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枭氏集团大楼底层的餐厅刚开门。玻璃门推开，琴雯走进来，林特助跟在身后半步。五位股东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人低头看手机，有人端着茶杯喝茶。
琴雯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把平板放在桌上，屏幕亮着。
“各位早。”她开口，“我约你们来，是有事通知。”
坐在中间的中年男人皱眉：“琴小姐，这么早约我们见面，有什么事？”
琴雯冷笑，“七十二小时前，盛恒做空枭氏第一轮股价。三天内股价跌了三成，供应商断货，银行冻结授信额度。现在枭氏集团需要大量资金，我将以董氏集团，助资50亿。”
另一人抬手：“你提出的方案太激进。枭氏集团目前市值不到百亿，董氏集团注资50亿，会稀释我们手上一半的股权，这等于让我们所有股东白白损失一半枭氏股份。”
琴雯手指一划，投影出现在桌面屏幕上，“董氏准备注入五十亿现金，专款专用，一部分用于解决海外并购案的资金缺口和员工薪资发放，一部分被稀释的股份，将给予补偿。”
琴雯顿了顿：“这笔钱明天就能到账，现有股东稀释的股份，按当前股价计算后补偿。”
全场静了下来。
一个戴眼镜的老者摇头：“这和吞并无异。我们家族三代持股，从没想过有天会被外人主导。”
“外人主导？”琴雯盯着他，“你想让谁来主导？是盛恒吗？他们一边做空股票，一边放出消息说枭治已死，连国际刑警都没找到人。你们觉得，等盛恒他们来，就是破产收购，不用给你们一分钱，你们还会被赶出枭氏集团。”
没人说话。
琴雯继续说：“我不需要你们点头。如果不能和平注资，明天上午十点前，枭氏将无法支付三家核心工厂的原料款。后天起，所有项目停工。下周一，交易所会正式发出退市预警。”
她看向左侧两人：“张叔，李叔，你们名下的两家子公司上个月刚向民生贷借了八千万周转，利率十八。这事，你们能扛得住压力？是打算破产，连棺材本都赔进去？”
两人脸色变了。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琴雯声音不高，“我让林特助查过每一位股东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水。有人抵押房产，有人套现理财，还有人私下接触盛达的人谈退股价格。你们嘴上说着守护枭氏，背地里都在找退路。”
她站起身，绕到桌前：“我不是来求你们同意的。我是来告诉你们，这笔钱一定会进来。不管你们签不签字，董氏集团都会通过二级市场继续增持股份，直到控股。”
“到时候，管理层重组，董事会换血，走到那一步，你们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你这是威胁！”右侧的年轻人猛地站起来。
“威胁吗？”琴雯看着他，“这是事实。你们可以现在打电话给盛恒，让他们来加价。他们敢投五十亿进来吗？敢承担所有债务吗？敢保证还有你们的位置吗？”
对方张了张嘴，没出声。
琴雯回到座位：“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枭家远亲，感情深。可公司快没了，感情再深也没用。五十亿进来，至少能让枭氏活下来。如果枭治没死，枭氏集团就能等到枭治回来，枭治手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稀释后，也还有百分之二十，再加上各位稀释后的百分之二十。枭治也会是枭氏集团第二的话事人。”
她打开文件夹，抽出一份协议推到桌子中央：“这是注资意向书。签了，资金立刻到位。不签——”她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你们考虑考虑现在的枭氏还能不能和董氏集团打打擂台。”
林特助上前一步，将五份文件分发下去。
一位股东翻了几页，抬头问：“如果我们签了，后续决策权怎么分配？”
琴雯答，“稀释股权后，我将获得枭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九点九的股份，任枭氏集团董事长，原有高管保留职务。三年内利润增长达标，所有股东按比例分得利润。”
“盛达举报你们涉嫌垄断，这事怎么处理？”
“让他们举报。”琴雯直接回应，“我用自己的钱投资，谁愿意卖谁收钱，交易公开透明。他们要是真有证据，早就动手了，不会只敢发个声明，成天就知道在网上逼逼赖赖。”
又一人开口：“稀释一半股权，我们手里也没剩多少了。”
琴雯说，“只要公司活下去，股权就有价值。要是倒了，你们手里拿的就是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