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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六年的太原,腊月二十八,雪下得疯魔,竟似天上有人扯着棉絮往人间倒,大片大片砸下来,灌得人鼻腔喉咙都发僵。我缩在南城门根,身上套了三层麻袋,最外层特意抹了锅底灰,乌漆墨黑糊成一团,远瞧着就是坨会喘气的垃圾,混在雪地里,连野狗都懒得瞟一眼。

我把左腿蜷进麻袋,露出半截冻得发紫发黑的小腿,皮肉紧绷得像块冻硬的猪皮。旁边摆块豁口破板,用石灰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卖身葬父,三两银。字是反着写的,从右往左,横撇竖捺歪歪扭扭,活脱脱一具躺倒的小棺材。我要的就是这股子惨劲 —— 乱世里,越惨越真,越真越容易钓到大鱼。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双牛皮小靴就停在我面前。靴头镶着金线云纹,踩在积雪上咯吱一声脆响,那力道、那纹路,都透着一股子堆金积玉的富贵味。雪沫子从靴底溅起来,落在我破碗里,融成一小汪冰水。

“喂,小叫花子,抬头。”

声音脆生生的,像冰糖葫芦外头那层冰壳,咬一口能裂出细纹。我慢吞吞抬起头,先撞见一只黑沉沉的匣子 —— 徕卡相机,德国货,镜头磨得锃亮,大得能照进我眼底最深的算计。再往上瞧,才看清是五小姐乔云瑛。她裹着件银狐斗篷,狐毛蓬松得很,被风一吹簌簌发抖,竟像一群活狐狸在她肩头蹦跳。

我心里 “咯噔” 一声:鱼儿,上钩了。

“叫什么名字?” 她指尖摩挲着相机快门,眼神扫过我那张抹了灰的脸。

“狗、狗蛋……” 我故意结巴,把鼻涕吸得呼噜响,声音粗嘎得像被砂纸磨过。

“狗蛋?” 她笑了,眼角弯成两弯月牙,狐毛跟着颤,“可我听你刚才打哈欠,嗓子清亮得很,倒像戏班子里练过功的。”

我暗骂自己大意,脸上却依旧挂着傻气,伸手就去抓她斗篷下摆,想装出一副见了好东西就馋的憨样。她轻巧往后一躲,指尖在相机上一按 ——“砰”!闪光灯炸开,白光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眼前一黑,差点真瞎了半秒。这女人疯了?给乞丐拍照还要补光!

“别动。” 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像雪花落在梅枝上,轻得很,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你锁骨下有颗朱砂痣,像只振翅的燕子,对吗?”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似瞬间冻住。那颗痣是师父当年用银针蘸着朱砂点的,他说燕子李三总得有个记号,日后纵使尸骨无存,也能凭这颗痣认魂归宗。这事江湖上知晓的人不超过三个,她怎么能一眼看穿?

“小姐说笑了,俺身上只有虱子,哪有什么痣哟。” 我赔着笑,身子往后缩,尽量让自己显得更怯懦。她却往前一步,靴尖轻轻踢了踢我那块破板子:“三两银?我出五块袁大头,够买你三条命了。跟我走,干不干?”

五块大头?我差点破了功。眼下黑市一块袁大头能换三十斤小米,五块就是一百五十斤,够一伙灾民撑半个月。可我不能急,一急就露了破绽。我咬咬牙,继续演:“俺…… 俺得先埋了俺爹。”

“你爹在哪?” 她环顾四周,雪地里除了我,就只有一条瘦得跟毛线似的野狗,夹着尾巴在风里打晃。我指了指自己胸口,声音哽咽:“在俺心里,死了三天,早臭了。”

她愣了半秒,忽然笑出声,笑得狐毛直颤,连眼角的泪痣都跟着晃:“成,那就先买你个心里爹。” 说完,她真的从绣着缠枝莲的荷包里摸出五块大洋,当啷啷滚到我碗里,砸得雪花四溅,银辉晃得人眼晕。

我盯着那五块银晃晃的圆饼,听见自己心脏 “咚” 地一声重响 —— 戏成了。下一步,就是进城、进乔家、进那座藏着宝贝的狼窝。

乔家的马车比我想象中还要嚣张。乌木车厢包着亮闪闪的铜边,四角挂着铜铃,跑起来叮叮当当,像四个说书先生同时开嗓,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乔家的车。我蜷在车尾,和一堆年货挤在一起:油光锃亮的金华火腿、封着泥头的绍兴黄酒、金灿灿的潮州柑,还有一只活雁,被红绸捆了嘴,翅膀扑棱扑棱,扫了我一脸雁屎,腥臊味混着酒香、肉香,熏得人头晕。

