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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带着校尉快马加鞭赶到黑风寨时,日头已过正午。寨门紧闭,墙头上的匪寇见了官服,立刻弯弓搭箭,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敢闯黑风寨?”

汪直勒住马缰,扬声道:“奉旨请巫师先生入宫,烦请通报。”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块蛇纹木牌,高高举起。

墙头上的匪寇见了木牌,神色骤变,忙放下弓箭,匆匆跑去通报。不多时,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独眼壮汉迎了出来,拱手道:“原来是汪千户,家师正在炼丹,让您稍等片刻。”

汪直颔首,跟着独眼壮汉往里走。寨内路径曲折,两旁木屋歪歪扭扭,不少匪寇腰间别着刀,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穿过几道石拱门,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院门前种着几株古怪的毒草,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千户且在此等候。”独眼壮汉说完便退了下去。

汪直站在院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他总觉得这黑风寨透着诡异,尤其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药味,竟与宫中秘药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不多时,院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左脸果然有块月牙形的疤,眼神浑浊却带着审视的光:“汪千户大驾光临,不知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娘娘请先生入宫一叙。”汪直开门见山。

巫师笑了笑,声音沙哑如破锣:“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若有要事,千户不妨直说。”

汪直盯着他:“娘娘只说,见了先生便知。”

巫师眼中精光一闪,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瓷瓶递给汪直:“劳烦千户将此物带给娘娘,她见了自会明白。”

汪直接过瓷瓶,入手冰凉,刚要开口,却听巫师慢悠悠道:“告诉娘娘,当年的约定,老臣没忘。只是时机未到,让她再等等。”

回程的路上,汪直反复看着那瓷瓶,瓶身刻着细密的花纹,与假贵妃鬓角常戴的珠花纹样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三年前云南叛乱的卷宗里,曾提过叛军中有人擅长仿声易容,难不成……

快到宫门时,汪直勒住马,对校尉道:“你先回去,就说我去见贵妃复命。”他握紧瓷瓶,决定先不将此事声张——若假贵妃真有问题,这瓷瓶说不定就是关键证据。

走进凝香殿,假贵妃正对着铜镜描眉,见他进来,忙放下眉笔:“人接到了?”

汪直将瓷瓶递过去:“先生身子不适,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

假贵妃接过瓷瓶,指尖刚触到瓶身就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煞白。汪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沉得更厉害了——果然有问题。

“知道了,你退下吧。”假贵妃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汪直躬身退下,走出殿门时,后背已沁出冷汗。他抬头望向宫墙深处,阳光刺眼,却照不透这深宫里的层层迷雾。看来,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汪直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假贵妃便如惊弓之鸟般扑到妆台前,反手扣上殿门的插销。她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耳中还回荡着汪直离去时那声意味不明的“告退”,指尖因用力攥着瓷瓶而泛白。

直到确认殿外再无动静,她才颤抖着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气味立刻漫开来——像是混合了蛇胆的腥、雪莲的苦,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草木涩味。瓶中是深褐色的粘稠液体,倒在掌心时,竟微微发烫,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快……快……”她对着铜镜喃喃自语,指尖沾着液体,急切地往脸上抹去。从额间到下颌,从眼角到唇周,每一寸皮肤都被这秘制之水浸透。起初只觉一阵刺痛,像是无数细针在扎,她咬紧牙关,指腹用力揉搓,连带着平日里精心描画的眉黛都被蹭花了。

不过片刻,奇迹般的变化发生了。镜中那张原本已隐隐透出松弛的脸,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紧:眼角刚冒头的细纹像被熨斗熨过般平展,下颌线重新变得锐利,连鼻翼两侧因皮囊贴合不紧而泛起的微红,也渐渐隐去,只剩下一片光洁紧绷的肌肤。

她抚着脸颊,感受着那股熟悉的、近乎僵硬的紧致感,长长舒了口气,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屈辱。这张脸根本不是她的——她用一场血腥的交易换了万贞儿的皮囊,从此顶着“贵妃”的身份活在深宫。可这皮囊就像借来的衣裳,日子久了总会褪色、松垮,甚至会在某个清晨突然溃烂,露出底下那张平凡而苍老的脸。

只有巫师这秘制之水,才能让这张借来的皮囊牢牢粘在骨头上,维持着那份慑人的美艳,骗过朱见深的眼,镇住后宫的人。

“老东西……”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冷笑,指尖狠狠掐了把脸颊,那里传来的痛感让她清醒,“若不是还需你的药水,我早把你挫骨扬灰了。”

她从妆匣里取出新的眉黛,一点点修补被蹭花的妆容。镜中的脸重新变得明艳照人,只是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与这张脸不符的阴鸷。她知道,这瓶药水最多只能撑六个月,六个月后,她还得再她。

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殿内的熏香燃了半截。她将空瓷瓶扔进炭盆,看着火苗舔舐着陶土碎片,直到化为一捧黑灰,才转身走到窗边。宫墙下的玉兰花落了满地,像一场无声的祭奠。

她知道,自己就像这瓷瓶,看似坚硬,实则脆弱。一旦这维持容貌的秘密被戳破,等待她的,只会是比碎瓷更彻底的毁灭。而那个汪直……他们的目光,最近总像探照灯似的,让她浑身发紧。

假贵妃对着铜镜补完最后一笔唇脂,镜中人影已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只是眼底的阴翳怎么也掩不住。她推开窗,望着宫墙尽头那抹残阳,忽然扬声道:“小灵儿!”

