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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3 章:黑暗势力动,新的危机

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均匀地洒在鸿儒书院的青石板上,连 “竹影庭” 里新生的竹笋都裹着层暖光。路智站在庭中央,指尖捏着片刚飘落的竹叶 —— 叶脉清晰得能数出纹路,边缘还沾着晨露,凉丝丝的水汽顺着指缝往下渗,却让他心里的思路愈发清晰。他望着对面三位持保留意见的先生,目光先落在教《周易》的周老先生身上 —— 老人手里攥着本线装《周易本义》,靛蓝色的封皮已被岁月磨得发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翻书时都下意识地捏紧书页,显然还在纠结 “琴棋入儒是否偏离正统”。

“周先生,您且看这片竹叶。” 路智上前一步,将竹叶递到老人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它有脉络,有韧性,像极了儒家文化 —— 脉络是‘道’,是《周易》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根本;韧性是‘传承’,是从孔孟到程朱,一代代儒者守住的初心。而琴棋,就像竹叶上的露珠,能让脉络更清晰,让韧性更显生机,却绝不会改变竹叶的本质。” 他转身从石桌上拿起温长老批注的《礼记?乐记》,指尖划过 “乐者,天地之和也” 的朱笔批注,“您看,古人早把乐与礼结合,孔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不正是因为乐中藏着儒道的‘和’吗?我们不过是顺着古人的路,把琴棋这些‘乐’的载体,和儒家的‘礼’‘仁’结合得更紧密些,让学子们能摸着琴、落着子,就懂了‘中庸’‘仁义’,这不是偏离,是活化。”

周老先生接过竹叶,指尖轻轻拂过叶面的绒毛,眼神里的纠结渐渐淡了些。他低头翻了两页《乐记》,朱笔批注里 “乐与仁通” 四个字格外醒目,是温长老的笔迹 —— 老人与温长老同窗多年,最信他的学问。旁边教《尚书》的吴先生这时推了推鼻梁上的木框眼镜,镜片反射着晨光,声音带着点犹豫:“路公子,我们不是反对传承,是怕‘艺’压过了‘理’。你看去年新来的李姓学子,连《尚书?尧典》里‘克明俊德’都背不全,要是再分心学琴棋,怕是连‘格物致知’的根本都忘了。”

“吴先生放心。” 路智从袖中掏出折叠整齐的课程表,桑皮纸边缘被他反复摩挲得发软,上面用红笔标注着 “典籍优先” 的字样,“您看,每天的琴棋课只在午后设半个时辰,前一刻钟必讲典籍 —— 教《梅花三弄》时,先讲《诗经》里‘梅兰竹菊’的君子品格;教‘弃子保势’棋路时,先讲《尚书》里‘舍小取大’的治国之道。上周我去蒙学旁听,张玲那孩子背《三字经》,背到‘性本善’时,突然说‘像柳儿姐姐弹的琴音,暖暖的’—— 您看,琴音成了她记典籍的‘钥匙’,不是负担,是助力啊。”

柳儿这时端着茶盘从回廊走来,竹编茶盘里放着三只粗瓷杯,雨前龙井的清香混着竹影的绿意,在庭中散开。她将茶杯一一递到三位先生手中,指尖触到杯壁时特意放慢动作 —— 怕烫着老人。“昨天我教张玲弹《鹿鸣》,她弹到‘食野之苹’那句,突然问‘柳儿姐姐,是不是客人来了,就要弹这么好听的琴?’” 柳儿笑着补充,眼底映着晨光,格外明亮,“我就跟她讲《诗经》里‘燕乐嘉宾’的礼,她现在不仅能背出整篇《鹿鸣》,还知道‘待客要和和气气’—— 这就是琴里藏的儒道,比单纯讲典籍更易懂。”

三位先生捧着茶杯,温热的瓷壁熨着掌心,驱散了晨露的凉意。周老先生喝了口茶,茶香在舌尖散开,清润回甘,他放下茶杯时,终于松了口:“路公子,你既有实据,又有章法,我们便信你一次。只是日后若发现‘艺’压过‘理’,我们仍会提出来,你可别嫌我们这些老骨头固执。”

“晚辈谢过三位先生!” 路智深深作揖,晨光穿过竹影落在他的肩头,像披了层金纱。他望着三位先生离去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 琴棋入儒的阻碍,又少了一块。柳儿这时递给他一杯茶,轻声说:“温长老说,要是周先生松口,就把他珍藏的宋代琴谱借我们,用来编教材。” 路智接过茶杯,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心里满是期待 —— 三日后的文化展示活动,终于能让更多人看到琴棋与儒道的融合了。