五小姐坐前车,车帘半掀着,冷风卷着狐毛往里灌。她怀里抱着那台徕卡相机,偶尔回头看我,镜头像只独眼,冷不丁闪一下,我就得立刻低头装怂,缩成一团。第三回闪完,我听见她轻声吩咐车把式:“慢些,别颠坏我的‘作品’。”

作品?我心里冷笑。燕子李三走南闯北,被官兵追过、被土匪砍过、被仇家下毒过,头一次成了别人的 “作品”。

城门洞的风像剃刀,马车一过,刀口就往里头收拢。我悄悄探头往外瞅,看见守城的兵丁缩着脖子抄着手,枪管子耷拉在地上,像晒蔫了的韭菜。这年头,有枪不如有银票,乔家的马车一过,那些兵痞子连问都不敢问,只当没看见。

我暗暗记着路线:从南门进,沿西大街走二里地,拐进帽儿胡同,再往前就是乔家侧门。墙角有棵歪脖子老槐树,树上还挂着半截铁链,是当年闹义和团时拴人用的。师父说过,踩点先找退路,老槐往东三十步,是条死巷,巷尾有口废井,井壁塌了半边,能通往后山,是条绝佳的退路。

马车忽然一颠,我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火腿上,蹭了一层油汪汪的肉汁。我顺手抹了把,往脸上涂,把原本就脏的脸抹得更花,省得被人看出肤色太细,不像常年挨饿的乞丐。前头的车把式回头瞅了我一眼,咧嘴笑:“小叫花子,火腿香不?”

“香,” 我咧嘴,露出八颗黄牙,声音粗嘎,“比俺爹的腐肉香多了。”

车把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讪讪地扭回头,再也不言语。我心里暗呸:跟燕子李三耍嘴皮子,老子嘴碎起来能把你祖坟都骂开花。

乔家的侧门比我想象中还要气派。青砖磨得光可鉴人,能照出人影,门楣上 “积善人家” 四个大字,是曾国藩的手笔,笔力遒劲,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冰冷。我下车时,特意崴了一脚,“扑通” 一声跪在雪地里,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咚” 地一声闷响,血立刻顺着鼻梁往下爬,混着血水,红得刺眼。

五小姐回头看我,眉头终于皱了皱,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嫌恶:“能走吗?”

我摇了摇头,伸手往雪地里抓,抓得满掌冰碴子,狠狠按在额角的伤口上,血立刻糊成一片,看着更惨了。她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丫鬟:“搀他进去,叫刘妈给他烧水洗澡,别弄脏了里头的地毯。”

我心里乐开了花:要的就是这句。那丫鬟叫小桃,圆脸,手劲却奇大,一把将我拎起来,像拎着半扇猪。我假装腿软,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趁机把乔家的地形看了个透:

进门是倒座,七间房,住的是男仆;再往前是外院,东西厢房各五间,西厢堆着年货,东厢住的是护院;穿过垂花门,就是内院,上房三间,是老太太的住处;左右耳房,一边是佛堂,一边是账房;再往后,第三进院子,才是积金阁 —— 我的终极目标,乔家藏宝贝的地方。

雪还在下,我故意拖慢脚步,数着步数、记着风向、嗅着气味。垂花门前挂着六盏风灯,煤油味里混着狼狗的骚气,我眯眼一瞅,灯影下果然卧着两条黑影,耳朵竖得比狼还尖,正是乔家的护院犬。我缩了缩脖子,把呼吸压到最低 —— 燕子不怕狗,怕的是狗叫惊了人。

洗澡间是柴房改的,里头摆着一只大木桶,大得能装下三个我。刘妈四十出头,一脸横肉,手里拿着个丝瓜瓤,硬邦邦的,像拿铁刷子。她把我按进热水里,三两下就把我身上的锅底灰、泥垢搓得干干净净,力道大得差点把我一层皮搓掉,疼得我牙咧嘴,却只能忍着装怂。

“叫什么?” 她一边搓一边问,语气不耐烦。

“狗蛋。” 我继续装。

“狗蛋?” 她忽然停下手,眯着眼打量我,“我看你倒像剥了壳的鸡蛋,细皮嫩肉的,哪像个乞丐?” 说着,她一把将我湿漉漉的头发往后一薅,我整张脸露了出来,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滴,在灯光下泛着光。我对着水桶里的倒影瞥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水泡之后,脸上的易容膏掉了大半,鼻梁挺直,眼角上挑,眉骨锋利,哪还有半分乞丐的憨样?

