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白了,我白说了,直接看吧)
话音落下,童磨瞬间抬起右手的铁扇准备防御,可随后,顾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日之呼吸·拾肆之型·烈日·残阳。”
接着,童磨抬起的那只手臂瞬间被砍断掉在了地上。
同时,日之呼吸的火光瞬间在童磨的伤口处闪过,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
“速度好快…连我…不…连他用的呼吸法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童磨看着自己断裂的伤口,彩色的瞳眸瞬间一收,不禁在心里暗自感叹道。
然而,未等他缓过气,顾染声音带着平静而又愤怒的感觉,开口道
“她哪里愚蠢了。”
“她哪里好笑了。”
“你这家伙……”
“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童磨愣愣的看着顾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细胞都在颤抖。
眼前的顾染似乎与他脑海里的一个穿着红色羽织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而那个男人口中说着和顾染几乎相同的话:
“哪里有趣了?”
“哪里好笑了?”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为什么要遗忘?”
可是童磨对脑海里的男人没有丝毫记忆,随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段回忆是无惨大人的,可那个男人是谁……竟然能让无惨大人感到害怕……”
童磨彩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断裂的右臂伤口处,日之呼吸的余烬仍在,宛若被太阳灼烧一般的痛感。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中的铁扇险些脱手,向来挂着戏谑笑意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混杂着惊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慌。
“生命?”
他强压下细胞颤抖的不适感,试图找回往日的从容,可声音却不自觉地发紧: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尘埃罢了,诞生、挣扎、消亡,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循环,难道不值得笑吗?”
顾染没有说话,手中的日轮刀泛着刺眼的红光,刀刃上还沾着童磨的血珠。
他的身影瞬间来到童磨面前,日轮刀裹挟着炽热的火光劈向童磨的脖颈。
童磨瞳孔骤缩,拼尽全身力气侧身躲闪,铁扇仓促间挡在身前,“铛”的一声巨响,铁扇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滚烫的气浪掀得他发丝狂舞。
脑海中那个穿红色羽织的男人身影愈发清晰,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眸,与眼前顾染的眼神如出一辙。
无惨大人残留的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是他从未体验过,却刻在血脉里的本能畏惧。
“你到底是谁……”童磨的声音带上了颤音,他发现自己不仅跟不上顾染的速度,连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场都让他窒息,不禁冷汗直流。
顾染紧握着日轮刀,日之呼吸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如同正午的烈日,将童磨的影子钉在地面上。
他看着童磨那张故作镇定却难掩惶恐的脸,平静地说道:
“你没必要知道。”
话音落下,日轮刀再次扬起。
童磨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脑海中那个红色羽织的男人似乎也举起了刀,两道身影重叠交错,带来了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死亡阴影。
他急忙向后跃起,在空中挥动手中的铁扇,喝道:
“血鬼术·蔓莲华!”
他不敢再不认真了,不然自己是真的有可能死于顾染的刀下!
话音落下,数十根莲花状的冰藤蔓向顾染刺去,试图能将他拖住。
然而,藤蔓靠近顾染的瞬间便被斩成了数段,连顾染挥刀的动作都没看到。
“这家伙还是人类吗?为什么我的冰晶明明应该早就被他吸入体内了,可他怎么还跟没事一样……”
待到童磨落地后,他挥动扇子,再次发动了血鬼术:
“血鬼术·寒冬冰柱!”
漫天的冰柱朝着顾染所在的范围落下,场面上瞬间出现一团浓厚的白色冰雾。
“好,打中了!”
就在童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重伤了顾染时,冰雾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走出。
正是毫发无伤的顾染。
就在这时,顾染瞬间来到童磨的面前,手中的日轮刀也同时燃起赤红色的火光,不断的“呼呼”的在刀身上燃烧着。
“日之呼吸·肆之型·幻日虹。”
“血鬼术·散落莲华!”