然而此时,城南的废弃城隍庙深处,却弥漫着与书院截然不同的阴冷。

密室建在城隍庙的地下,石壁上刻满了蛇纹,有的蛇纹里还嵌着黑色的墨,像凝固的血。唯一的牛油烛悬在房梁上,烛火被穿堂风搅得摇曳不定,将玄影的影子拉得扭曲,投在蛇纹石壁上,像一条活物在蠕动。玄影穿着件黑袍,袍角绣着银线蛇纹,在昏暗里泛着冷光,走动时黑袍扫过地面的碎石,发出 “沙沙” 的轻响,像蛇在爬行。

他手里把玩着枚蛇形玉佩,黑曜石材质的玉佩冰凉刺骨,指尖能摸到上面细小的裂痕 —— 是上周摔的,当时周虎招供的消息刚传来。“周虎这个废物!” 玄影突然将玉佩狠狠摔在石壁上,玉佩 “哐当” 一声撞出个浅坑,裂开一道新缝。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立刻单膝跪地,头埋得极低,黑袍的下摆遮住了颤抖的膝盖,声音发颤:“首领息怒,周虎…… 周虎是被路智用他女儿要挟,才招了分舵的位置……”

“用女儿要挟?” 玄影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在密室里回荡,“是他没守住‘暗影’的规矩!我们养他十年,给他银钱,给他权力,他倒好,为了个小丫头片子,把整个分舵都卖了!” 他走到黑衣人面前,靴尖踢了踢地上的玉佩碎片,碎渣硌得靴底发疼,却压不住他的怒火,“现在路智在书院搞什么琴棋入儒,连周老先生那老顽固都松口了 —— 再让他这么搞下去,儒生们都团结起来,我们‘颠覆儒道,掌控朝堂’的计划,就全完了!”

黑衣人埋着头,声音更颤:“首领,我们之前派去破坏论道的人…… 都折了,书院的护卫现在查得紧……”

“折了就折了!” 玄影眼中闪过狠厉,手指抚过石壁上的蛇纹,指尖能摸到刻痕的锋利,“影卫的‘玄字组’还有多少人?就是那十二个从漠北调来的精锐,擅长隐匿和突袭的。”

“回首领,玄字组十二人都在,昨晚已经潜伏到书院附近的破庙了。” 黑衣人连忙回话,“只是…… 他们的毒镖和迷烟都快用完了,要不要再送些过去?”

“送!” 玄影咬牙道,“让他们带上最新的‘醉魂散’,比之前的迷烟强三倍,半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去把王大人那边的硫磺运二十斤到破庙 —— 万一玄字组失手,就用硫磺烧了书院的典籍库!我要让路智知道,他视若珍宝的文化,在我眼里,连烧火的柴都不如!”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告诉玄字组的首领,别杀路智,把他和柳儿、林伯都掳到破庙 —— 我要亲自看着他放弃文化复兴,看着他求饶!”

“是!” 黑衣人领命,起身时黑袍扫过地面的玉佩碎片,发出 “哗啦” 的轻响。他匆匆退出密室,石门 “吱呀” 一声关上,将烛火的微光关在里面。玄影弯腰捡起一块玉佩碎片,冰凉的碎片硌着掌心,他盯着石壁上的蛇纹,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 路智,你的文化复兴,该结束了。

三日后,书院的文化展示活动如期举行。

天刚亮,护卫们就开始布置广场。红色的灯笼挂在槐树枝上,每盏灯笼上都写着琴棋与典籍的结合句 ——“琴音和,中庸道”“棋路正,仁义心”,字体是柳儿前晚熬夜写的,清隽秀丽,墨色里掺了点金粉,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广场中央搭了个半人高的高台,台上铺着深蓝色的粗布,是从典籍库借的,上面摆着温长老珍藏的唐代古琴 “清和”—— 琴身是桐木做的,断纹像流水般蜿蜒,琴弦是新换的冰弦,泛着银白色的光;旁边放着林伯的紫檀木棋盘,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刻得格外清晰,还留着他年轻时与棋友对弈的浅痕。

台下摆着数十张木桌,是杂役们从教室搬来的,桌上铺着浅灰色的布,放着茶水和点心 —— 茶水是温长老提供的雨前龙井,点心是杂役吴老做的桂花糕,刚出炉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吴老站在桌旁,手里拿着块刚切好的桂花糕,递给路过的学子:“尝尝,刚做的,里面加了蜜枣,甜而不腻。”

