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的咳嗽声在凌晨三点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我翻身坐起,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又发烧了。她的慢性支气管炎一到换季就容易复发,上周医生开的药已经吃完了,原本想着今天下班去买,却被 U 盘和青铜令牌的事搅得忘了。
“我去楼下药店买,你再忍忍。” 我披了件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
小区楼下的 24 小时药店还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门照出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我推开门,风铃 “叮铃” 响了一声,柜台后的老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不是平时那个戴眼镜的年轻药师,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脸上布满皱纹,左眼的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大褂,手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上面的图案和我父亲留下的令牌很像。
“买什么药?”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了。
“盐酸氨溴索口服液,要 xx 药厂生产的。” 我报出药名,心里却莫名地发慌 —— 这家药店我来了无数次,从来没见过这个老板。
“哦,你说的是这个吧。” 他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药盒,递了过来。
我接过药盒,心里咯噔一下。这确实是林溪常吃的药,可包装却不一样 —— 盒身上没有任何生产厂家的信息,只有一个熟悉的 logo:观星阁的星星符号,下面印着一行小字:“意识稳定专用”。
“这不是我要的那个牌子,而且怎么没有生产信息?” 我皱起眉头,把药盒递回去。
“这是最新的配方,效果比你要的那个好。” 他没有接药盒,反而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父亲的令牌,还在吗?”
我浑身一僵,猛地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父亲?”
“我不仅知道你父亲,还知道观星阁,知道你的梦。” 他笑了笑,眼角的疤痕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这药能帮你稳定意识,不会再被那些梦纠缠。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握紧口袋里的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把你父亲的令牌借我用一下,就一天。” 他的眼神变得贪婪,“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上面的符号,不会弄坏的。”
“不可能。” 我转身就想走,却发现药店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锁上了。
“别急着走啊。” 他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从你拿到那个 U 盘开始,你就已经离不开观星阁了。”
我心里一阵发慌,环顾四周,想找个东西防身。就在这时,口袋里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我摸出来一看,令牌上的符号开始发光,和药盒上的 logo 呼应着。那个老板看到令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朝我扑了过来。
我猛地一闪,他扑了个空,剪刀掉在了地上。我趁机冲到门口,用力拉门,可门纹丝不动。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溪打来的。
“阿屿,你在哪?我好难受……” 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奇怪的喘息声。
“我马上回来!” 我急声道,刚想挂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那个老板的声音:“别急,你老婆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我心里一沉,抬头看向柜台后面的监控屏幕 —— 画面里正是我家的卧室,林溪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正站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是诡异的蓝色液体。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
“没做什么,只是给她打了一点‘意识稳定剂’。” 他笑着说,“只要你把令牌给我,我就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否则,你老婆就会永远活在梦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看着监控屏幕里林溪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可我知道,这个老板绝不是什么好人,把令牌给他,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 U 盘突然发烫,我拿出来一看,屏幕自动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行文字:“药盒底部有解药配方,相信你父亲的选择。”
我赶紧打开药盒,底部果然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几味中药的名字。我抬头看向那个老板,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会知道……” 他喃喃自语,突然抓起剪刀朝我刺来。
我猛地一闪,剪刀刺在了柜台上。我趁机拿起药盒,用力砸在他的头上。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我冲过去打开门锁,一路狂奔回家。
推开门,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留着一个注射器和一张纸条,上面是那个老板的字迹:“你赢了这一次,但观星阁不会放过你的。李玄很快就会来找你。”
我赶紧拿出手机,拨打 120,然后按照纸条上的配方,给林溪煎了药。看着她喝下药水,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透过猫眼一看,外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个诡异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青铜令牌 —— 和我父亲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抬起头,面具上的眼睛部位闪了一下,像是在朝我笑。我握紧手里的青铜令牌,知道一场新的危机,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