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束花哪能跟对戒和名表比啊。”这话虽小,却还是清晰地传进了茶小果的耳朵里,她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
幽紫悦察觉到了茶小果的尴尬,立刻大声说道:“我超喜欢小果送的花,这可是她亲手插的,里面满满的都是心意,可比那些名贵的东西有意义多了。”说完,还特意把花束抱得更紧了。
权冷和时苡峻也纷纷点头附和,权冷笑着说:“是啊,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时苡峻也跟着打趣:“这花要是养好了,可比我的手表还金贵呢。”
茶小果感激地看了看幽紫悦,心里暖暖的。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也因为这番话变得轻松起来,大家又开始围绕着幽紫悦,送上更多的祝福和欢笑,生日宴会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孩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大礼盒。她扫了一眼周围,径直走到幽紫悦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哟,紫悦,这生日会挺热闹啊。我可是精心准备了礼物,不知道和某些人的花比起来怎么样。”说着,还故意瞟了茶小果一眼。茶小果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刚涌起的暖意又被这言语给驱散。幽紫悦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回击,时苡峻却抢先一步站了出来,他挡在茶小果身前,笑着说:“不管是什么礼物,都是大家的心意。而且这花的独特之处,可不是一个礼盒能比的。”那女孩被时苡峻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别扫了大家的兴,快把礼物而茶小果看着为自己出头的众人,心中感动不已,生日会的欢乐氛围也在这小插曲后再度升温。幽紫悦推开门时,暖黄的烛光突然涌了出来。同事们捧着缀满草莓的蛋糕站在办公室中央,奶油香气混着轻快的生日歌漫过鼻尖。她望着蛋糕上摇曳的二十根蜡烛,忽然想起今早对着镜子系领带时,还在心里嘀咕又是平凡的一天。
许个愿吧。不知谁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幽紫悦双手合十,指尖触到微热的空气,睫毛在烛光里投下细碎的影。眼角突然有些发潮,她想起上周随口提过喜欢的乐队,此刻主唱的歌声正从音箱里流淌出来;想起自己总说不爱甜食,蛋糕却特意做成了低糖的款式;甚至连平时最严肃的组长,此刻都举着手机录像,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祝你生日快乐——合唱声里,她深吸一口气吹灭蜡烛。黑暗瞬间涌来又被掌声驱散,有人笑着抹了抹她的脸颊,留下一道奶油印。工位上不知何时摆了排礼物,最上面那本《小王子》里夹着张便签:记得你说想再看一次玫瑰星云。
幽紫悦捏着便签纸,指腹摩挲过字迹里的暖意。原来那些被她视作寻常的日子,早被大家悄悄缀成了闪光的项链。她低头咬了口蛋糕,草莓的酸甜混着眼泪的咸涩,在舌尖酿成了春天的味道。
傍晚的霞光给客厅镀上暖金时,幽紫悦正踮脚往墙上贴最后一条星芒彩带。茶小果抱着一篮马卡龙从厨房出来,浅绿色裙摆沾着点奶油:“悦悦快看!我用猕猴桃酱画了咱们的q版小人!”
木质餐桌上,双层蛋糕嵌着紫葡萄与青提,蜡烛已经插成小小的“2”和“0”。门铃突然响起,抱着礼物盒的朋友们涌进来,绒布玩偶与纸星星瞬间堆满沙发。幽紫悦的淡紫色纱裙转成一朵花,茶小果举着泡泡机满场跑,银铃般的笑声混着“生日快乐”的合唱在房间里打转。
当“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响起,幽紫悦闭上眼睛时,睫毛在烛光里投下蝶翼般的影。茶小果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两人指尖相抵,在心里默念下同一个愿望。奶油沾到鼻尖时,她们突然相视而笑,把蛋糕抹到了对方脸上,惹得满屋子都是笑闹声。窗外的月亮升起来,把银辉洒在她们紧握的手上,也洒在散落着气球与糖果的地毯上,像撒了一地温柔的星星。就在大家笑闹正欢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突然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权冷手持小提琴,优雅地站在客厅角落,琴音如流水般淌出,为这欢乐的氛围更添几分浪漫。茶小果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幽紫悦的手说:“悦悦,这也太惊喜了!”幽紫悦脸颊绯红,笑着向权冷投去感激的目光。随着音乐节奏,大家竟不自觉地拉起手,围绕着客厅中央跳起了舞。茶小果不小心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时苡峻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两人对视,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音乐渐停,大家气喘吁吁却又满脸笑意。幽紫悦看着身边这群好友,心中满是温暖。她大声说道:“谢谢大家,有你们在,今天是我最难忘的生日!”众人欢呼起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庆祝,欢声笑语在房间里久久回荡。暮色漫进窗棂时,幽紫悦正蜷在飘窗软垫上,指尖捻着丝绒盒子。银质戒圈在暮色里泛着柔光,两枚素圈静静依偎,像极了此刻她微烫的脸颊。她看得有些出神,睫毛垂落的阴影在眼下织出细密纹路,忽然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拂过刻在内圈的小字,qY & cL,是她和权冷名字的缩写,笔画被打磨得光滑,像他笨拙却认真的温柔。
记忆突然跳回上周,权冷把盒子塞进她手心时,耳根可疑地泛红,声音比平时低沉三分:就...戴着玩。那时她没敢细看,只觉得心脏擂鼓般撞着胸腔,此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才发现戒圈内侧竟藏着这样的秘密。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她抬手对着光转了转手腕,两枚戒指在灯光下划出细碎光圈,像极了此刻她心头悄悄蔓延的,名为的涟漪。
