的小路,避开官府的驿站和哨卡。”

“运的是粮食和劣质铁器?”沈砚追问,指尖的敲击声停了。

“是…是啊!”小头目连忙点头,“都是些陈粮和打不锋利的铁刀、铁箭头,贺大帅说,白狼部不挑这些,只要能凑合用就行。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压得更低,“有时候…有时候还会送过去边境布防图的副本,是袁师爷亲手画的,每次都用蜡封着,让我们亲手交给白狼部的首领。”

“布防图?”刘黑塔忍不住低喝一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狗娘养的贺天彪,简直是吃里扒外!”

沈砚的眉头拧得更紧,眼底寒光闪烁。布防图是边境防务的命脉,贺天彪竟敢将这等机密交给草原部落,其心可诛!“他们换回来的是什么?”

“是良马和皮草!”小头目连忙答道,“白狼部的马跑得又快又稳,皮草也厚实,贺大帅会把这些东西通过隐秘的渠道卖到关内,赚得盆满钵满。还有…还有黄金!”

“黄金?”沈砚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对,黄金!”小头目重重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畏惧,“白狼部在草原上挖了金矿,每次交易都会给贺大帅送不少黄金,都由袁师爷亲自清点入库,藏在贺大帅府里的密室里,除了他们俩,没人知道具体数目。”

“交接的地方呢?”沈砚追问,语气愈发急切。

“在大漠深处的鬼哭谷!”小头目脱口而出,“那地方地势险峻,两边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窄路能进去,风声吹过峡谷,就跟鬼哭似的,所以叫这个名字。

每次交易都选在三更天,双方各带人马,一手交‘货’,一手交‘物’,从不多待。”

沈砚沉默了,指尖再次落在桌面上,却没有敲击,只是静静思索。贺天彪通敌的证据已经越来越清晰,但这些都是降匪的一面之词,若想将其定罪,还需要更直接、更确凿的物证。

若是现在带着人穿越戈壁去求援,一来路途遥远,二来贺天彪在边境布有眼线,大概率会被拦截,反而打草惊蛇。

“大人,咱们不如现在就带着这狗东西去凉州城,把他的供词交给总督大人,请总督大人派兵捉拿贺天彪!”刘黑塔忍不住提议,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沈砚缓缓摇头:“不行。贺天彪手握兵权,在凉州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仅凭一份供词,未必能扳倒他,反而可能让他狗急跳墙,提前发动叛乱。更何况,求援路上危机四伏,我们未必能顺利抵达。”

“那怎么办?”刘黑塔急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叛将继续作恶吧?”

沈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其冒险求援,不如就地取材,去鬼哭谷亲眼见证这场交易,设法拿到物证!”

“什么?”刘黑塔和李玉娘同时愣住了。

“大人,这太危险了!”李玉娘连忙上前一步,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鬼哭谷是贺天彪和白狼部的地盘,双方都带了人马,我们若是贸然前往,一旦暴露,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富贵险中求,真相也需险中取。”沈砚的语气异常坚定,“我们可以伪装成马匪,利用缴获的马匪衣物、信物,再让这位‘功臣’指点我们马匪的黑话和交易的规矩,冒充一股想要分一杯羹的小型马匪,带着‘货物’前往鬼哭谷。

只要能亲眼看到他们交易,再设法拿到一件关键物证,比如盖有贺天彪私印的文书,或是带有白狼部标记的黄金,便能让贺天彪百口莫辩!”

他看向缩在墙角的小头目,目光如炬:“你愿意帮我们?若是事成,不仅能免你死罪,还能给你一笔盘缠,让你远走高飞。若是不愿意,你勾结叛将、截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足够让你凌迟处死。”

小头目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失。他知道贺天彪和袁师爷的手段,若是自己落在他们手里,定然没有好下场;而眼前的沈砚虽然威严,却至少给了他一条生路。权衡利弊之下,他连忙磕头:“我愿意!我愿意帮大人!

鬼哭谷的路线、交易的暗号、马匪的黑话,我都知道,我一定帮大人顺利混进去!”

沈砚颔首,对刘黑塔道:“黑塔,立刻去清点缴获的物资,挑选出适合马匪穿戴的衣物、兵器,还有那些马匪之间传递消息的信物,都整理出来。

再让人准备一些‘货物’,用粗布包裹好,装作是劣质铁器和粮食,尽量逼真。”

“是!”刘黑塔虽仍有担忧,但见沈砚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去。

李玉娘看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她轻声道:“大人,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虽是女子,但马术尚可,也能帮着打打下手,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或许也能派上用场。”

沈砚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点头:“好。但你一定要万事小心,不可逞强。”

接下来的大半天,戍堡内一片忙碌。兵卒们将缴获的马匪衣物分发下去,每个人都换上了短打劲装,脸上涂抹了尘土,头发也故意弄得散乱,尽量模仿马匪的凶悍模样。

刘黑塔更是将自己的络腮胡留得更长,脸上再添几道划伤的假疤,活脱脱一副凶神恶煞的马匪头目模样。

小头目则在一旁指点众人说马匪的黑话,“掌柜的”指匪首,“货郎”指运输队的人,“黄货”指黄金,

“铁疙瘩”指铁器,一一教给众人,确保无人出错。他还找出了一枚马匪之间互相识别的铜制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狼”字,递给沈砚:“大人,带着这个令牌,路上遇到其他小股马匪,他们便不会轻易招惹我们。交易的时候,白狼部的人也不会立刻起疑。”

