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把玫瑰挪到一边,手指刚碰到键盘,手机就响了。林特助发来一条消息:钱老板约您下午三点在“金岸会所”谈港口物流项目,对方强调必须您亲自到场。
她看了眼时间,两点十分。没多想,抓起包就往外走。
林特助已经在电梯口等她。车一路开得稳,琴雯靠在后座,闭眼养神。上一场风波还没彻底平息,媒体还在扒她和黄俊宇的关系。
车子停在金岸会所门口。黑底金字的招牌挂着,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服务员。林特助先下车,绕到她这边开门。
刚踏进大厅,一个迎宾小姐低头弯腰:“大嫂好。”
琴雯脚步一顿。
还没反应过来,吧台后的调酒师也抬头喊:“大嫂来了?”
接着,走廊尽头打扫的保洁阿姨都停下动作,笑着点头:“老板娘今天真漂亮。”
一声声“大嫂,老板娘”像贴了标签一样甩不掉。琴雯脸色沉下来,快步往里走。林特助紧跟在后,琴雯也反应过来了,这应该是黄俊宇的地盘。
“应该早有准备。”林特助低声说,“不止一个人,这是统一了口径,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琴雯径直走向预定的包厢。路过一面墙上的装饰镜时,她看见自己脸色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捏紧。
包厢门关上那一刻,琴雯这才松了口气。
“查一下,怎么回事?”琴雯说。
林特助点头出去打电话。
琴雯坐下,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包厢很安静,茶几上摆着果盘和热茶,看起来一切正常。可她知道,这场与钱老板的项目合作从琴雯踏入会所那一刻起,琴雯就发现了问题,现在就是不清楚,钱老板是不是黄俊宇的人?
五分钟后林特助回来。“据线人透露,黄俊宇把你的照片和信息,公布到了自己旗下的所有势力,告诉他们您是他女朋友,未来的老板娘。”
琴雯气笑了:“这是造谣?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他女朋友了?谁给他的胆子?”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会所经理推门进来,五十岁左右,穿着笔挺的黑色马甲,脸上带着笑:“琴总,打扰了。”
“说。”琴雯看着他。
经理压低声音:“叫‘大嫂’这事……是黄总交代的他会亲自给你赔礼道歉,但是他说他不会改。”
琴雯盯着他,一句话没说。
经理又补充:“黄总还说,让您安心谈,钱老板在路上,半小时内就到。”
琴雯忽然笑了。
“所以这根本不是商务洽谈?”她问,“是黄俊宇设的局,拿钱老板当饵,把我骗过来?”
经理没回答,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琴雯站起身,在包厢里走了两圈。她明白现在的处境——走,项目就黄了;留,就得面对黄俊宇的纠缠,心累。
琴雯重新坐下,心想不能和钱过不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有点烫,她皱着眉,一口咽了下去。
手机震动。钱老板来电。
她接起来:“钱老板。”
“琴小姐,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事,要晚半小时到。”对方语气客气,“不过项目意向书我已经发你邮箱了可以查看,十亿级,新加坡港口,独家代理权。”
“我看到了。”琴雯说,“条件不错。”
钱老板顿了顿,“必须你亲自签。其他人不行,我半个小时后到。”
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