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恭心中不解,却也如实道:
“的确,小师妹性子纯善,我把她当亲妹妹,平日的确会多照看一二。”
银月微微颔首,又看向杨乐乐,继续引导:
“杨师侄和刚刚那位,关系一定很一般,或者准确来说,刚刚那位对杨师侄,态度很冷淡吧?”
杨乐乐神情复杂,沉默几息后点了点头:
“是,我刚入门的时候,七师姐对我还不错,后来不知道为何,她对我总是很冷漠,有时甚至是........厌恶。”
贺月娥皱眉,不甚赞同道:
“乐乐,这事,你怎么不和为师说?”
既然开了头,杨乐乐也不再纠结,坦言道:
“师尊,同门之间,最忌讳龃龉,我不想师尊生气,何况七师姐虽不喜欢我,到底没对我做过什么,我何必多生事端。”
贺月娥眼含歉意:
“是为师的疏忽,对你们关心还不够。”
杨乐乐连忙否认:
“不是的,师尊身为一宗之主,平日要操心的本就很多,又要指导我们修炼,这些日常琐事,本就不该麻烦到师尊。”
贺月娥叹了口气,的确,相较其他师尊,她要承担和肩负的,确实要多得多,很难做到面面俱到,
银月见贺月娥似是默认,师徒也压根儿没发现,这里面存在的问题,干脆直言道:
“杨师侄,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我不妨直说了吧,你七师姐讨厌你,我猜有两方面原因,
一是你和江师侄走得近,你七师姐喜欢江师侄,你这个被特殊关照的人,自然让她厌恨。
二则是贺宗主,对你的偏爱和袒护,这五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弟子多了有偏爱难免,
但在想法偏激的人眼中,事实可就不是,这么理解了,她只会觉得凭什么?
杨师侄,切莫小瞧了这嫉妒心,它会逐渐放大对方的怨,最后彻底化成恨,然后爆发,
终有一日,它能毁掉你,更能毁掉你师尊,毕竟你们是,最不设防的关系,不是么?”
杨乐乐瞳孔微缩,江少恭也陷入沉思,银月知道他们需要消化,转而看向贺月娥,歉意道:
“贺宗主,抱歉啊,我寻常不怎么多言,实在是很喜欢杨师侄,也很欣赏贺宗主的为人处事。”
贺月娥略微摇头,感激的笑笑:
“无碍,银师妹能直言,说明没把我们当外人,该是我感激银师妹。”
贺月娥自是明白,银月看似在提点杨乐乐,其实也是给她提个醒,不想他们将来后悔,
她对银月虽不算了解,但也多少知道些,她的为人处世,聪明,淡漠却不乏良善。
********
那天喝茶结束后,银月被贺月娥安排在,内阁的客房住下,闲时一起下下棋,喝喝茶,偶尔探讨下炼丹,
直到五日后,秦淑敏和赵日山忙完,银月才开始忙碌起来,整日待在炼丹房,一起研究上古残方,这一忙就是半个月。
这日,银月如往常一样,将先前失败的尝试,逐一分析记录下来,江少恭拿着结果,走了进来,
银月头也没抬,如往常般了然道:
“还是不对?”
江少恭将记录,放到银月旁边,坐到一旁耐心陈述道:
“嗯,我尝试的那十种灵药,有五种虽都成丹了,但丹药无论是气味,还是成色,
都和丹方描述的不符,虽说还需要验证,但我想应该不是正解,你呢,如何了?”
银月手上不停,淡淡道:
“我这边没有成丹的,具体我正在记录,待会儿拿给你细看。”
江少恭没再打扰,直到银月完成记录,二人默契的查看对方的记录,从中找出问题点,
待相互标记好后,江少恭将记录,还给银月怀疑道:
“银师叔,你说会不会,这缺失的灵植,或许是已经失传了的灵药?”
银月若有所思:
“嗯,很有可能,咱们目前已经把,能想到的,作用相同的灵植,大部分都尝试了一遍,
若最后那几味珍稀的,还不对的话,除了手法的问题,那还真可能,是绝迹的灵植了。”
其实银月空间内,还有几味药性更好的,不过这几味药,外面已经失传,她自然不可能暴露,
银月打算,等回了无极宗,再秘密尝试下,若是真能炼制成功,她就拿出去拍卖。
当然,以后若有合适的机会,她也会私下给丹宗送点,也好还了这丹方的情,
江少恭多少有些遗憾:
“但愿那几味里有,不然这么厉害的丹药,不能还原还真是可惜了。”
银月倒是没太大感触:
“延寿的东西,本身就属于逆天,若简简单单就让你复刻了,那还了得?”
江少恭笑笑:
“倒也是。”
二人闲聊着,离开了炼丹房,准备去和秦淑敏他们汇合,脑海中突然,传来了木灵的声音:
【主人,那个坏女人,正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想要偷窥你们,要不要我帮主人,教训她一下?】
银月眸色闪了闪,暗暗叮嘱道:
【不用,小木你务必盯好她,尤其是她私下的一举一动。】
木灵:【是。】
银月做事一项,喜欢未雨绸缪,自打那天被薛小琴嫉妒,她就把木灵和雷灵,随时戴在身上,
毕竟宗门内,不能随意使用神识,何况还在旁人的地盘上,只能让木灵,随时注意周围,让雷灵护好她的安全。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薛小琴自打那天之后,竟没再出现过,加上这阵子忙,银月都快忘了这事,今儿这怎么,突然又来了?
银月不动声色的,将丹方的话题,转移到了杨乐乐身上:
“对了,江师侄,杨师侄最近在忙什么?”
想到杨乐乐,江少恭有些复杂,语气带着点无奈:
“小师妹她最近,的确很少出来,想来是为着丹比。”
银月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江少恭,笑着揶揄:
“江师侄,有没有人说过,你实在不怎么,擅长说谎话。”
江少恭面色微红的摇摇头:
“没有,银师叔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