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情景重现,傻柱和易中海亲口承认,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反而会把怒火都撒在这两人身上。
我...我刚才断片了,好像在后院喝酒,还当了飞彪干爹。
肯定是傻柱不服气,才打的我!
易中海喝道:是我打的!你就是欠揍!
老易,这事没完!我要报警!
林真淡淡道:六根和梁子已经去了,你老实待着吧!
正说着,叶芪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立即给许大茂处理伤口。
前后院的邻居见许大茂醒了,医生也到了,这才敢围上来。
壹大妈焦急地问:老易,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不耐烦道:许大茂缺德,当了孩子干爹还来炫耀找事,我打的!
啊?你?
就是我打的,你别管了!
壹大妈崩溃了,老伴这一年来变化越来越大。
从受人尊敬的壹大爷,变成了出手伤人的狠角色。
她捂着脸哭着跑回屋。
尤凤霞赶紧跟上去,她只关心壹大妈,对壹大爷没什么感情。
正所谓将心比心,易中海始终对尤凤霞心存戒备。
尤凤霞心思通透,早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然与他保持距离。
此刻母亲哭着回屋,她连忙跟去安慰,任凭院里闹得天翻地覆也懒得理会。
围观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谁也不信是易中海动的手——
这与他平日形象实在相差太远。
大伙儿心知肚明,这般粗鲁行径唯有傻柱做得出来,易中海分明是在替他顶罪。
傻柱几次欲要开口辩解,都被易中海低声喝止:
柱子!待会儿张所长来了你若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不认人,直接撵你去保城寻你爹!
秦淮茹也凑近劝道:听壹大爷的,厂里能保他出来,你进去可就难办了!
何雨水急得直跺脚:哥,这究竟怎么回事?
傻柱环视满地狼藉,又想起后院未曾谋面的儿子,
最终颓然叹气:记不清了...当时喝迷糊了...
易中海闻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多时,六根儿和梁子领着张所长及两名民警赶来。
许大茂已被叶芪包扎妥当,脑袋缠着厚厚绷带。
张所长!您可得主持公道!他们这是蓄意伤人!
易中海抢步上前:是我酒后失手,甘愿受罚。”
张所长沉声询问:许大茂同志,可记得具体是谁动的手?
当时喝断片了...横竖逃不过傻柱和老易!
转问六根儿二人:你们在场目睹经过了吧?
这俩醉汉当时正嬉闹得起劲,忽见酒瓶砸中许大茂脑袋,
待见易中海抄起盘子补刀时,吓得酒醒大半,反倒记忆模糊。
此刻支支吾吾道:光顾着玩笑...就瞧见壹大爷拿盘子砸人...
何雨柱同志,你当时在做什么?
傻柱垂着眼皮嘟囔:我也断片了...
面对这般糊涂账,张所长只得将人带回所里细审。
虽易中海坚持认罪,但老练的张所长总觉得他在包庇傻柱。
无奈五个当事人四个醉酒,
案件暂定为酒后 。
能否升级处理,全看许大茂的伤情鉴定。
许大茂被六根儿二人架去医院检查,叶芪全程陪同;
傻柱与易中海则被民警带走。
人群渐渐散去时,
娄晓娥悄声问林真:当家的,许大茂伤得重么?
脑袋开瓢够得上轻伤,这回怕是要吃牢饭。”
咱们不去看看?
有叶芪跟着呢,走,帮玉华收拾摊子去。”
聋老太太倚门张望,满脸忧色。
林真宽慰道:您老放心,四个醉鬼加个顶罪的,您那傻孙子出不了事。”
老太太颤声问:那中海会不会判刑啊?
八级钳工加上醉酒情节,就算判也重不到哪儿去。
不过打人终归要伏法,您说是这个理不?
聋老太太虽对易中海有些不满,却仍放不下心。
唉......林真,你能帮着去说说情吗?
张所长向来秉公执法,这事我也无能为力。”
林真暗想,若易中海能逃过这劫,自己倒愿意奔走。
如今既已落网,何必多此一举?
要替他求情,除非天地倒转。
聋老太太明白多说无益,可心里总觉不安。
林真,去劝劝你壹大妈吧?
林真应道:这个可以,我们这就过去。”
中院东户易家。
壹大妈正抹着泪,尤凤霞在一旁陪着,秦淮茹与何雨水好言相劝。
见林真夫妇到来,秦淮茹道:你们劝劝吧,我俩说什么都不管用。”
待二人离去,壹大妈叹道:没想到你壹大爷变得这么厉害!
林真淡淡道:他的转变早有端倪——贾东旭受伤、去世、秦淮茹顶岗、玉华嫁傻柱、凤霞进门,再到玉华生子,每次都是转折。”
壹大妈愕然:你怎会知道?