童磨提前预判到了顾染这一击,迅速挥动手中的铁扇向着他的腹部砍去,并伴随着大量的白雾。
就在攻击击面前的顾染时,扇子却是穿过去了。
紧接着,童磨的背后瞬间被砍了一刀。
刀刃划过皮肉的脆响伴随着白雾的溃散,童磨后背绽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鬼血混着冰晶碎屑飞溅。
他踉跄着前扑,彩色瞳孔里满是惊悸——那道“幻日虹”的残影还在眼前晃动,后背的灼烧感却已穿透肌理,日之呼吸的威力正顺着伤口疯狂灼烧着他的鬼血。
“不可能!”童磨嘶吼着转身,铁扇疯狂挥动,“血鬼术·莲华冰狱!”
无数冰晶莲花层层叠叠围向顾染,瞬间凝结成密不透风的冰笼,冰壁上还布满了能割裂皮肉的倒刺。
可顾染只是侧身一步,日轮刀赤红色的火光暴涨,刀刃贴着冰壁划过,整座冰狱便轰然碎裂,冰晶四溅中,他的身影已出现在童磨身前,刀背狠狠砸在童磨胸口。
“噗——”
童磨喷出一大口鬼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凹陷。
他刚想挣扎起身,顾染已步步紧逼,日轮刀的火光映得他脸色惨白。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要杀死他的气势气势,童磨拼尽全力用铁扇格挡,却只听见“铛铛”的巨响,铁扇上的裂痕越来越深,手臂被震得发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引以为傲的血鬼术在日之呼吸面前不堪一击,速度更是被彻底碾压,顾染的刀总能提前预判他的动作,每一刀都砍在他防御的薄弱处。
“上弦之弐”的尊严被碾得粉碎,童磨眼中只剩下恐惧和不甘,他不断的偷袭却连顾染的衣角都碰不到。
就在顾染再次挥刀,刀刃即将劈中童磨脖颈的瞬间——“铮!”
一声清脆的金属鸣响突兀响起,童磨脚下的地面骤然裂开,一道黄色的拉门凭空浮现。
顾染瞳孔骤缩,他下意识抬腿想冲上去阻拦,可身体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肺部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同时切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四肢百骸瞬间脱力,眼前阵阵发黑。
持续高强度使用日之呼吸一起强撑着肺部的肺泡不断坏死,此刻的他负荷终于抵达极限。
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日轮刀撑在地面上,发出“嗡”的轻颤,火光也黯淡了几分。
“哈……哈哈……”
童磨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嘲笑。
“人类终究是人类,再强也有极限!真是可悲。”
拉门在他脚下缓缓打开,他转身就要跳进去,却见顾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顾染咬紧牙关,强忍着肺部的剧痛,双手握住日轮刀,猛地将刀身掷了出去!
赤红色的刀身带着熊熊火光,像一道流星般直奔童磨后脑。
“噗嗤”一声,日轮刀精准刺穿了童磨的头颅,鬼血喷涌而出,童磨的身体一顿,眼中的狂喜瞬间凝固。
可童磨还是逃进了无限城里。
那道拉门也随之闭合、消失,只留下地上一滩还在冒着白烟的鬼血。
顾染撑着地面,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他望着拉门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却也只能无力地垂下头。
日之呼吸的火光彻底熄灭,而他也倒在了地上。
顾染试图站起身来,可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根本无法支撑身体。
他只能凭着一股执念,双手交替着扒拉地面,硬生生朝着香奈惠的方向爬去。
顾染的手指抠进冰冷的泥土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每向前挪动一寸,肺部的剧痛就加剧一分,过了许久终于是来到了香奈惠身边。
“咳……香奈惠……”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混着咳嗽声,每一次呼唤都带着血腥味。
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抹熟悉的彩色羽织,香奈惠蜷缩在地上,胸口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脸色苍白得像纸,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
顾染爬到她身边,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跌坐在地,伸手颤抖地握住她冰凉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香奈惠……”自责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都怪我……什么狗屁『命运』,到头来我却连我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
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悔恨,握着她的手不断收紧,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彻底离开。
“如果我能再快一点……如果我能再强一点……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香奈惠费力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痛苦不堪的顾染,心中一疼。
她努力的缓缓抬起手臂,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抹去他的泪水。
“别……别自责……顾染……”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阵阵温柔,“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选择替你挡下那一击的……”
指尖的触感很轻,却让顾染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她,只是紧紧回握着她的手,眼眶通红地看着她。
香奈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虚弱却温柔的笑容: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看到你……打败他……我很高兴……”
“唳——!”