辰时刚过,学子们就陆续来了。有的穿着书院统一的蓝布儒衫,袖口别着毛笔;有的带着家人,妇人手里牵着孩子,孩子怀里抱着布偶;连书院周边的百姓都来了不少,卖豆腐的张掌柜还挑着担子,说要给大家送热豆腐。张玲拉着吴老的手,穿着件粉色小袄,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怀里抱着她的布老虎 —— 布老虎的眼睛是用黑纽扣做的,尾巴上的线有点松,是她自己缝的。“吴爷爷,柳儿姐姐今天会弹《鹿鸣》吗?我也想弹给路智哥哥听。” 张玲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晨光。

“会的,柳儿姑娘早就准备好了。” 吴老笑着从怀里掏出块桂花糕,油纸包着,递到张玲手里,“先吃块糕垫垫,一会儿看活动才有精神。” 张玲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小口,甜香瞬间沾满了小嘴,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布老虎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路智身着素色长袍,长袍是柳儿前几日帮他缝补的,领口绣着朵小小的莲花 —— 是飞燕最喜欢的花。他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暖意。他摸了摸袖中的琴谱,是飞燕去年在姑苏抄的《鹿鸣》谱,纸页边缘还带着点茉莉花香 —— 飞燕总喜欢在琴谱里夹晒干的茉莉花。“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文化复兴。” 路智轻声自语,晨光落在他的脸上,格外柔和,“不是冰冷的典籍,是有人气、有温度的传承。”

巳时一到,活动正式开始。路智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广场的风传开,温和却有力:“诸位乡亲、同窗,今日我们不谈高深的道理,只听琴、看棋、品文化。琴里有儒道,棋里有仁义 —— 弹《鹿鸣》能懂‘待客之礼’,下‘仁棋’能懂‘舍小取大’。希望今天过后,大家能明白,文化不是藏在典籍里的字,是能融进生活的暖,是能让我们心里变平和的力量。”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孩子们拍着小手,妇人笑着点头,连卖豆腐的张掌柜都放下担子,跟着鼓掌。柳儿这时抱着古琴走上高台,她穿着件淡绿色的长裙,裙摆扫过台面时,带着点桂花的甜香。她在琴前坐下,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落在琴弦上 —— 先试了试音,“咚” 的一声,琴音清越,像山间的清泉滴落在青石上,瞬间让喧闹的广场安静下来。

《鹿鸣》的旋律缓缓流淌,开头的 “呦呦鹿鸣” 轻快明亮,像小鹿在草地上奔跑;中间的 “我有嘉宾” 温柔舒缓,像春风拂过麦田;结尾的 “鼓瑟吹笙” 悠远绵长,像夕阳落在山尖。路智站在一旁,轻声讲解:“大家听这琴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这就是《中庸》里说的‘中和’。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琴音的和,就是君子的心境 —— 包容,平和,不骄不躁。就像我们待人,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淡,要恰到好处,这就是‘礼’,是‘仁’。”

台下的人都安静下来,有的闭上眼睛,跟着旋律轻轻点头;有的掏出纸笔,飞快地记录着,笔尖在纸上 “沙沙” 地响;张玲抱着布老虎,小嘴跟着哼起旋律,虽然跑调,却格外认真。吴老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眼神里满是欣慰 —— 他守了书院三十年,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文化活动。

与此同时,林伯和三位老棋手在台下的棋盘旁坐下。林伯执黑,教《春秋》的赵老先生执白,两人落子都很慢,每一步都要思考片刻。黑子落在 “星” 位时,发出 “嗒” 的轻响,林伯指着棋盘,对围观的学子说:“这步‘守角’,就像《春秋》里‘退避三舍’的礼 —— 不主动进攻,先守住自己的根基,这是‘仁’;等对方落子后,再寻机会呼应,这是‘智’。” 他顿了顿,又落下一子,“你们看,现在白子想抢我的边,我要是硬拼,就会丢了中腹;不如弃掉这两颗边子,护住中腹,这就是‘义’—— 舍小利,保大局,儒家的道理,都在棋里。”

围观的学子们听得入了神,有的还拿出小棋盘,跟着落子;有的提问:“林伯,要是对方赶尽杀绝,不给我们弃子的机会怎么办?” 林伯笑着回答:“那就要学《论语》里‘以直报怨’,用正道应对,不耍阴招,就算输了,也守住了君子的棋品 —— 棋品如人品,这才是最重要的。”

