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指尖捏着一枚泛着冷光的青铜棋子,指腹反复摩挲着棋子边缘的纹路,目光却死死锁在桌案上铺开的五朝国地图上。
地图用蚕丝绢布绘制,墨色的山脉、朱红的城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可他眼里没有半分欣赏,只有化不开的凌厉,像淬了冰的刀锋,几乎要将绢布戳出洞来。
他微微俯身,呼吸落在地图边缘,让那处的绢布轻轻泛起褶皱。
指节分明的手指忽然在西南方向的“青凉山”三个字上重重一点,棋子被他按在那处,发出轻微的“咚”声。
“上次端了秩序部,其他势力已经有了警觉……”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没有半分波澜,可眼底的寒光却更盛,
“下一个,要么不动,要动就挑个能让五朝国朝野震动的。”
说着,他抬手将额前垂落的碎发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宇间的凌厉与野心交织,在烛火的映照下,竟透着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就这儿了。”周寒面色冰冷,紧紧盯着棋子落下的地方。
周寒站起身缓缓走出房间找上了胡岩。“下一次出手……就上清凉山吧。”
胡岩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顺着周寒的指尖落在那幅蚕丝绢布地图上,眉头微蹙着思索。
片刻后,他轻轻舒了口气,抬眼看向周寒眼底的寒光,又低头瞥了眼被青铜棋子压住的“青凉山”三个字,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是理清了其中的利害。
最终,他缓缓松开抱在胸前的手,对着周寒缓缓点了点头,动作不算快,却带着十足的肯定,连带着眼底的犹豫也消散了,只余下几分与周寒相似的决绝:
“就按你说的来,青凉山这处,确实是眼下最能打他们措手不及的地方。”
“什么时候走。”
“就明天吧。”
下一秒,两人紧绷的嘴角率先破功,先是压抑的“吭哧”声从喉咙里漏出来,紧接着便像被戳破的气球,“扑哧”一声笑喷出来。
前一个人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肚子,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断断续续地喊:
“我不行了!装、装这玩意也太难了,腮帮子都快僵成石头了!”
另一个人笑得更夸张,直接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直乐:
“没办法呀!你没瞅见吗?作者就喜欢凑字数,咱要是不把这戏演得真一点,下一章指不定就被他写进‘意外死亡’名单里了!”
话音刚落,前一个人又被戳中笑点,笑得捂着胸口直喘气,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只能反复念叨:
“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再笑下去,不用作者写死,我先笑断气了!”
深渊:( o﹃o )
(注:深渊是作者名字)
笑声渐渐歇了,最后一点余韵消散在空气里,两人脸上的笑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瞬间收得干干净净,连眼角残留的笑纹都像是从未出现过,平静得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笑只是一场幻觉。
周寒率先打破沉默,他清了清嗓子,那声“咳咳”带着明显的刻意,像是想用力把刚才的尴尬都咳走。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尖,眼神有些闪躲,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镇定的窘迫:
“咳咳,那个……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刚才那事儿,全当是个意外,过了就过了。”
说这话时,他耳尖还悄悄泛着点红,显然没完全从刚才的失态里缓过来。
……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缕浅淡的金辉,周寒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空气里还飘着清晨特有的微凉湿气。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床,而是指尖撑着床垫,缓缓坐起身,动作里带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沉静,连呼吸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他垂眸静了几秒,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低声吐出一句:
“是时候了。”
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回应某个藏在心底的约定。
随后他起身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胡岩几乎是立刻就开了门——显然也早已准备妥当。
两人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并肩朝着门外走。
脚步不快,却很稳,每一步踩在清晨的石板路上,都带着一种奔赴未知的郑重,朝着远处那座被晨雾轻轻笼罩的清凉山,缓缓走去。
清凉山山主此时皱了皱眉头。
他抬眼望向山下的方向,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叠叠的林木与晨雾,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淡然的眸子里,此刻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又似有所悟:
“这气息……倒是来得比预想中早了些。”
说罢,他抬手将茶盏斟满,可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目光依旧锁在山下那条蜿蜒的小径上。
…………
1. 至于中间那场架,实在没什么好细写的——作者嫌费笔墨直接略过,你们只需要记住,周寒没费多少功夫,三下五除二就把对面收拾得服服帖帖,从头到尾都是一边倒的完胜。
2. 打架的环节就不逐字铺陈了,作者怕写起来麻烦,咱们长话短说:周寒从始至终都占着上风,没给对方半点还手的机会,最后轻轻松松就赢了,全程利落得很。
3. 关于交手的过程,作者懒得费篇幅细描,这里就简单带过:不管中间怎么过招,结果很明确——周寒全程压着对面打,没让对方讨到半分便宜,最后毫无悬念地赢了整场。(知道你们不爱看,直接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