刘妈手里的丝瓜瓤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怀疑:“小东西,你贵姓?说实话!”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正想编个 “姓苟” 的谎话糊弄过去,外头忽然传来五小姐的声音:“刘妈,别欺负他,留给我练人像。” 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刘妈手一松,我 “扑通” 一声滑进水里,呛了一大口热水,咳得撕心裂肺。

车帘被掀开,五小姐探进半张脸,手里的相机又举了起来,“咔嚓” 一声,把我这副狼狈样定格在底片上。闪光灯过后,她冲我眨了眨眼,笑容狡黠:“狗蛋,好好洗,洗干净了,给我当模特。”

我趴在桶沿,咳得眼泪直流,心里却笑出声:模特?不,是钥匙。乔家千金的专属模特,等于拿到了一张内院的通行证,今夜,我就能摸到积金阁。

夜里,我被安排在下人房,通铺大炕,挤了十二个人,呼噜声此起彼伏,像打雷。我蜷在最外沿,盖着一床湿冷的被子,像盖了一层雪。墙上挂着一面缺了角的铜镜,镜里映出窗棂,窗棂外,就是积金阁的飞檐,檐角挂着风铃,叮当、叮当,每响一次,我心脏就跟着跳一下,像在倒计时。

子时一过,万籁俱寂,只剩下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我悄悄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寒气顺着脚心往头顶爬,却让我愈发清醒。我从鞋底摸出师父留给我的 “燕子钩”—— 两根手指长的细铁丝,一头弯成钩,一头磨得锋利,能撬锁、能开锁,必要时,还能杀人救命。

房门的门闩是木头的,我用燕子钩轻轻一拨,“咔” 地一声轻响,像老妇人的咳嗽,不引人注意。我闪身出门,雪已经停了,月亮挂在积金阁的檐角,像一盏冷光灯,把院子照得惨白。我贴着墙根走,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又缩成猫那么大,一步、两步,轻得像片雪花。

突然,“汪!”

一声狼狗的狂吠炸在耳边,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回头一看,只见那条叫黑龙的护院犬从暗处窜了出来,脖子上的铁链拖在地上,摩擦着青石板,火星四溅。我脑子 “嗡” 一声,拔腿就跑,黑龙在身后猛追,铁链尽头的守夜雷班头光着膀子,手里拎着马灯,嗓门像破锣:“抓贼 ——!有贼闯进乔家了!”

我冲到垂花门,脚下一点,借着惯性往上一翻,手指死死抠住门楣上的雕花,脚尖在砖缝里找着借力点,刚稳住身形,黑龙已经扑到了门下,后腿一蹬,“哗啦” 一声,铁链被它拽得笔直,雷班头一个趔趄,手里的马灯摔在地上,火油溅在雪上,“轰” 地一声蹿起火苗,映得半边天都红了。

我趁机跃上屋顶,瓦片在脚下 “咔咔” 脆响,像一串小鞭炮。寒风呼啸,吹得我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像给黑夜剪了条口子。我回头望了一眼,乔家大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锣声、人声、狗声、器物摔碎的声音,混成一片。我咧嘴一笑,冲月亮吹了声口哨 ——

“燕子进城,诸神退位。”

可我没乐三秒,脚下突然一空,“哗啦” 一声踩碎了两片瓦,身体直往下坠。我凌空翻了个跟斗,单手勾住积金阁的檐角,整个人吊在半空,像一块风干的腊肉。再低头,离地两丈高,底下已经聚起了一堆人,雷班头举着一把匣子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脑门,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可能开火。

“再动,老子就轰了你!” 他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

我苦笑一声,正想松手往下摔 —— 摔断腿总比被枪子儿打穿脑袋强,忽然 “砰” 一声枪响,却不是从雷班头的方向传来的。我回头一看,只见积金阁最高处的窗户被推开,五小姐站在窗边,猎猎寒风把她的狐毛斗篷吹得倒卷,像一面白旗。她手里举着一支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枪口朝天,还在冒着青烟。

“都住手!” 她声音不大,却像有魔力似的,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是我的人,谁敢动他,就是跟乔家过不去。”

雷班头僵在原地,手里的枪管抖了抖,终究还是垂了下去。乔家的规矩,五小姐说的话,比家主还管用。我趁机翻身上檐,稳稳站在瓦片上,冲五小姐拱了拱手,笑得吊儿郎当:“小姐救命之恩,狗蛋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怎么样?”

她没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缓缓抬起手里的徕卡相机,镜头对准我,“咔嚓” 一声,闪光灯在夜色里炸开,像给我这只燕子剪了条白尾巴。我眯起眼,听见她隔着风雪,轻声说:

“李三,游戏才刚开始,别飞太快。”

我心里一震,脚下一滑,差点再次摔下去。月亮忽然隐入云层,雪又开始飘,一片片落在我睫毛上,化成水,像冷汗,也像 ——抑制不住的兴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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