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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的脸色瞬间惨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果然找到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奴婢……不认得。”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强撑着否认。

朱见深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万贞儿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住时,他忽然合上盒子,放回榻边:“罢了,不认得就算了。”

他挥了挥手:“李德全,送她回去吧。”

万贞儿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暖阁。走到门口时,她听见朱见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轻,却清晰地传到她耳里:

“这银簪是朕为贞儿亲手打造的,现在我怎么会拿去问他呢?真的是太可笑了!”朱见深喃喃自语道。

万贞儿的脚步顿了顿,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她不敢认回簪子。一路没回头,快步跟着李德全离开了。

暖阁里,朱见深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拿起那半枚银簪,指尖摩挲着断口处的蒲公英。李德全在一旁低声道:“皇上,这姑娘……”

“她不是婉兰。”朱见深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的眼神,她攥手的样子,还有……她听见那支簪子时的反应,都不是一个普通宫女该有的。”

他将银簪放回盒子:“继续盯着她,但别惊动她。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李德全应了声“是”,悄悄退了出去。

暖阁里重新安静下来,朱见深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眼神渐渐变得复杂。那日在槐树下,他就觉得她眼熟,今日再见,那份熟悉感越发强烈。尤其是她攥手的样子,像极了贞儿受委屈时的模样。

朱见深捏着那枚鹅卵石,指腹摩挲着上面粗糙的刻痕,心里那点刚冒头的念头又被自己按了下去。

难道……真的是她?

朱见深放下奏折,指尖在案上轻轻叩着,那半枚银簪的影子总在眼前晃。

他忽然想起上月在长信宫,看见那“贞儿”换了支赤金点翠的凤钗,鬓边再没见过那支素银蒲公英簪——那是他登基那年亲手为她打的,簪头的蒲公英刻得浅淡,却藏着他那时的心意:“风吹到哪,朕就护你到哪。”

那日他随口问了句:“你那支银簪呢?许久没见你戴了。”

她正逗着怀里的小皇子,闻言手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说:“前阵子随驾去西山行宫,不小心丢在外面了。一支旧簪子罢了,皇上要是喜欢,让工部再打几支便是。”

他当时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如今想来,那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倒像是刻意掩饰什么。

可这半枚簪子,分明是从铜陵江里捞上来的。

朱见深的眉峰拧成了疙瘩。丢在西山行宫,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江底?这两处隔着几千里地,风再大,也吹不到这般远。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长信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约能听见丝竹声,想来那位“贞儿”正陪着小皇子取乐。这些日子,她总以“照看皇子”为由留他在长信宫,夜里却总在他批阅奏折时唉声叹气,说些“宫里人多嘴杂”“怕有人害皇子”的话,劝他少与外臣接触。

从前的贞儿从不是这样。她虽也护着他,却总说“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该听忠言”,甚至会拿着朝臣的谏言怼他,说他“耳根子软”。

还有那小皇子。他长得白白胖胖,眉眼却总让朱见深觉得陌生。有次他想抱一抱,孩子却哭得惊天动地,死死攥着那“贞儿”的衣角,像是见了生人。他当时只当是孩子认生,此刻想来,那哭声里的惊惧,倒像是被人教过什么。

“李德全。”朱见深扬声道。

李德全立刻从外面走进来:“奴才在。”

“去查,”朱见深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贵妃山行宫,究竟见过哪些人。还有……那支银簪,她是在哪弄丢的,有没有人证。”

李德全心里一惊,皇上这是起了疑心?他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奴才这就去查。”

“慢着。”朱见深叫住他,“此事要悄悄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长信宫那边。”

“奴才明白。”李德全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皇上这阵子对长信宫那位的冷淡,原来不是没来由的。

暖阁里只剩下朱见深一人,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拿起那半枚银簪,断口处的毛刺硌得指尖生疼。

如果长信宫的“贞儿”在撒谎,那她为什么要撒谎?一支旧簪子,值得她费尽心机遮掩吗?