林真摇头:猜的。
您保重身体要紧,壹大爷做事向来谋定后动,您带着凤霞安心过日子就是。”
那他会判刑吗?
自古伤人就要伏法。
偏袒傻柱尚可理解,但将许大茂打成这样实在过分。
关键看许大茂伤情及是否谅解。”
见壹大妈神色黯然,林真道:您气色不好,晚上请叶大夫来看看。
放心,张所长最是公正。”
因易中海独揽罪责,傻柱数小时后获释。
许大茂验伤结果为轻伤,易中海如愿扛下全部责任。
此事惊动轧钢厂与街道办。
三位大爷本为调解邻里纠纷而设,赵主任不得不出面协调。
厂里亦不愿重判八级工,毕竟属酒后冲突。
经三方调解,许大茂在易中海认错赔偿后勉强让步。
最终易中海赔款百元,拘留半月,当众致歉。
许大茂趾高气扬回院,逢人便炫耀:林工,老易赔我一百块,还得蹲十五天班房!
林真心知百元于易中海不过九牛一毛,但半月拘禁足以令其威信扫地,日后连三位大爷的座位都保不住。
知道了,回去歇着吧,别再去傻柱跟前嘚瑟!
“我那天喝多了,一时糊涂。”
消息传到傻柱耳中,他顿时火冒三丈:“许大茂活腻歪了?钱都赔了,凭什么还关人?”
他抄起擀面杖就要冲去后院,被秦淮茹死死拽住。
“你疯了吗?再打许大茂,谁替你扛事?厂里和街道办都不会保你,等着吃牢饭吧!”
傻柱气得把擀面杖摔到院里:“我没让壹大爷顶罪!是他自己说有门路,明天就能出来,结果就这?不如我去自首!”
“傻柱!你真是蠢到家了!”
秦淮茹拽住他,“现在自首,壹大爷的罪白受了,你俩都得进去,满意了?”
“那怎么办?难道让老头儿在里头受罪? 脆撞死算了!”
“眼下只能等许大茂松口,申诉放人,你越闹越糟。”
傻柱叹气:“行,我去找许大茂好好谈,绝不动手。”
“你控制不住脾气!”
“放心,这回真不闹了。”
“哼!都怪刘玉华非要认干爹,找林真不就得了,非惹出一堆事!”
“唉,谁说不是……”
傻柱憋着火来到后院。
许大茂正躺着,见傻柱进门,吓得抓起菜刀:“你敢过来?我死给你看!”
傻柱嗤笑:“怂样!还以为你要砍我呢。”
“呸!我不像你那么疯!”
“合着我是疯子?”
“对!从小就是!要不是院里有个林真镇着你,你早翻天了!”
“少扯别的。
许大茂,能不能彻底了结这事?”
“没门!打我不能白打!”
许大茂瞪着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整治他们,岂会罢休。
傻柱皱眉:“壹大爷赔了钱,我再道歉,能撤案吗?”
许大茂冷笑:“跪地磕头都没用!老易必须关满半月!”
砰!
傻柱怒拍床板:“给脸不要是吧?”
许大茂尖叫:“打人啦!傻柱闯进来打人啦!”
“许大茂我弄死你信不信!”
“住手!柱子,滚出来!”
聋老太太拄拐站在门口。
她早看见傻柱进后院,怕他惹事跟了过来。
傻柱回头见是她,强压怒火:“老太太,我……”
“行了,这事你本来就不占理,玉华忙了一天刚睡着,你轻点声跟我来,我带你看飞彪。”
“真的?!”
傻柱一听能见儿子,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小声点!别吵醒人!”
“好好好!都听您的,许大茂的事明天再算账!”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对傻柱又气又怜。
如今易中海被抓,傻柱憋着一肚子委屈。
在聋老太太看来,这也是他该受的,便没再多说什么。
谁知刚带傻柱进门,刘玉华就醒了。
一抬头,就见傻柱弯着腰,探头探脑地往床边凑,活像根 子豆芽。
刘玉华火冒三丈,抄起床头的水壶就砸了过去。
“砰!”
“哎哟!刘玉华!你——”
“你什么你!再敢吵醒孩子,我跟你没完!”
傻柱连儿子的脸都没看清,就挨了一记。
还没等他发作,聋老太太就把他推出了门。
“你先回去,过阵子再说吧!”
“老太太,这也太欺负人了!我是孩子亲爹,凭什么不让我看?刘玉华给孩子认了一堆干爹,反倒把我这个亲爹晾一边,有这种道理吗?”
刘玉华冷着脸走到门口:“我就不让你看,你能怎样?”
傻柱怒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亲爹见儿子天经地义!这大半年工资全给了你,你装什么糊涂?”
“离婚前就说好的,你要反悔正好,钱我一分不少退给你!过几天上户口,孩子就叫刘飞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