广场上一片祥和,桂花糕的甜香、檀香的清雅、琴音的婉转、落子的轻响,还有孩子们的笑声,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面。谁也没注意,广场东侧的老槐树上,藏着两个黑影 —— 他们穿着黑色劲装,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像鹰隼般盯着高台上的路智。其中一人手指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鞘上的蛇纹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另一人则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布包,里面是 “醉魂散”,布包的缝隙里漏出一点黑色粉末,落在槐树叶上,瞬间让叶子发了黑。

柳儿的琴音刚到高潮,“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的旋律在广场上回荡,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咻!”

哨声像极了毒蛇吐信的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十二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窜出来:有的从槐树上跃下,有的从回廊的阴影里冲出,有的甚至从百姓的马车下钻出来,像鬼魅般落在广场上。他们手持短刀,刀身泛着黑绿色的光,显然淬了毒,直逼高台。

“有刺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广场瞬间乱了 —— 妇人抱着孩子往桌子底下躲,百姓们四处逃窜,孩子们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器物的破碎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祥和。一张木桌被撞倒,桂花糕撒了一地,茶水泼在青石板上,混着尘土变成了褐色的泥。

“大家不要慌!” 路智迅速抽出佩剑,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有武功基础的学子跟我来,护住老人和孩子!” 他纵身跳下高台,正好挡住一名刺客的刀 ——“叮” 的一声脆响,火花溅起半尺高,路智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像块巨石砸过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刀风里带着股刺鼻的腥气,是毒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头晕。

柳儿也立刻停琴,从琴囊里掏出断笛 —— 这笛是湘妃竹做的,当年她母亲临终前给她的,虽然断了一截,却异常坚硬。她握着笛尾,朝着冲过来的刺客挥去,笛身撞在刺客的刀上,发出 “嘭” 的闷响,震得她手臂发麻。“路智!他们是冲你来的!” 柳儿大喊,声音里带着焦急,却依旧沉稳 —— 她知道,自己不能慌,一慌,百姓和学子们会更乱。

林伯也拄着拐杖冲过来,枣木杖头的铜箍撞在一名刺客的膝盖上,“咔嚓” 一声,刺客的膝盖瞬间变了形。刺客 “噗通” 一声跪下,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想举刀刺向林伯。林伯趁机用拐杖顶住他的喉咙,声音沙哑却有力:“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破坏活动?” 刺客却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溢出黑血 —— 他嘴里藏了毒囊,一早就准备好自尽了。

“是暗影!” 路智心中一沉,刚才那刺客倒下时,黑袍的下摆掀了起来,他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蛇纹 —— 和周虎身上的一模一样,“他们是玄影的人!小心他们的刀,有毒!”

十二名刺客训练有素,配合得格外默契:两人缠住路智,三人围攻柳儿,两人对付林伯,剩下的五人则故意冲撞百姓,有的还朝着高台旁的灯笼扑去 —— 灯笼里灌了煤油,一旦点燃,整个广场都会烧起来!路智看得清楚,心中更急:“别让他们碰灯笼!里面有煤油!”

一名刺客趁路智分神,一刀刺向他的手臂 —— 路智急忙侧身,刀还是划到了他的衣袖,鲜血瞬间渗出来,染红了素色的布。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紧接着就是一阵麻意,显然刀上的毒开始发作了。“路公子!” 柳儿见状,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断笛狠狠砸在刺客的后脑勺上,刺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

路智捂着手臂,伤口的痛感越来越强,却不敢停下 —— 他看到三名刺客正围着张玲和吴老,吴老用身体护着张玲,怀里的布老虎掉在地上,被一名刺客用刀狠狠踩了下去,“嗤” 的一声,布老虎的肚子被踩破,里面的棉絮露了出来,像受伤的小动物。“住手!” 路智大喝一声,挥剑冲过去,剑刃横扫,逼退刺客,“吴老,快带张玲去典籍库!那里有护卫驻守,安全!”