又或者……她根本不是贞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朱见深按了下去。不可能,天底下哪有长得这般像的人?连说话的语气、偶尔的小动作,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江里的簪子,回宫后的谎言,还有那个浣衣局的“婉兰”……这些碎片在他心里拼拼凑凑,渐渐显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让他后背泛起寒意。

最后他自嘲地笑了笑,将鹅卵石放回案头。贞儿明明就在长信宫,前些日子还抱着小皇子来给他请安,虽然性子是躁了些,看见他批阅奏折晚了会摔茶盏,听见宫女多说句话会罚人跪雪地,可终究是他的贞儿。

人哪有一成不变的?当年在南宫陪他吃苦时,她是温柔的,像春日里的暖炉;后来他登基,她成了贵妃,自然要有贵妃的威严,性子烈些也正常。荣尚书总说她“善妒”“跋扈”,可在他眼里,那不过是她在乎他的样子。

至于那个浣衣局的“婉兰”……许是真的长得有几分像吧。宫里人多,偶尔撞上个眉眼相似的,也不算稀奇。

他想起方才那宫女低头时,脖颈的弧度确实像极了贞儿年轻时的模样,还有她攥紧衣角的小动作,都让他心头莫名一动。可再细想,又觉得不像——贞儿是骄傲的,哪怕当年在南宫最落魄时,腰杆也挺得笔直,绝不会像方才那宫女般,浑身透着怯懦与惶恐。

“皇上,长信宫的贵妃娘娘派人来问,今晚要不要过去用晚膳?”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他对着空案出神,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见深收回思绪,揉了揉眉心:“不去了,让御膳房送些清淡的过来。”

李德全应了声,刚要退下,又被朱见深叫住:“那个叫婉兰的宫女……”

“皇上?”

“没什么。”他摆摆手,“让她还在浣衣局当差吧,别折腾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些日子朝政烦扰,又总梦见南宫的旧事,难免会对着个相似的影子生出些错觉。

李德全虽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暖阁里重新安静下来,朱见深拿起奏折,目光落在字上,心思却有些飘忽。他想起长信宫那个“贞儿”,她如今总爱穿金戴银,满头珠翠晃得人眼晕,不像从前,一支素银簪就能簪很久。有次他随口提了句“还是素净些好看”,她竟翻了脸,说他嫌弃她人老珠黄,闹了整整一夜。

那时他只当是她产后性情不稳,没往深处想。可此刻想起那浣衣局宫女鬓边那支粗笨的木簪,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不是珠翠能比的。

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开。怎么能拿一个卑贱的宫女,跟他的贵妃比?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李德全指挥着小太监点上灯,暖阁里亮堂起来,却驱不散朱见深心头那点莫名的滞涩。他拿起笔,蘸了墨,却迟迟没有落下。

长信宫里,假万贵妃正对着满桌的珍馐发脾气,将一碗燕窝狠狠摔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炖得跟浆糊似的!皇上又没来,你们就敢糊弄本宫?”

小莲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让御膳房重做!”

假万贵妃喘着气,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门口,眼里闪过一丝不安。这些日子,皇上来得越来越少了,总说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她心里清楚,自己模仿得再像,终究不是真的,那点骨子里的东西,学不来。

“去,再派个人去养心殿看看,”她对身边的太监说,“就说小皇子想皇上了,让他无论如何过来一趟。”

太监领命而去,假万贵妃却依旧坐立难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像江里的暗流,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它在涌动。

而浣衣局的角落里,万贞儿正借着月光,将白天采来的艾草晾在竹竿上。艾草的清香混着皂角味,让她想起黑风寨的日子。她不知道朱见深已经压下了对她的疑虑,更不知道长信宫的假贵妃正因皇上的疏远而惶惶不安。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证据。那半枚银簪既然在朱见深手里,或许,这就是她接近真相的契机。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宫里的桂花香,也带着几分山雨欲来的沉寂。一场围绕着“真假”的暗战,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然拉开了序幕。

