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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山风带着草木的清气,林薇背着药篓跟在陈砚之身后,手里攥着本《本草纲目》,时不时停下来对照书页辨认植物。

“这是不是柴胡?”她指着一丛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问,叶子狭长,茎秆直立,看着和记忆里的防风有些像。

陈砚之蹲下身,掐了片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柴胡的根有股清苦味,像刚泡的浓茶,带着点冲劲;防风的根偏辛温,像晒过太阳的姜,闻着暖乎乎的。”他轻轻拨开土壤,露出半截黄褐色的根,“你看这根,柴胡的根分支少,像挺直腰杆的人;防风的根多分叉,像四处扎根的老树——人常说‘防风固沙’,它的根就是要往土里钻得深些,才能挡住风沙。”

林薇跟着蹲下,指尖碰了碰柴胡的根:“这么说,‘疏肝解郁’的药,性子都得‘直’一点?像柴胡这样,一股劲儿往上走?”

“比喻得准。”陈砚之笑了,“就像心里堵了团乱麻,得有个‘直来直去’的力气把它扯开。但光直来直去也不行,你看这旁边的当归,根须多密,像温柔的手,能把扯散的麻线慢慢理顺——所以疏肝时加当归,就像又有劲儿又有耐心,既解了郁,又不伤血。”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林薇又指着株爬满藤蔓的植物问:“这是何首乌吧?听说能黑发。”

“是首乌,但得看是‘生首乌’还是‘制首乌’。”陈砚之扯了段藤蔓,“生首乌像没晒干的青柿子,带着点涩味,能通便解毒;制首乌用黑豆汁泡过,像酿熟的酒,性子温厚,才能补肝肾、乌须发。”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轻快起来,“就像生米和熟饭,都是米,一个能煮粥,一个能酿酒,用法不同,全看‘炮制’这一步怎么‘调教’。”

林薇听得入了神,忽然想起科里那个脱发的病人:“难怪我给病人用生首乌总不管用,原来是没‘调教’好啊。”

“也不能怪你。”陈砚之帮她把首乌放进药篓,“就像养孩子,得知道他吃软还是吃硬。生首乌性子野,得用黑豆汁‘磨磨棱角’,才能变成‘听话’的补药。”

爬到半山腰,林薇累得直喘气,坐在块青石上歇脚。山涧的水流声哗哗响,陈砚之指着溪水说:“你看这水,遇到石头就绕着走,遇到洼地就停下来,看着软,可时间长了能把石头磨圆——这就像‘茯苓’,性子淡,没什么味道,却能慢慢渗湿,把身体里的水引出去,比猛灌泻药温柔多了。”

“我以前总觉得‘淡渗利湿’太慢,不如‘攻下逐水’来得快。”林薇望着溪水,“就像治那个肝硬化病人,我总想着‘快刀斩乱麻’,却忘了病人的身子像被水泡久的木头,太猛了容易散架。”

“水太急会冲垮堤岸,太缓又会积成死水。”陈砚之递给她水壶,“用药就像调水流,得看河道宽不宽、堤坝牢不牢。你上次那个病人,就像年久失修的堤坝,得先把裂缝补好,再慢慢排水——你看这山涧,旁边的石头被水冲得光溜溜的,却没塌,就是因为水流得不急不躁,还顺着地势走。”

林薇喝着水,忽然指着远处的瀑布:“那瀑布算不算‘猛药’?从高处砸下来,力道足。”

“算,但瀑布底下得有深潭接着。”陈砚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像用‘大黄’泻下,得病人有‘底子’接得住,不然泻得太猛,人就像被瀑布冲垮的浅滩,立不住了。”

中午在山坳里休息,陈砚之捡了些枯枝生火,烤着带来的干粮。林薇翻着药篓里的收获,忽然拿起株带刺的植物:“这是‘苍耳子’吧?听说能治鼻炎,可我总觉得它毛茸茸的,像小刺猬,用起来会不会扎人?”

“它的刺确实像小钩子,能‘勾’住邪气。”陈砚之接过苍耳子,用石头砸开外壳,“但得炒过才行,就像把刺猬的刺烫软点,既保留勾邪气的本事,又不会扎伤黏膜。治鼻炎时加它,就像派个带钩子的兵,把鼻子里的湿浊‘勾’出来,比光用通鼻的药管用。”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药不能多放,就像钩子用多了,容易勾破自己的肉——凡事过犹不及。”

林薇把苍耳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篓,像捧着个小刺猬:“以前觉得中药就是‘苦’,现在才发现,它们各有各的性子,有的像直脾气的汉子,有的像温柔的姑娘,还有的像带刺的小家伙,得顺着它们的脾气用才行。”

“可不是嘛。”陈砚之添了块柴,火苗舔着干粮,散出麦香,“就像人交朋友,得知道谁能一起喝酒,谁得慢慢品茶。药也一样,有的适合急病时‘冲锋’,有的适合慢性病‘细养’,摸清性子,才能让它们‘好好干活’。”

下山时,林薇的药篓已经装了半篓,里面躺着柴胡、当归、茯苓,还有几颗圆滚滚的苍耳子。她忽然想起个困惑已久的问题:“为什么治感冒有时用‘麻黄’,有时用‘桂枝’?我总分不清。”

陈砚之指着山间的风:“你看这风,刮得猛的时候,能把人吹得睁不开眼,这时候得用‘麻黄’,像扇大风,把汗毛孔打开,让邪气顺着汗跑出去;要是风里带着点凉,吹得人身上发紧,就用‘桂枝’,像晒暖阳,慢慢把寒气烘出去——一个像猛扇扇子,一个像炉边烤火,都是驱寒,力道不同。”

“我明白了!”林薇眼睛一亮,“就像冬天冻着了,年轻人能冲个热水澡逼逼汗,老年人就得慢慢喝姜汤捂汗,不能来硬的。”

“正是这个理。”陈砚之帮她扶了扶歪掉的药篓,“所以看感冒,得先看病人‘扛不扛得住’猛药。年轻人气血足,像干柴,一点就着;老年人像湿木头,得慢慢烤,不然烧不起来还呛人。”

走到山脚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薇看着药篓里的药材,忽然觉得它们不再是枯燥的名字,而是一群有脾气、有本事的朋友——麻黄像急性子的小伙,桂枝像温和的大叔,茯苓像包容的姑娘,苍耳子像带刺却热心的小家伙。

“以前背药方总觉得难,现在听你一说,好像每个药都在跟我说话呢。”林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就像麻黄在说‘快用我,我能把邪气赶跑’,桂枝在说‘别急,我慢慢帮你暖过来’。”

陈砚之停下脚步,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眼里的光比晚霞还亮:“它们本来就在说话,只是得有人帮你‘翻译’。就像山里的风、溪里的水,天天在说‘顺应自然’,咱们当大夫的,就是要听懂这些话,再讲给病人听。”

林薇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忽然抬头笑了:“那以后,你多帮我‘翻译’翻译呗?我还有好多药的脾气没摸透呢。”

“乐意效劳。”陈砚之的笑声混着山风传得很远,药篓里的苍耳子仿佛也跟着轻轻晃动,像在点头应和。

回到县城时,天已经擦黑。林薇把分好的药材放进医院药房,特意把那株柴胡摆在窗台上,月光照在它挺直的茎秆上,真像个直来直去的汉子,立在那里,等着明天帮病人“疏肝解郁”呢。她忽然想起陈砚之说的“用药如识人”,觉得这医道啊,果然比书本上的字要生动得多——就像这山间的草木,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活法,而她要学的,就是读懂每一种“活法”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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