吴老连忙拉起张玲,张玲却不肯走,小手死死攥着路智的衣角,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路智哥哥,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打坏人!”“听话!” 路智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却坚定,“你去典籍库等着,等我打跑坏人,就教你弹《鹿鸣》。” 张玲这才点点头,跟着吴老朝着典籍库的方向跑,跑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布老虎的棉絮掉了一路。

广场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有几名学子被刺客的刀划伤,鲜血滴在青石板上,混着桂花糕的碎屑,触目惊心。一名穿蓝布儒衫的学子被刺客的毒镖射中肩膀,瞬间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中毒不轻。路智等人虽奋力抵抗,但刺客的武功实在太高,且招招狠辣,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 柳儿的手臂被刀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断笛往下滴,滴在青石板上,像一朵朵小小的红花;林伯的拐杖被刺客砍断,只能用断杖抵挡,额头渗满了冷汗,汗水顺着皱纹往下流,混着尘土变成了黑泥。

“他们不对劲!” 路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 刺客虽然攻势凶猛,却很少下杀手,更多是在拖延时间:明明能一刀刺中他的胸口,却故意偏了半寸;明明能抓住躲在桌下的孩子,却只是踢翻了桌子。而且,他们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把路智、柳儿和林伯往广场中央逼,像是在为某件事争取时间。“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是拖延!” 路智大喊,“柳儿,林伯,小心他们有后招!可能是想放火烧典籍库!”

话音刚落,一名刺客突然吹了声口哨,十二名刺客同时后退,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围成一个圈,将路智等人困在中央。他们从怀里掏出黑色的布包,用力一扯,黑色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 —— 是 “醉魂散”!路智心中一惊,刚要提醒大家捂住口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像烧焦的硫磺混着草药的苦涩,闻着就让人头晕目眩。

“捂住嘴!屏住呼吸!” 林伯大喊,却已经晚了 —— 迷烟在空气中散开得极快,瞬间就笼罩了整个广场。路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视线渐渐模糊,手臂的伤口传来阵阵麻意,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他想握紧佩剑,手指却越来越无力,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剑刃插进青石板的缝隙里,还在微微颤动。

柳儿也晃了晃,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路智身上,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路智…… 他们…… 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杀我们……”

林伯的身体也开始摇晃,他用断杖撑着地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声音沙哑:“暗影…… 不会…… 善罢甘休…… 他们…… 想掳走我们…… 要挟书院……”

路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能看到十二名刺客缓缓走近,为首的刺客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 —— 左脸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像一条狰狞的蛇,和周虎的疤痕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暗影的核心成员。那刺客蹲下身,用刀挑起路智的下巴,刀身的寒意透过皮肤传进骨子里,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风:“路公子,我们首领让我带句话 —— 你的文化复兴,该停了。再敢多管闲事,下次就不是迷烟这么简单了。”

黑暗渐渐吞噬路智的意识,他的身体软倒在地,视线最后落在高台上的古琴上 ——“清和” 琴的一根琴弦断了,琴身溅了点鲜血,像一朵破碎的花。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最后想到的,是石桌上的《礼记?乐记》注本,是柳儿指尖的琴音,是张玲手里被踩坏的布老虎 —— 他不能输,文化复兴,不能停。

当路智再次失去意识时,广场上的迷烟还未散去,像一层黑色的纱,裹着满地狼藉。十二名刺客用粗麻绳将路智、柳儿和林伯绑起来,抬着他们朝着书院外的破庙方向走去。刺客的脚步很重,踩在青石板上,震得路智的头隐隐作痛。他能模糊地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像是书院的护卫赶来了,却又越来越远 —— 刺客跑得很快,像一阵风。

槐树上的灯笼还在燃烧,红色的火光映着地上的鲜血、桂花糕碎屑和布老虎的棉絮,像一幅破碎的画,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一名幸存的学子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看着刺客远去的方向,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 他手里还攥着张没写完的笔记,上面写着 “琴音和,中庸道”,字迹被泪水打湿,变得模糊不清。

而此刻,废弃的破庙里,玄影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把玩着那块裂开的蛇形玉佩。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一条狰狞的蛇,吐着信子。庙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玄字组的首领回来了,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邀功的意味:“首领,路智、柳儿和林伯,都带来了。”

玄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笑意,将玉佩狠狠按在石桌上,碎片嵌进木头里:“好,很好。把他们绑在石柱上,等他们醒了,我要亲自问问路公子 —— 他的文化复兴,还想不想搞下去。”

烛火依旧摇曳,破庙里的阴影越来越浓,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昏迷的路智等人笼罩。而远处的鸿儒书院,灯火渐渐亮了起来,护卫们举着火把四处搜寻,百姓们的哭声、学子们的议论声,在夜色里回荡 —— 一场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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