沈砚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的刻痕粗糙不堪,确实像是马匪所用之物。

他将令牌收好,又让人将准备好的“货物”装上骆驼,戈壁滩上骆驼比马更耐旱,也更符合商队和马匪的出行习惯。

一切准备就绪,沈砚挑选了十名精锐兵卒,加上刘黑塔、李玉娘和小头目,一共十三人,组成了一支小型“马匪队”。趁着夜色尚未完全褪去,他们悄悄离开了戍堡,朝着大漠深处的鬼哭谷进发。

戈壁的昼夜温差极大,白日里烈日炎炎,沙砾被晒得滚烫,踩在上面如同踏在火炭上一般。

众人穿着厚重的马匪衣物,浑身被汗水浸透,口干舌燥,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随身携带的水囊。

夜晚则寒风刺骨,沙砾被风吹得四处乱窜,打在脸上生疼,众人只能挤在骆驼旁边,互相取暖。

小头目带路,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避开了几处贺天彪设置的隐秘哨卡。

有一次,他们远远看到一队巡逻的兵卒,穿着贺天彪部下的军服,小头目立刻让众人趴在沙丘后面,用马匪的黑话低声交流,装作是在分赃的小股马匪。

巡逻兵卒瞥了他们几眼,见他们人少势弱,又有“狼”字令牌,便没有多管,径直离去。

一路上,众人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懈怠。沈砚始终保持着警惕,目光扫视着四周的沙丘和戈壁,生怕露出破绽。李玉娘虽体力不支,却从未抱怨一句,只是默默跟在队伍中间,偶尔帮着照顾受伤的兵卒,整理散乱的“货物”。

就这样走了三天三夜,途中只在一处干涸的泉眼处补充了一次水源。第四天傍晚,小头目指着前方一处险峻的峡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人,前面就是鬼哭谷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峡谷矗立在大漠深处,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崖壁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呈现出一种狰狞的灰褐色。峡谷口狭窄,仅容两匹骆驼并行,风声穿过峡谷,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果然如同鬼哭一般,听得人头皮发麻。

沈砚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藏身于一处沙丘后面,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观察着峡谷内的情况。

只见峡谷深处燃起了数堆篝火,火光跳跃,将周围的人影映照得绰绰有余。隐约可见不少人影在篝火旁走动,有的穿着和贺天彪部下相似的军服,腰间佩刀,站姿挺拔,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兵士;而另一群人则截然不同,

他们披发左衽,身着粗糙的皮袍,腰间挂着弯刀,身形高大魁梧,脸上带着凶悍的神情,正是草原上的白狼部骑兵!

更让人心惊的是,其中一方的营帐前,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一个金色的“贺”字。那是贺天彪亲信队伍的专属旗号!

“真的是他们!”刘黑塔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愤怒,拳头紧紧攥起,“这狗娘养的贺天彪,果然在和白狼部交易!”

沈砚的呼吸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亲眼目睹这一幕,比任何供词都更有冲击力。贺天彪通敌叛国的罪证,就在眼前!

他抬手按住刘黑塔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别冲动。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混进去,拿到物证,不是硬拼。”他看向小头目,“交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该怎么进去?”

小头目咽了口唾沫,指着峡谷口的两名守卫:“那是白狼部的人在守着,进去需要对暗号。今晚三更天交易,现在进去正好,可以装作是提前赶来的小股马匪,想要依附贺大帅,分一点好处。”

他顿了顿,小声说道:“暗号是‘沙海无边’,对方会回应‘狼行千里’。大人,等会儿让我去回话,他们不会起疑的。”

沈砚点头,深吸一口气:“好。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许说错话,不许露出破绽。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群只求财的马匪,没有朝廷命官,没有兵卒,只有想要分一杯羹的亡命之徒!”

众人齐声应道:“是!”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笼罩了整个戈壁。鬼哭谷内的篝火愈发明亮,人影晃动得更加频繁,一场关乎西陲安危的交易即将开始。沈砚拍了拍骆驼的缰绳,示意小头目上前。

小头目定了定神,牵着一头骆驼,朝着峡谷口走去。沈砚带着众人紧随其后,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手按在腰间的兵器上,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峡谷口的白狼部守卫看到他们,立刻举起弯刀,厉声喝问:“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鬼哭谷!”

小头目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喊道:“沙海无边!”

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沉声道:“狼行千里!”

暗号对上,守卫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上下打量着沈砚一行人,目光在他们身上的马匪衣物和骆驼上的“货物”上停留了片刻,问道:“是哪路的朋友?来这里做什么?”

小头目连忙道:“我们是西边沙窝子里的,仰慕贺大帅威名,想来投靠大帅,顺便给大帅带了点薄礼,求大帅给口饭吃!”

守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原来是来投靠的,进去吧。贺大帅的人在里面等着呢,规矩都懂吧?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否则,小心丢了性命!”

“懂!懂!”小头目连连点头,带着沈砚一行人,缓缓走进了鬼哭谷。

篝火的光芒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马粪、烤肉和烈酒的味道。沈砚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只见峡谷内开阔了许多,贺天彪的部下和白狼部的骑兵分据两侧,中间留出一片空地,显然是交易的场地。

几名看似头领的人物正围坐在一堆篝火旁交谈,其中一人穿着锦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看模样,正是贺天彪的亲信!

而白狼部的头领则坐在对面,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披散着头发,眼神凶悍如狼,腰间的弯刀上镶嵌着几颗绿松石,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沈砚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他必须沉住气,在这场叛将的赌注中,赢得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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