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声系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想张嘴反驳什么,又被牧孜墨的话打断:“给我几个抹伤口的药膏,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类型的药膏。”
机械系统还说这不合规矩,它不能直接给走后门,又被牧孜墨怼了回去。
:“你想不想让他们活了?不是你说的救人救到底吗?想让我带着他们一起上路,总得给他们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吧?除了小小,从寨子里逃出来的其他十二个,也好不到哪去,没有药膏就都等着发炎生病吧。”
系统不合时宜的开口:“一起上路这四个字,怎么用的这么奇怪呢?不像是要去远游,更像是要下黄泉路。”
牧孜墨深吸一口气,鸟语花香的声音又重出江湖:你个大脑通直肠的,你才要下黄泉路,不会说话就闭嘴。
牧孜墨撒完气,许明蔗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一种魂都飘在外面的感觉。
牧孜墨赶紧抓住他手臂,将人摇了摇,一边摇还一边说:“没事没事昂,阿姊给你顺顺毛,摸摸小脑袋,回来找阿姊吧,许明蔗回来找阿姊,快回来吧。”
许明蔗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看着颇有大仙风范的牧孜墨,抓住她手腕轻轻咬了一口:“阿姊,你这是干嘛呢。”
牧孜墨从他嘴里把手抽出来,往许明蔗肩膀的衣服上抹了抹:“我这不是怕你被吓丢了魂,以后变成一个小傻瓜可怎么办呀。”
出来找人的安阳站在一旁,也没出声就这么看着两人,好半天才切了一声,嘴里小声嘀咕几句,转身回了庙里。
看着其他几个还等着他把牧孜墨叫进来的人,翻了个白眼:“你们恩人在外面忙的很,忙着给人驱魔呢。”
许明蔗听到动静,有点尴尬的从牧孜墨怀里钻出来,瞧了瞧牧孜墨脸上的表情,偷偷笑了笑。
轻咳了一声:“我先进去看看他们怎么了,要是他们收拾好了,我就出来叫你。”
牧孜墨目送许明蔗进了庙,立马联系被骂缩回去,正在摸鱼的系统:“你快想办法去联系一下牧晴,看看她回家没有,要是家里有她的踪迹,你给她留张纸条,拜托她找个空院子。”
系统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薯片,慢悠悠的打开许明蔗家里留的检测器。
“我靠!宿主,你俩被偷家了。许明蔗家里住了个陌生人进去!”
系统放大检测器,仔细看了看又改口:“不对啊,这女的不是那个受了重伤,叫杨羡的家伙吗?”
牧孜墨凑到系统的屏幕面前跟着一起看了几眼:“估计是这个杨羡找到牧晴了,才被牧晴带回去的。只要能联系到杨羡,应该就能联系到牧晴,你快发挥你的能力,和她俩联系联系。”
等许明蔗出来见她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从机械系统那,要来的药膏,和打了胜仗一样向许明蔗走过去。
将药膏递给许明蔗:“让他们都上上药,我就不进去了。”
——
牧晴接过杨羡手里拿着的纸条,看着她宛如见鬼般的神情,微微一笑。
笑容里充满了危险:“你是说,这个纸条是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
杨羡害怕的疯狂点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屋里有鬼,她不敢回去,要换地方的话。
牧晴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落款牧孜墨三个字。当着杨羡的面,徒手变火点燃了纸条。
威胁的抓住杨羡的后脖子,拽到自己眼前,距离近到,睫毛可以蹭到杨羡的脸颊。
“乖乖回去,一句话也别多说,下次要是看到纸条就直接拿来给我,别偷看,也别像今天似的乱嚷嚷。
我不能保证你见到的究竟是不是鬼。可你要是不听话,是会变成鬼的。”
杨羡眼睁睁看着牧晴的手指突然冒出火,脸上的冷汗簌簌往下流,流进眼睛里她都不敢伸手去擦。
离得这么近,她都感受不到牧晴嘴里呼出的气息,再加上牧晴手掌冰冷的触感,从脖子一路传到心脏。
杨羡感觉遍体生寒,即使外面太阳高照。
牧晴松开她,后退几步,温和一笑:“这是我主人给我送来的消息,下次你见到纸条,直接联系我就好。”
抬手给杨羡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好了,快回去好好准备科举吧,太女殿下可还等着你在朝堂上重创三皇女呢。”
说完,牧晴转身就走。找到在外面蹲着的赵云明,轻轻踢了她一脚:“去租个大一点的院子,过段时间有人要来。”
牧晴这两天生活美滋滋,晚上爬爬别人的墙头,吓唬吓唬三皇女家的小暗卫,找找其他官员家贪污受贿的证据。
白天陪淑乐吃吃东西,找月姑聊聊天,偶尔再去萧明面前告告别人的状。
好久都没有这么心情平静过了,这么美好的生活,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心跳,像个真正的人。
牧孜墨天一亮,就带着这帮人往朝霞城赶,到了城门口差点被官兵抓起来,一辆马车上这么多人,还都是男郎,就她一个女君,这不是人贩子这是什么!
门卒两眼放光的拦住牧孜墨,眼里充满了对牧孜墨千里送人头的感激。
这是妥妥的高升业绩呀!
还好牧孜墨要有准备,将这帮人的卖身契都拿了出来。
将高烧的小小让门卒看了看,示意自己是进城来买药的,还塞了十两银子才被放了一马。
门卒还不甘心的挨个问了问这些人,确定了他们都是自愿被买下来的才放人。
牧孜墨先是找了个医馆,付了诊金,把这十四个人都留在医馆里,让坐诊医师先给他们都看看身体。
然后带着许明蔗和安阳郡主出了医馆,带着安阳郡主在朝霞城里四处张望。
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挂着并蒂莲花旗帜的酒楼。
安阳兴奋的指着酒楼大喊:“这个就是”
牧孜墨让安阳去他家旗下的产业,找人联系她妈妈,好快点来把他带回家。
安阳反而有点退缩,扒在马车上死活不肯下车,哀求的看着牧孜墨:“要是我回去了给母王蒙羞怎么办?我…我能不能不去,我明天再来联系母王行不行?”
牧孜墨抠了抠耳朵,这句话她都快听腻了,怎么安阳还没说腻。
绝情的摇了摇头,将安阳从马车上拽下来,推进了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