权冷指尖的银戒刚被幽紫悦的指节轻轻圈住,他胸腔里那团滚烫的情绪就炸开了。喉结猛地滑动,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已经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带着一阵风旋进露台的月光里。
权冷!幽紫悦的惊呼混着笑声散在风里,脚尖离地面时,她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衬衫,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星子下闪着细碎的光。男人的手臂箍得很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转得越来越快,让她看见远处城市的灯火都变成了流动的金河。
你慢点——她笑着捶他肩膀,发丝被夜风扬起,拂过他滚烫的耳垂。权冷却像是听不见,只把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那里有她惯用的栀子花香皂味,混着 tonight 夜风里的青草气,让他紧绷了三个月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
他其实练过无数次递戒指的姿势,对着镜子调整过领带角度,甚至在西装内袋里备了两张纸巾——就怕手心出汗太丢人。可当她指尖触到戒指的刹那,所有预设好的温柔台词都碎成了心跳声,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想把这个点头的姑娘揉进骨血里。
转圈圈的势头终于缓下来时,幽紫悦的脸颊泛着薄红,轻轻喘着气靠在他肩头。权冷的手掌还贴在她后腰,指腹摩挲着她真丝裙摆下温热的肌肤,低头就能看见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正稳稳地停在属于它的位置。
紫悦,他声音发紧,带着笑意的尾音微微发颤,你看,星星都在转。
幽紫悦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确实有细碎的光点在视野里摇晃。但她没说其实是他转得太急,只是抬手抚上他汗湿的鬓角,在漫天星光里,把带着戒指的手,轻轻按在了他心口。
突然,露台的门被猛地推开,茶小果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不好啦,悦悦,你家水管爆了,水都快淹到客厅啦!”幽紫悦和权冷一惊,赶紧跟着茶小果冲进屋里。只见客厅里已经积了不少水,还在不断从爆裂的水管处喷涌而出。大家手忙脚乱地找工具试图堵住水管,权冷更是直接用手去堵,水溅得他满身都是。一番折腾后,终于暂时控制住了水势。幽紫悦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又看看浑身湿透的权冷,有些哭笑不得。权冷却笑着把她拉进怀里,轻声说:“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这点小状况不算什么。”幽紫悦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里也安定下来。而一旁的茶小果和其他朋友看着这一幕,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场小意外,似乎也让这对恋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淌进幽紫悦的卧室,给粉色窗帘镀上一层暖金。小果盘腿坐在铺着碎花床单的床上,怀里抱着洗得发白的兔子玩偶“糯米”,鼻尖沾着点刚偷吃的草莓糖碎屑:“悦悦,今天玩‘仙女换装’还是‘小老师上课’呀?”
幽紫悦从床头柜拖出个铁皮饼干盒,“咔嗒”一声打开——里面码着亮片发夹、迷你公主裙、还有卷边角的童话书。她捏起枚镶着假水钻的蓝色发卡,往糯米耷拉的耳朵上别:“先给糯米换婚纱!昨天妈妈结婚照上的头纱好漂亮,我们用丝巾给它做一个嘛。”
小果立刻蹦起来,从衣柜抽屉翻出条雪纺方巾,踮脚够晾衣绳上的塑料衣架:“我来当造型师!要给它戴三朵花!”两人趴在地毯上折腾,方巾被剪出歪歪扭扭的裙摆,发卡缠成一团毛线似的,却笑得前仰后合。倒逗得她们抱作一团滚在床上。
后来又玩“小老师”,小果把数学练习册摊开当教案,拿支没水的荧光笔在幽紫悦手背上画红叉:“这道题又错啦!罚抄‘1+1=2’十遍!”幽紫悦假装委屈地噘嘴,趁她转身拿“戒尺”(其实是塑料直尺),偷偷往她辫子上别了片掉落的银杏叶。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时,两人头抵着头,把今天的“游戏日记”画在便签本上——歪歪扭扭的两个小人,中间躺着戴婚纱的兔子,旁边写着:“今天糯米结婚啦,我们是最棒的伴娘!”字迹旁边还沾着点草莓糖的粉红印子,甜得像此刻她们鼻尖相蹭的笑。午后阳光斜斜地切进书店咖啡馆,幽紫悦指尖划过书架上一排烫金书脊,停在《小王子》精装版上。权冷倚着吧台剥橘子,指甲掐开橙黄果皮的声响混着咖啡豆烘焙香漫过来:第三本了,你收集不同译本是要开博物馆?
才不是,紫悦转身晃了晃书,发梢扫过肩头鹅黄色针织衫,这个版本插画师用了莫兰迪色,你看——她翻开内页,小王子坐在淡灰蓝星球上,玫瑰的影子是朦胧的雾粉。权冷咬着橘子走过来,指尖无意识拂过紫悦耳后碎发:和你今天眼影一个色。
紫悦脸颊微热,低头翻到夹着银杏书签的页面。去年深秋她们在公园捡的银杏叶,被权冷压平塑封成了两枚书签,此刻正静静躺在两人手边的书页里。玻璃窗映出她们交叠的影子,一个穿暖黄,一个着墨绿,像两杯温度恰好的拿铁与薄荷茶。
下周画展要穿的裙子,权冷忽然开口,指尖在玻璃上划出裙子轮廓,我让裁缝加了暗纹,和你送我的那条丝巾纹样呼应。紫悦猛地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尾——权冷总说自己不擅表达,却记得她三年前随口提过喜欢的缠枝莲纹样。
暮色漫上来时,她们踩着满地梧桐影走出书店。权冷拎着打包的提拉米苏,紫悦抱着那本新得的《小王子》,晚风把两人的笑声揉在一起,惊飞了停在路灯上的灰鸽子。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