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咋会去惹李元华呢?你咋没事去招惹他呢?”
“李元华?他是四九城的那个李元华?”冼登奎愣了一下。
“对!他身份可不一般,说句不好听的,他只要说句话,咱们家就得完蛋,你咋还去招惹他?”
“早就跟你说过,家里的生意别做了,安心养老,现在出事了吧!”
“招惹别人我可能还能找人求情,但招惹了李元华,那些人都不敢靠近。”
她是个记者,对李元华的身份多少知道一些。
有一次饭局,他们社长喝多了,无意中说了一句:
李元华这个人可不简单,连他都要仰望。
现在的警察局长都欠他人情。
据说后来一些大组织的人都因为李元华有过矛盾。
想到这些,冼怡心里一阵绝望。
冼登奎决定自首!何大清也回来了!
“爹,你去自首吧!都说了现在是新时代,别再用老一套的想法看问题了!”
“我说啥你都不听……”说着说着,冼怡哭得说不出话来。
“闺女,啥都别说了,现在说啥都晚了。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死了能不连累你,就不错了!”
冼登奎好像想通了,惊慌的表情渐渐变得平静。
“以后爹不在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他伸手擦掉冼怡脸上的泪水,笑着说。
“嗯,嗯……”
这边父女俩难舍难分,另一边李元华心里却很平静,他边走边对几个人说:
“有了冼登奎这个老家伙被抓,你们那边以后肯定没人敢再来找麻烦。
以后好好发展吧!”
“是,主人!”王二狗恭敬地回答。
“主人,咱们现在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再加上您时不时给的资源,现在已经是四九城里最大的了!”
“我让你留心的东西怎么样了?”
“目前只收到了两套,我们知道主人喜欢老物件,在店里收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王二狗低声说。
“以后真品收下,不确定的就别要了,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明白了,主人!那些收集的老物件……您要回去拿一下吗?”
“算了吧,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李元华摆了摆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二月,天气开始变暖,万物复苏。
四九城的人们已经脱掉了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轻便的衣服。
在四九城的火车站,银色的头发随风飘动,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从车站缓缓走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大清。
他望着熟悉的招牌、熟悉的街道,脸上露出了感慨和怀念的表情。
“八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易中海!聋老太!贾张氏还有王大川,你们给我等着!”
“趁我不在,居然敢欺负我家孩子,真当我老何家没人了吗?”
先不着急去找易中海他们,他现在第一件事是去找王大川,那个以前的食堂主任。
这家伙收了他何大清的钱,却让他儿子捡了两年的垃圾,这事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半小时后,何大清来到了一条熟悉的巷子,这条巷子他过年期间来过好多次。
自从跟着白寡妇走了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回来。
他沿着熟悉的巷子,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前。
这条巷子里都是四合院,每户只有三四间房,住的都是像王大川这样的中层干部。
他来到35号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几下门。
“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何大清一听,拳头握得更紧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愤怒起来。
但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把门敲得更重了些。
“来了来了,别敲了!”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出现在何大清眼前。
王大川一看是何大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皱着眉头问:“你……你是何大清?”
“好久不见了,老王!咱们有八年没见了吧!”
何大清语气平静,但眼神死死地盯着王大川,目光锐利得像是要把他撕碎。
“真是你老何!你不是跟一个寡妇跑了吗?”
王大川被何大清的眼神吓得有点发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老王,咱俩在轧钢厂认识这么多年,你这人不厚道!”何大清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是觉得我走了之后,老何家没人了?还是以为我以后不会回来?居然敢昧下我的钱?”
“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以前我在四九城混,什么人都认识。”
“说真的,要是我现在还年轻,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何大清语气平静,慢悠悠地走进了王大川的家。
王大川瞬间额头冒汗,他跟何大清一起共事多年,听说过何大清的一些事情。
这小子年轻时什么人都有交情。
这件事他完全占理,但如果何大清报复,查出以前的事,法律上是他先犯错,那么多钱,以后在牢里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想到这里,他冷汗直冒:“老何,这事我知道我错了,可这事也不能全怪我!”
“是你们院子里的易中海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家儿子晚进厂两年,这也是为了让他锻炼一下,学会自食其力!”
这话一出口,何大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王大川,你还真是会找借口!”
“你收了我五百块红包,结果因为我走了,怕得罪易中海那老家伙,就让我儿子晚了两年进厂!”
“你知不知道我儿子那两年是怎么过的?捡垃圾!整整捡了两年的垃圾!”
说完,何大清抬手就给了王大川一巴掌,双眼瞪得滚圆,跟发了疯的野兽似的。
“我儿子捡了两年垃圾,就因为易中海给了你五十块钱?就因为我觉得我不会回来了?”
“你真当我死了吗?我跟你这么多年兄弟,我走后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我……”王大川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儿就你一个人住呢?我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呢,他人呢?”
这话一出,王大川急得直搓脚,连忙说:“老何!老何!我知道这事我做得不对,你要是想找我家人的麻烦,就饶了他们吧!”
何大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现在才想起来求饶,我儿子捡垃圾那会儿你咋不说话?”“行吧,既然你认错了,那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看王大川真的急了,何大清也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要人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一直憋着股气,现在他要把傻柱失去的都夺回来。
“老何!你要多少?”看何大清有点松动的意思,王大川的语气也缓和了些。
“三倍!加上我儿子给你的五十块,总共一千六百五十块!”
“给钱,我就走人,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事!”何大清伸出三根手指,冷冷地说。
“老何!咱们把话说清楚,你给我的五百块红包我认,但那五十块是易中海给我的,咋就成了你儿子给的了……”
王大川皱着眉,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
“你是说易中海那五十块也是你儿子傻柱的钱?”
“没错!我当时都安排好了,可你因为易中海不让柱子上班!”
“后来柱子等不及了,就给易中海五十块钱,让他去打听工位的事!”何大清的脸黑得吓人。
“妈的!这易中海还真是道貌岸然的家伙!伪君子!”王大川骂了一句。
他还以为那钱是易中海自己掏的,没想到原来是出在何家父子这两个**手里。
“少废话!老王!给钱,咱们就两清,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何大清语气冰冷。
“好!老何你别急,这次是我错了,我这就给你拿!不过给了钱之后,这事咱们就算完了!”王大川沉声说。
“行!”
见何大清点头,王大川转身往屋里走,“你在这儿等着,别进来!”
“知道了,我又不是爱**的人。”何大清撇撇嘴。
过了一会儿,王大川拿着一沓钱走了出来,递给何大清,眼里满是心疼。
“你数数,以后咱们就两清了!”
“急啥,我点一下!”
何大清用食指沾了点唾沫,飞快地一张张数着,黑色的大票在他眼前闪过。
“正好,数目对,一千六百五十元!”何大清点点头,把钱揣进怀里。
然后拿出一张纸递给王大川,“签了吧!”
“这是啥?”王大川接过来一看,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这张纸写的是当初何大清给王大川五百块搞定傻柱工位的事,还有易中海给王大川五十块让傻柱两年后再进厂的证明。
要说王大川现在最恨谁,那肯定是易中海。
当年是他找到自己,说何大清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加上当时易中海是六级钳工,马上就要考七级,他权衡了一下,觉得为了一个傻柱不至于得罪一个高级钳工,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现在可好,才过了八年,何大清就来讨债了,这也就罢了,连他给的钱都要翻三倍!
也就是说,这八年自己白白损失了一千一百块!易中海,这得让他赔多少钱才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