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里，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克拉克。”
那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立刻向我汇报。”
“你……都做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克拉克身体一颤，肩膀的耸动停了下来。
他没有抬头，没有回答，只是像一尊坏掉的雕塑，维持着那个充满痛苦的姿势。
戴安娜看不下去了，她拿起自己的通讯器，对着那头解释。
“布鲁斯，你听我说，情况很复杂。佐德他……”
“我没问你，戴安娜。”布鲁斯的声音粗暴地打断了她，“我在问他。”
“克拉克·肯特！回答我！”
这声呵斥，让克拉克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那张英俊的脸上全是泪痕和泥土，蓝色的瞳孔里空洞得吓人。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杀了他。”
通讯器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沉默过后，是布鲁斯压抑到极点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你越界了。”
“这不是理由，克拉克。你越过了那条线，那条我们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线！”
“他和你，和我，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了。”
“了望塔见。”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滴。”
通讯被单方面切断。
戴安娜看着手里没了动静的通讯器，又看看跪在地上，再次陷入自我世界的克拉克，脸上全是担忧。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布鲁斯对不杀人的规则，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
现在联盟的象征，亲手打破了这条铁律。
这会在正义联盟内部，掀起一场无法想象的风暴。
与此同时。
纽约市的另一处街角。
“老板！你这墨西哥卷饼怎么卖的？给爷来十份！不，二十份！”
特尔-罗尔一只脚踩在翻倒的消防栓上，上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肌、腹肌，满脸不耐烦地冲着一个缩在餐车里瑟瑟发抖的大叔喊。
他那野性的笑容，让老板的腿哆嗦的更厉害。
“还……还有我！我要超级加倍芝士和酸奶油的奇米卷！快点快点！我快饿死了！”
死侍也凑了过来，手里还挥舞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卡拉跟在他们后面，看着这俩活宝，一脸的无奈。
她走到被吓得快要尿裤子的老板面前，从自己的领口里掏出几张美元，递了过去，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抱歉，先生，他们……脑子有点问题。这些钱够吗？不够我再……”
“够了够了！女士，太够了！”老板看到正常的卡拉，像是看到了救星，手忙脚乱地接过钱。
特尔-罗尔可不管这些，他一把从老板手里抢过刚做好的卷饼，三口两口就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真慢……味道也一般。”
他嚼着东西，一转头，正好对上卡拉那双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睛。
“看什么看？”特尔-罗尔挑了挑眉，“没见过帅哥干饭？你也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凑到卡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回家继续打架。”
卡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想起之前那三天三夜的硬仗，又羞又气，抬手就在特尔-罗尔结实的胳膊上捶了一下。
“闭嘴！”
力道不重，跟挠痒痒差不多。
特尔-罗尔哈哈大笑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他觉得打架之后，吃点东西，再调戏一下自己女友，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至于那个还在emo的表哥……
关我屁事？
男人那么脆弱干嘛？
死侍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嘴里叼着奇米卷，眼睛滴溜溜地转。
他凑到特尔-罗尔身边，神神秘秘地小声说。
“大佬，大佬，商量个事呗？”
“说。”特尔-罗尔又拿了一个卷饼。
“你看啊，你俩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是不是还缺点啥？”
“缺啥？”
“缺个婚礼司仪啊！”死侍一拍大腿，“你看我怎么样？上能主持，下能挡枪，活跃气氛一把好手，还能兼职花童！打八折哦亲！”
特尔-罗尔斜了他一眼。
“滚。”
“好嘞！”
死侍麻溜地滚到一边，继续去骚扰那个餐车老板了。
夜色悄悄降临了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
英雄们已经开始陆续撤离，神盾局的后续部队接管了现场，进行着清扫和救援工作。
克拉克依旧跪在那片废墟上，一动不动。
戴安娜也一直陪着他。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事情吸引时，几辆黑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重型卡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战场的边缘地带。
车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色高科技作战服，脸上戴着全覆盖式面罩的武装人员跳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两具倒在地上的氪星人尸体。
他们拿出一个个银色的手提箱，打开后，是一些造型精密的仪器。
几束蓝色的光线扫过佐德和菲奥娜的尸体，数据飞快地上传。
“样本活性确认。”
“目标身体结构完整度87%。”
“准备进行回收。”
一个巨大的冷冻集装箱被放了下来。
他们小心的将佐德和菲奥娜的尸体，装进了集装箱里。
远处一架同样是黑色的直升机上。
一个穿着昂贵西装，光头在机舱灯光下锃亮的男人，正通过屏幕，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拿起一个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样本已回收。”
“两个……完美的样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恭喜您，卢瑟先生。”
“准备研究。”莱克斯·卢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疯狂。
【有点喜欢这个菲奥娜，你们说要不要复活然后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