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味太大？”
张荩臣想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原因，赶紧找到这个机场的锦衣卫。
“兄弟，刚才起飞的那种大飞机可能漏油了！”
一句话给锦衣卫整懵了！
他们起飞前检查过好几次，汽油、滑油都没有漏啊，始祖出品的【樱花】怎么可能有瑕疵？
楚溪春激动道：“我闻见很大的汽油味，比空军第五大队的霍克三起飞时大多了！”
锦衣卫终于明白他俩的意思了，也瞬间明白他们觉得汽油味大的原因了！
“那个……，两位司令去看看这些飞机的作战情况吧！看完你们你就知道原因了！”
两人看到这个锦衣卫神神秘秘的走开，也是愣住了。
那锦衣卫临走前还对两人说道：“飞艇、巨炮，都是砸开乌龟壳的榔头，只有飞机才是杀死工事里面的鬼子的杀手锏！”
张荩臣摇摇头道：“想不通，要不咱们还是到前沿阵地看看三种武器是怎么配合的吧！”
老黑山上的一个山头，张荩臣和楚溪春看着日本人沿着绥芬河和老黑山的山势修建的，有【东方马奇诺】之称的东宁要塞群，先是被天上的十二条大鲨鱼甩籽，又被地面上十二门巨炮点名，蹂躏的像一块破抹布。
张荩臣放下望远镜：“飞艇是大面积投掷，已经破坏了小部分工事，巨炮的威力惊人，一颗炮弹就能掀翻三四个工事。
照这样下去，三天之内，日本人的这些乌龟壳，就得全部给敲碎！”
楚溪春啧啧称叹道：“还是斧头帮豪横啊！这一发炮弹下去，就是几万大洋，还有那飞艇，就说是750万大洋一艘。
咱们也算命好，赶上一个肯花钱的金主！
换成金陵的某人，肯定是让咱们兄弟用人命往里填！”
也许是看到巨炮配合飞艇，陆续敲开日本人的乌龟壳，感觉战局稳了。
楚溪春凑到大哥耳边说道：“你听说了没？那个光头，前两天带着军政部长老何找到长安。昨天听说他媳妇也飞去了，开展什么夫人外交！”
张荩臣一皱眉：“摘桃子？”
楚溪春说道：“嗯！那老东西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这次来肯定是看着咱们要收复全部失地了，过来抢功劳的！”
张荩臣很烦这种蝇营狗苟，觉得蔡帮主这种江湖人士对付不了老油条和二皮脸。
谁知道楚溪春说道：“不过我们阎长官说了，冯将军、小六子都从四九城的前指，回到长安了！
就是去给蔡帮主撑腰的，当然我家阎长官也会去了！”
张荩臣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觉得这像不像又回到了当年【中原大战】？不过这次就连六子都站在了光头的对立面！”
楚溪春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味道这么熟悉。
“大哥，你说那个光头，这次会不会彻底倒台？”
张荩臣笑笑道：“他们的财政已经破产了，手里根本没有底牌！再说斧头帮又不是傻子，会让金陵那帮蛀虫坑他们的钱？
我估计几位大帅过去，是合计着怎么名正言顺的把他弄下去。
【禅让】是最好的方法了，他要是不同意，可以让红色的人来和他们谈，八九十三个集团军，再加上宪兵纵队，每个人都和他有血海深仇！”
楚溪春想想当年的412感觉毛骨悚然，真要让红色方面的人，和金陵来的人正面硬刚，那可就是你死我活的了。
两个人同时一皱眉，他俩虽然都是地方部队，但是真的不想积贫积弱的华夏，刚刚收复完东北，自己人又开始内斗起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连这些碉堡群还没有完全被攻破，某人的嫡系部队就和长安的八九十集团军干起来了！
忽然，张荩臣噗嗤一笑，看的楚溪春莫名其妙。
“大哥，你笑啥？现在长安那边有人想摘桃子，你还笑得出来？”
张荩臣摇摇头：“我觉得咱俩都把蔡帮主想的太弱了一些，人家是有钱但是人家不傻！怎么可能把收复国土的大功劳拱手相让？
你看石友三的下场，动了十几万大洋就被剥皮实草了，还成为南方集群的投名状。
蔡帮主怎么可能任由金陵那帮人摆布？”
谁料楚溪春听完这话之后，脸色煞白：“大哥，不好了！”
“嗯？”
“你说……蔡帮主会不会火气一上来，直接把光头给炖了？”
张荩臣听完也是脸色惨白：“还……还真有这个可能！那人早年加入过青帮，蔡帮主却是洪门出身！
在沪上，斧头帮都已经把青帮的人连根拔除！
听说蔡帮主的第一桶金，就是把章小林给挫骨扬灰了，收缴了他的全部家产……”
楚溪春知道大哥没说完的是，斧头帮连续在黄浦江南岸的江滩上活剐了黄胖子，又把金陵二号人物夫妻俩整了顿小吃。