尖锐的鸟鸣划破夜空,鎹鸦宽小萱扑棱着翅膀从天边俯冲而来,停在顾染旁边的地面,急促地嘶鸣:
“顾染先生!蝴蝶忍小姐与隐部队已从西南方赶来,即刻便到!”
顾染浑身一震,眼中瞬间燃起微光。
他猛地咬紧牙关,不顾肺部撕裂般的疼痛,双手撑着地面,凭借最后一丝力气硬生生站起身。
弯腰将香奈惠轻轻背起,彩色色羽织搭在他肩头,沾染的血迹蹭到他的队服上,触目惊心。
“香奈惠,再坚持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脚步踉跄地朝着西南方挪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隐部的人马上就到,他们会治好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后背上传来香奈惠微弱的呼吸,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冰凉的触感让顾染心头发紧。
“顾染……别浪费力气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
“我的伤……我自己清楚……”
“不准说这种话!”
顾染打断她,眼眶通红,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哪怕双腿发软几乎要摔倒,也死死护住背上的人,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
香奈惠轻轻摇了摇头,气息愈发微弱,指尖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角。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语气带着最后的恳求,温柔却坚定:
“顾染……听我说……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喜欢小忍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如果……如果我真的走了……小忍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照顾好她,包括香奈乎……”
提到两个妹妹,她的声音里泛起一丝哽咽:
“小忍的性子太执拗……你是知道的,香奈乎还小……她们……以后就拜托你了……”
“再撑……再撑一下就好……”
顾染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每一次迈步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眼前早已模糊一片,西南方向的人影只剩朦胧的轮廓,肺部的剧痛几乎让他窒息,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
全凭着“不能让香奈惠出事,否则小忍以及其他人都会悲伤”的执念硬撑着往前走。
背上的香奈惠气息越来越轻,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背脊滑落,浸湿了大片队服,带来刺骨的寒意。
顾染咬紧牙关,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视线里的世界旋转着、下沉着,他只能死死攥着背上的衣襟,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天上的鎹鸦宽小萱急得不停盘旋,发出焦虑的唳鸣,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染的脚步越来越踉跄,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
就在顾染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天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鎹鸦的啼鸣。
“是他们!”
宽小萱狂喜地叫出声。
“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快一点啊!”
顾染艰难地抬眼,模糊中看到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影疾驰而来,最前面那抹娇小却挺拔的身影格外熟悉——正是蝴蝶忍。
她身边,香奈惠的鎹鸦正低空飞行,指引着方向。
看到蝴蝶忍和隐部队的那一刻,支撑顾染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
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背着香奈惠重重摔倒在地,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
宽小萱急忙俯冲下来,落在顾染身边,不停地用翅膀轻碰他的脸颊,却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蝴蝶忍快步冲上前,看到地上昏迷的顾染和气息微弱的姐姐,瞳孔骤缩,急忙喊道:
“快!隐部队,立刻进行紧急处理!”
(正好在这里提一嘴顾染的设定)
(顾染后续之所以是鬼杀队最强并不是因为力量,但论力量其实和倒数第二的小芭内差不多)
((\/≡ _ ≡)=,而是因他的速度太恐怖了,速度有多恐怖?打个比方,近乎接近『光速』,这也是『拾肆之型』的原理。)
(因为他觉得,如果想要更大程度的保护其余人必须得有极快的速度,这样支援才快,不愿意再牺牲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