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大G的引擎声渐渐被海风淹没,裴川把车停在海滩边的露营区时,夕阳正把海面染成金红色。
车载音响里还放着他精心选的爵士乐,低沉的旋律混着两人偶尔的交谈,让车厢里的暧昧氛围像泡在温水里,慢慢升温。
顾屿靠在副驾上,看着裴川熟练地从后备箱拿出露营装备——折叠桌椅、便携炉具,还有车顶那个早就搭好的帐篷,眼底满是惊讶:
“你居然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早就想带你来了,当然要备齐。”
裴川笑着帮他解开安全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先去海边走走,等会儿有惊喜。”
两人沿着海滩慢慢走,海浪拍打着礁石,晚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顾屿没提生日的事,裴川也没戳破,只是偶尔举起哈苏相机,抓拍顾屿望向海面的侧影——夕阳落在他清瘦的肩头,发丝被风吹起,画面安静又温柔。
直到零点的钟声在手机里响起,裴川突然牵住顾屿的手,往海滩深处跑:
“走,带你去看惊喜!”
顾屿被他拉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刚想问什么,就看到前方的沙滩上,几十根蜡烛摆成了“31”的形状,旁边还堆着一捆烟花。
“生日快乐,顾老师。”
裴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递到他面前,“知道你总忘带药,特意给你定制的药盒,每个格子都标了日期,还能放你的抗过敏药和胃药。”
顾屿打开盒子,里面的格子上用激光刻着细小的字——“早餐后胃药”“鼻炎喷雾在侧袋”,甚至还有“裴川提醒:记得吃药”的小字。
他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细节,眼眶瞬间发热,刚想说谢谢,鼻腔却被海风刺激得一阵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小心着凉。”
裴川赶紧把准备好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又点燃了烟花。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顾屿看着裴川映着火光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生日,是他三十一年来最温暖的一次。
后半夜,海风渐渐变凉,车顶帐篷的保温层也挡不住寒意。
顾屿缩在睡袋里,鼻塞越来越严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闷响,胃里也隐隐作痛。
他想悄悄坐起来拉开拉链通风,刚动了一下,就被裴川伸手拉进怀里,紧紧按住:
“别乱动,外面冷。”
“可是……我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帐篷里都是味道……”
顾屿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黑暗里,脸颊烫得厉害,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好闻,我喜欢。”
裴川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让他的心跳瞬间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帐篷空间很小,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裴川能清晰感受到顾屿的体温,还有他急促的呼吸——那气息里带着点鼻炎的鼻音,混着海风的咸湿,竟让他情难自禁。
没等顾屿反应过来,裴川的唇就贴了上来。
顾屿浑身一僵,刚想回应,鼻腔里的痒意突然爆发,一声喷嚏毫无预兆地冲了出来:
“阿嚏——!”
喷嚏的水汽瞬间沾湿了裴川的唇,顾屿的脸更烫了,却被裴川按住后脑勺,吻得更紧。
“老师,不好意思,你的气息,让我发狂。”
裴川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指尖轻轻摩挲着顾屿的后颈。
顾屿闭上眼睛,终于放下所有防备,伸手环住裴川的腰,热烈地回应着——他不管自己会不会再打喷嚏,也不管帐篷里的味道,此刻,他只想沉溺在这份炽热的温柔里。
裴川感受着顾屿的回应,心里满是澎湃。
顾屿偶尔的喷嚏混在亲吻里,竟成了最特别的润滑剂,让这份双向奔赴的依恋,在狭小的帐篷里,在微凉的海风中,愈发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