“大哥，你说蔡帮主，会不会把那两口子也给……？毕竟咱们北方军的高级将领，还没有……纳过投名状！”
张荩臣声音颤抖的说道：“快给你我的长官发电报，把这种可能告诉几位大帅！那人虽然现在啥都不是，但是毕竟还占着一个领导人的虚名！
真要葬身几位大帅之口，那就不是【弑君】，而是【食君】了！
让几位千万不要去长安瞎掺和！”
说完，张荩臣又叹道：“咱们也是为蔡帮主操碎了心！既怕受欺负，又怕他一点亏都不肯吃！”
楚溪春也是一脸纠结，好不容易搭上一个赏识他的大金主，可不能背负上一个千古骂名啊！
一个始终观察着战事的参谋忽然大喊一声：“司令，你们快看！”
两人这才发现，谈话了这么久，都没有关注过巨炮和飞艇的轰炸效果，赶紧拿起望远镜。
“卧槽！”
两人齐齐发出一声感叹，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之前始终在天空中盘旋的，那种起飞时汽油味很大的大飞机。
用一种几乎是垂直的角度，直挺挺的砸向地面。
“这是中弹……”
楚溪春刚想说这架飞机是不是运气不好，被鬼子防空火力击中了。
可是又有三架大飞机紧随其后，就这么垂直的砸向地面。
“这是……这是什么战术？”
“轰轰轰轰！”
一大片红光在碉堡群上升起！
连续四声闷响传来，接着是炙热的气浪袭来。
“这……是自……杀式……攻击？”
楚溪春浑身都在颤抖，他之前打的仗，大多都是华夏人窝里斗，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攻击方式，而且还是使用这么贵重的大飞机。
对了，驾驶飞机的还是洋人机师！
也不知道斧头帮哪里请来的死士啊！
这得花多少钱！
此时的张荩臣则是浑身颤抖，他终于明白了汽油味为什么会这么大，因为这些比霍克三大了许多的飞机里没有装炸弹，都是汽油！
“用人来控制飞机，精确的撞向巨炮飞艇掀开的乌龟壳，在用装满汽油的飞机撞向炸开的口子，让汽油流向山体工事内部！
这种战法……太丧心病狂了，也太奢侈了！”
远在沪上观察战果的刘华强嘿嘿一笑：“这次的海豹里面可不止有汽油欧！我还加了橡胶和白糖，还有一点点白磷！
希望各位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喜欢我送你们的礼物！”
在他的命令，每四架海豹一个批次，攻向被炸开顶部的工事！
东宁的堡垒群可不是简单的炮楼碉堡，之所以被称作【东方马奇诺】，是因为里面不仅有像铁刺猬一样的防御工事，还有完备的生活设施。
医院、活动室、仓库、指挥所应有尽有。现在还没有彻底完成修建，就已经可以容纳将近两个师团。
等完全修建好之后，只要放上十万人，就可以抵挡几十万甚至百万毛熊的攻击。
这些功能各异的房间，在内部还通过甬道相连，一旦失守可以及时调兵支援。
现在，这些甬道却成为这些汽油的河道。粘稠的、熊熊燃烧的火流，散发着橡胶燃烧产生的毒气，在工事内部流窜。
侥幸没有死在巨炮的重磅炮弹和飞艇投下的钻地炸弹的鬼子，看见【火流】滚滚而来，跑不了几步就被追上。
哀嚎着摔倒，在火海里打了一个滚，成为一个中单火男。
只是没来上线，就被烧成一副黑红黑红的骨架。
到最后，就连这副骨架也被烈焰吞噬，坍塌在火海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有些地势高的鬼子，躲过汽油的荼毒，却没有躲开毒气。
黑色的烟雾升腾，让他们根本来不及拿到防毒面具，就已经陷入一片漆黑。
先是剧烈的咳嗽，接着肺部像是也燃起了火。
鬼子们撕扯着自己的上衣，皮肤甚至是血肉，想让新鲜空气流进肺部，可是等来的都是白磷燃烧后产生的毒气。
有的鬼子比较机灵，直接进入一个房间关上门，再用衣物把门封堵死。也幸运的在房间内找到防毒面具戴上。
可他们幸运和熟练的自救措施，也只是延缓了一会死亡的脚步。
甚至，这些鬼子似的更加痛苦。
毒气、火流虽然进入不了房间，但是热浪却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很快就察觉出来，房间内的温度在急剧升高，可是又不能打开门逃生。
出去只会死的更快！
只是二十几分钟，几只被焖烤熟的烤鸭就在这个房间里制作成功，就是味道不是很好！
在山头观察的两位集团军司令，心里一阵胆寒。
张荩臣终于知道那些洋人机师，为什么会说【为了流着蜜与牛奶的河流】、【为了七十二个纯洁美丽的新娘】。
原来这些洋人都是斧头帮请来的死士啊！
“快，快去给大帅们发电报，千万别去掺和蔡帮主的事！他们胳膊腿太细，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