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宿舍楼没多远,就撞见了正四处张望的刘云志。
刘云志一看到叶凡,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纠结。
“凡哥!”刘云志叫住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道,“那个...凡哥,你以后...能不能别再给献祖灵送东西了?”
叶凡脚步一顿,眉头微皱,不解地看着他:“嗯?什么意思?”
刘云志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就是...班里有些同学都在传...传你喜欢...呃...喜欢丑...丑逼...”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两个字几乎含在嘴里,脸都憋红了。
叶凡:“......”
他感觉额角青筋跳了一下,蹙眉道:“特喵的,哪个鸡儿在造老子的谣!还有吗?还有人说什么?”
刘云志连忙补充道:“还...还有人说,你是同情和可怜献祖灵...觉得她脸上那样,太惨了...”
叶凡笑了,他盯着刘云志的眼睛,反问道:“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喜欢她,还是同情可怜她?”
刘云志想都没想,立刻挺直腰板,一脸“这还用问”的正气凛然:“当然是同情可怜她啊!这不明摆着吗?”
他语气笃定无比,仿佛这是宇宙真理。
叶凡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兄弟,这你可真说错了,老子就是喜欢她!但他没法跟这个一根筋的直男解释。
刘云志见叶凡没反驳,以为他默认了,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只是老大你能不能也稍微...注意点方式方法?别那么刺激苏鹿鸣啊?你对她好点不行吗?我觉得你跟苏鹿鸣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你这样为了刺激她才对献祖灵好,搞得苏鹿鸣到处跟人诉苦说你刺激她...这...这也不好啊!”
“等等!”叶凡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一脸错愕,“我刺激苏鹿鸣?我什么时候刺激她了?还有,你说我为了刺激她才对献祖灵好?这都什么跟什么?”
刘云志也是一脸懵逼:“啊?老大你没刺激她?可是可是苏鹿鸣逢人就说你故意刺激她啊!而且,班里好些人也都是这么分析的...说你故意对献祖灵好,就是为了引起苏鹿鸣的注意,气她,刺激她...”
“卧槽!”叶凡彻底愕然,简直哭笑不得,这尼玛的才几天啊,流言蜚语就能进化出这么离谱的版本?
这脑回路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
为了刺激苏鹿鸣而去对献祖灵好?
这逻辑链条真是清奇得让人叹为观止!
刘云志看叶凡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以为他不信,又赶紧补充,试图用他朴素的直男思维分析:“凡哥,我是认真的!你要是真想追苏鹿鸣,真不用绕这么大弯子!凭你的条件,大大方方去追就行啦!何必搞这种...这种曲线救国的蠢办法呢?真的,对献祖灵献殷勤真没必要,效果适得其反啊...”
叶凡此刻已经无力吐槽了。
谁特么想追苏鹿鸣了?
这都哪跟哪啊!简直莫名其妙!
但他也清楚,跟刘云志这种认死理的单线程生物解释,无异于对牛弹琴,只会越描越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和一丝烦躁,最终只是无奈地、重重地拍了拍刘云志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算了,你开心就好”的疲惫:“行,我知道了。”
说完,不再理会还在原地试图组织语言继续“劝谏”的刘云志,叶凡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片流言蜚语滋生的“是非之地”。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影透着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淡淡疏离和无语问苍天的寂寥。
......
第二天早上。
叶凡起了个大早,去操场跑了十几圈,汗水淋漓,神清气爽。
冲个澡,在食堂慢悠悠吃了顿丰盛早餐,才踩着点回到宿舍。
上午九点五十分,他优哉游哉地打开股票软件。
正如他所料,昨天买入的“伊牛乳业”,开盘即封死涨停板!
鲜红的+10%牢牢地钉在屏幕上,强势得令人咋舌,与昨天“绿源果业”那让人心脏骤停的“深V过山车”形成了鲜明对比。
“啧,这才叫稳当。”叶凡满意地啜了口茶,看着账户里的数字蹭蹭上涨,毫无波澜。
仿佛那不断跳动的不是真金白银,而只是游戏里的积分。
下午开盘,叶凡没有丝毫留恋,手指轻点,一键清仓“伊牛乳业”,落袋为安。
接着,目光转向另一支蓄势待发的目标——“齐河重工”。
他迅速完成买入操作,动作行云流水。
买完齐河重工后,关了电脑,便溜达着前往学院办公楼。
敲开院长办公室厚重的木门,杜景行正戴着老花镜,伏案批阅文件,神情专注而沉稳,与初次见面时那个热情洋溢的“粉丝”判若两人。
“老师,您找我?”叶凡声音清朗。
“哦,叶凡来了!”杜景行闻声抬头,脸上立刻漾开熟悉的慈和笑容,迅速摘下眼镜。
他指了指旁边茶几上一个精致的竹编小提篮,里面盛满了红艳欲滴、晶莹饱满的大樱桃。
“婉儿那丫头刚送来的,非让我分你一半尝尝鲜。快提上,省得我这老糊涂待会儿又忘了。”
“好!”叶凡也不客气,笑着上前提起篮子,顺手捻起一颗最大最红的樱桃,在手里搓了搓,丢进嘴里。饱满的汁水瞬间在口腔炸开,带着特有的清甜。
“嗯!婉儿姐这樱桃真是一绝,甜!”他由衷赞道。
“好吃就多吃点。”
杜景行摘下了老花镜,乐呵呵地看着他,随即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说正经事,再过几天就是周年校庆了,校长打算跟迎新晚会一起合并办了,你到时候准备个节目,代表咱们工管院上台露露脸。”
叶凡嘴里还含着樱桃核,含糊地嘟囔:“老师…校长前两天亲自打电话给我,已经安排我在校庆大会上做学生代表演讲了...”
言下之意,活儿已经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