廊下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小灵儿快步走进来,屈膝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假贵妃转过身,指尖在妆台上轻轻敲击:“你去趟浣衣局,替本宫取件前几日送洗的云锦披风。记住,要亲眼看着婉兰姑姑打包,若是她敢偷懒耍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便代本宫教教她规矩。”

小灵儿心头一喜,这分明是给她机会找婉兰的茬。她忙应道:“奴婢遵旨!”

小灵儿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假贵妃便斜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贵妃椅上,侍女忙递上一盘晶莹的紫葡萄。她捻起一颗,指尖捏着蒂,慢悠悠地剥着皮,紫黑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锦垫上,像几点深色的泪痕。

“皇上近来……是常提起浣衣局那个婉兰?”她漫不经心地问,齿间咬碎一颗葡萄,酸甜的汁水漫开,却压不住语气里的冷意。

侍立在旁的李嬷嬷忙躬身道:“回娘娘,前几日御书房的小太监说,皇上让婉兰姑姑亲自送过几次衣物,还夸她缝补的针脚细致呢。”

假贵妃“嗤”了一声,将葡萄籽吐在银碟里,果皮被她捏得变了形:“一个浣衣局的宫女,也配让皇上挂心?”她想起朱见深那日捧着龙袍失神的模样,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那眼神,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温柔,竟给了个搓衣板上讨生活的宫女。

她又捻起一颗葡萄,这次却没剥,直接塞进嘴里,连皮带籽嚼得咯吱响:“小灵儿去得正好,让她瞧瞧,那婉兰到底长了副什么勾魂的模样,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李嬷嬷迟疑道:“娘娘,那婉兰瞧着倒是本分,会不会是……”

“本分?”假贵妃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在这宫里,本分就是最大的罪过。皇上的目光停在哪,哪就是是非窝。她若识相,就该藏在浣衣局的皂角堆里,别露头。可她偏要往皇上跟前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她放下葡萄盘,用锦帕擦了擦手指,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着:“小灵儿那丫头,恨着婉兰呢。让她去闹一闹,也好探探那宫女的底细。若是个软柿子,敲打敲打也就罢了;若是个藏着爪子的……”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端起茶盏,掀开盖子撇着浮沫。茶烟袅袅,模糊了她脸上的神情,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杀意。这些年她靠着这张脸坐稳贵妃之位,最恨的就是有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是皇上的恩宠,还是这凤冠霞帔。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对李嬷嬷道,“去库房取匹金线锦,送到浣衣局,就说是赏给婉兰的,夸她缝补得好。”

李嬷嬷一愣:“娘娘这是……”

“赏她,”假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要让她知道,恩宠是本宫给的,要收回去,也只在本宫一念之间。”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殿内的宫灯次第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她知道,对付婉兰,不能只靠小灵儿的莽撞。那宫女能让汪直另眼相看,又能引皇上注目,绝非等闲之辈。

但那又如何?她连万贞儿的脸都敢换,还怕一个浣衣局的宫女?

她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味的苦涩漫过舌尖,却让她越发清醒。这场戏,她必须演下去,哪怕要用更多人的血来铺这条路。而婉兰,就是下一个该清理的障碍。

至于皇上……她望着铜镜里那张万贞儿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等除掉所有隐患,她会让朱见深彻底忘了那个叫婉兰的宫女,让他眼里心里,永远只有“万贵妃”一个人。

殿外的风越来越紧,吹得宫灯摇晃,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像极了她此刻翻涌的心绪。

假贵妃捏碎了指尖的葡萄,紫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明黄色的裙摆上洇出点点污痕。她猛地转身,看向侍立一旁的李嬷嬷,语气淬着冰:“李嬷嬷,你刚才也听见了,皇上这是明着护着那个婉兰!”

李嬷嬷忙躬身道:“娘娘息怒,皇上许是一时新鲜,婉兰不过是个浣衣局的宫女,哪能跟娘娘您比。”

“一时新鲜?”假贵妃冷笑一声,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与万贞儿有七分相似的脸,指腹狠狠刮过镜中人的脸颊,“本宫花了多少心思才换来这张脸,凭什么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分走恩宠?”

李嬷嬷垂首道:“娘娘消消气,小禄子刚去盯着婉兰了,等他回来,咱们再做计较。那金线锦虽说是皇上赏赐,可到了浣衣局那种地方,保不齐会引来旁人的眼红,说不定不用咱们动手,自有麻烦找上她。”

假贵妃这才缓了些神色,用锦帕擦去手上的汁液:“你说得对。”她走到窗边,望着浣衣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

不多时,小禄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娘娘,不好了!婉兰……婉兰把那金线锦给剪了!”

“什么?”假贵妃猛地回头,“她敢?”

“是真的!”小禄子忙道,“奴才亲眼看见的,她拿剪刀把锦缎裁成了好几块,说是要给底下的小宫女做护膝,还说‘皇上赏赐的东西,就得让大家沾沾光’,周围的宫女都在夸她大方呢!”

李嬷嬷在旁低声道:“这丫头倒是聪明,把皇上的恩宠分了出去,既得了人心,又堵了旁人的嘴。”

假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往地上砸,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好个婉兰!竟敢跟本宫玩这手!李嬷嬷,传本宫的话,让浣衣局管事嬷嬷给婉兰派最累的活,夜里也别让她歇着,我看她还有多少精力耍花样!”

李嬷嬷应声:“奴才这就去办。”转身时,她悄悄叹了口气——这后宫的风波,怕是又要起了。而那浣衣局里的婉兰,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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