假万贵妃在殿内踱来踱去,金丝绣鞋踩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慌。她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凤钗,那钗子是荣尚书特意寻来的,说比万贞儿从前戴的素银簪子更显贵气,可她总觉得这沉甸甸的金饰硌得慌,远不如传闻里那支蒲公英银簪来得妥帖。

小皇子在摇篮里哼唧了两声,她走过去,僵硬地拍了拍,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皮肤,却没半分暖意。这孩子是荣尚书从宫外寻来的,眉眼特意挑了几分像朱见深,可每次抱在怀里,她都觉得像抱了块烫手的山芋——这不是她的孩子,更不是万贞儿的,是用来骗住皇上的幌子,是悬在她头顶的剑。

“娘娘,喝口参茶吧。”小莲端着茶盏进来,见她脸色发白,声音放得极轻。

假万贵妃没接,目光死死盯着门口:“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信?”

“许是皇上在忙国事,”小莲小心翼翼地劝,“您也知道,近来西北不太平,皇上常忙到深夜呢。”

“忙?”假万贵妃猛地转身,凤钗上的珠翠晃得人眼晕,“他是忙着看那个浣衣局的贱婢吧!”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愣。那天荣尚书派人来报,说江里的“尸首”已确认,她本该高枕无忧,可不知为何,总梦见一个灰衣女子从江里爬出来,站在朱见深面前,揭下她脸上的假面。尤其听说皇上近来总召见那个叫“婉兰”的宫女,她夜里更是睁着眼到天明。

她模仿万贞儿的神态,学她说话的腔调,甚至连她爱吃的蜜饯都逼着自己日日品尝,可有些东西,终究学不来。万贞儿对朱见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熟稔,是能在他皱眉时就递上热茶的默契;而她对着那张龙颜,只有藏不住的敬畏与心虚。

“娘娘慎言!”小莲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

假万贵妃被她一吼,反倒冷静了些。她深吸一口气,踢开脚边的香炉,冷声道:“起来吧。本宫不过是气糊涂了。”

可心里的慌却像潮水般涨上来。她想起荣尚书的话:“只要稳住皇上,只要那万贞儿死透了,这位置就是你的。”可现在,皇上不来长信宫的日子越来越多,李德全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探究,连宫道上扫地的宫女见了她,都敢偷偷议论两句“娘娘近来脾气越发怪了”。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蛛丝一样缠上来,勒得她喘不过气。

终于,殿外传来太监的脚步声,她猛地冲出去:“怎么样?皇上肯来吗?”

去传话的太监低着头,声音发颤:“回娘娘,皇上说……说今晚还有奏折要批,让您和小皇子先歇着,改日再来看望。”

“改日?”假万贵妃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是不是又在跟那个浣衣局的宫女说话?!”

太监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没……没看见。李德全公公守在暖阁门口,奴才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

假万贵妃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指尖冰凉。她知道,不能再等了。荣尚书说过,万贞儿手里有他通敌的证据,若是那贱婢真的没死,若是被她摸到皇上跟前……

“小莲,”她忽然转身,声音冷得像冰,“去,把那包东西拿来。”

小莲一愣:“娘娘,什么东西?”

“就是荣尚书给的那包‘凝神香’,”假万贵妃的目光扫过摇篮里的孩子,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皇上过来。”

小莲的脸瞬间白了:“娘娘,那香……那香不能随便用啊……”

“闭嘴!”假万贵妃厉声喝道,“要么让他来,要么咱们都得死!你选哪个?”

小莲浑身发抖,看着自家主子眼里的疯狂,终究还是咬着牙,转身去了内殿。

殿外的风越来越紧,吹得宫灯摇摇欲坠,像随时会熄灭。假万贵妃望着养心殿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让她心惊的疏离。她知道,从今晚起,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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