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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清水巷彻底吞没。茅草屋内,阿涟在劣质“赤阳丹”的药力下暂时摆脱了寒疾的折磨,沉沉睡去,呼吸虽仍微弱,却总算平稳。

江澈却毫无睡意。

他坐在冰冷的土炕边沿,怀中那二十几枚铜钱冰冷而硌人,像是一块块寒铁,烙在他的心头。变卖了象征过去的铁尺,换来的不过是几日的喘息之机。阿涟下一次寒疾发作时怎么办?难道要卖掉这间遮风挡雨的破屋,还是……卖掉自己?

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混合着强烈的不甘,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他需要力量,需要资源,需要一条能够真正走下去的路!

炼丹!

这个念头再次不可抑制地浮现。唯有掌握炼丹术,才能赚取灵石,才能寻求根治阿涟寒疾之法。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他摊开左手手掌,意念集中,试图在掌心催生出一缕最基础的、由自身灵炁转化的 修士丹火。

一丝微弱的暖意在他掌心艰难凝聚,几点火星如同濒死的萤火,挣扎着闪烁了几下,随即“噗”地一声,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和掌心清晰的灼痛感,甚至连皮肉都微微焦黑。

又失败了!

剧烈的反差让他胸口发闷。曾经弹指间可令江河沸腾、水汽蒸腾的“尺水”,如今却连一丝最微弱的火焰都无法点燃。

水火相克,这条天地至理,在他这半废之躯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体内残存的水元,本能地排斥、甚至扑灭着任何试图生成的火焰。而那混沌不堪的灵觉,更是难以精细掌控灵炁向火属性的那一丝微妙转化。

“咳……咳咳……”睡梦中的阿涟无意识地又蜷缩了一下,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眉宇间似乎又开始凝结寒意。

江澈心头一紧,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不能再等了!

他起身,准备再次出门,哪怕是用最笨拙、最危险的方法,也要去弄到更多的“赤阳丹”。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微的、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江澈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悄无声息地挪到门后,体内那丝微弱的水元已悄然流转,凝聚于指尖。会是谁?燎原派的喽啰?还是……“琉璃阁”的追兵?

他压低声音,带着冰冷的警惕:“谁?”

门外沉默了一瞬,随即,一个温和而清冽的女声响起,如同夜风拂过冰泉:

“邻里。白日见你神色匆匆,去了陈氏杂货。可是家中有人需‘赤阳丹’缓解寒症?我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是那个女子!“回春堂”药铺里,那个气质与众不同的女医师。

江澈眉头紧锁,心中的警惕并未减少半分。他缓缓拉开一道门缝。月光下,苏芸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裙,手中提着一盏光线柔和的纸灯笼,清丽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不需要帮助。”江澈的声音生硬而冰冷。

苏芸并未因他的拒绝而退缩,她的目光越过江澈,落在炕上蜷缩的阿涟身上,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怜悯,随即看向江澈那只有些焦黑的左手掌心。

“水火相克,乃天地至理。水修若想强求‘丹火’,如同逆水行舟,非但事倍功半,反而易伤及自身经脉。”她的话语平静,却一针见血。

江澈眼神微动,依旧没有让开门户。

苏芸似是轻叹一声,继续道:“天地万火,始于微末。何必执着于空中楼阁?不妨从根基开始。”她说着,从随身的布包中取出几块黑褐色、纹理特殊的木炭,放在门槛外。

“这是‘松纹兽炭’,燃点低,火力稳定持久,是 凡火 中的上品,最适合初学者体会火性。”

她又取出一个粗糙的陶制小碟和几株常见的、带着微弱火属性灵气的“赤焰草”干叶。

“点燃它,不要用你的灵炁去‘创造’火,而是去‘引导’它。感受它的燃烧,它的温度,它的‘情绪’。等你何时能让这 凡火 的大小、温度如臂指使,或许,你才能找到点燃属于自己那缕‘丹火’的契机。”

她抬起眼,目光清澈地看着江澈:“凡火 之上,尚有蕴藏天地灵性的 灵火,以及蕴含法则碎片的 真火。路,需一步一步走。”

说完,她不再多言,将灯笼的光微微偏向那些物品,然后提起灯笼,微微颔首,转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步履轻悄,没有回头。

江澈站在门内,看着门槛外那几块不起眼的兽炭和赤焰草,沉默了许久。这个神秘的女医师,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思维的枷锁。

他关上门,捡起那些东西。兽炭入手微沉,带着一股淡淡的松香;赤焰草干叶则散发着微弱的温热。

他依言将兽炭掰成小块,与赤焰草干叶一同放入陶碟中。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用灵炁生火,而是像最底层的凡人一样,笨拙地使用火石。

“咔嗒,咔嗒……”

火星溅落在干燥的赤焰草叶上,很快,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橘红色的火苗终于诞生,并迅速引燃了松纹兽炭。一团稳定、温和的火焰在陶碟中跳跃起来,驱散了茅屋的阴寒。

江澈盘坐在火碟前,闭上双眼,将全部心神沉入其中。他强行压下体内水元对火焰的本能排斥,小心翼翼地探出那丝微弱的灵觉,如同触摸水流般,去“触摸”这团 凡火。

他“听”到了木炭纤维断裂的细微噼啪声,“看”到了热量如何让空气扭曲舞动,“感受”到了火焰那温暖、跃动,内里却隐藏着暴烈因子的独特“韵律”。

这是一个与他熟悉的水元截然不同的、充满侵略性的世界。

他的灵觉如同探入了一个温暖的漩涡,时而被那暖意包裹感到舒适,时而又被内藏的灼热刺痛,精神必须高度集中,才能维持住这种脆弱的感知平衡,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过程,比他修复水管时纯粹调动水元,要艰难数倍!这是与他本源力量相悖的探索。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当陶碟中的兽炭即将燃尽,只剩一点暗红的核心时,窗外已现出黎明前的熹微。

江澈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跳动的火焰虚影。他伸出右手食指——这一次,他避开了旧伤更重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那丝已被他反复锤炼、似乎坚韧了些许的水元。

一缕湛蓝色的流光,比之前似乎凝实了微不可查的一丝,萦绕在他的指尖。

他屏住呼吸,意念集中,尝试用这缕水元,极其轻柔地去“拨动”那点即将熄灭的暗红。

没有熄灭。

那点暗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护住、催发,微微一亮,随即,“噗”地一声,一簇新的、比之前更加稳定和明亮的橘黄色火苗,竟顺从着他的意念,重新窜起,安静地燃烧起来。

成功了!

他第一次,不是排斥,而是引导、甚至维持了火焰!

虽然借助的是外物 凡火,虽然这簇火苗微弱得可怜,但这意味着,那条看似断绝的道路,终于被他用最笨拙的方式,撬开了一丝缝隙!

凡火虽微,却是燎原之始,亦是希望之光。

他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又回头看了看呼吸平稳的阿涟,紧紧攥了一夜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

前路依旧漫长且布满荆棘,但他已经找到了第一块垫脚石,并且,凭借着自己的毅力,稳稳地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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