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县丞府邸。
柳县丞病恹恹的倚靠在床尾,面色扭曲狰狞,他将一屋子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
找来给他看伤的大夫还有伺候的丫鬟下人各个噤若寒蝉。
他怒骂。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有何用。”
“要是治不好,我让你们所有人都去下地狱,给我陪葬。”
“还不快赶紧去给我找大夫,我就不信治不好了。”
要让他抓到是谁毁了他,他要用最残酷的刑罚将人折磨致死。
而这时,管家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快步跑到柳县丞身边,耳语道:“大人,不好了啊,现在整个肃城都知道您......”
“知道我怎么了?”
“就是您被人袭击,还没......没了......”
没了?
没什么没?
柳县丞一听到这几个字,脑瓜子就嗡嗡的。
他一把将瓷枕砸在地上,“还不快去给我查,究竟是何人要造我谣。
还有我的库房也失窃了,现在也查不到究竟是谁干的吗?”
管家看柳县丞脸色铁青,低下头请罪,“暂时还没查到。”
“废物,那你还不快去查!”
“是!”
管家领命后匆匆离开。
这边,江婉月美美吃过早饭后,就借口她有事要自己单独去转转。
等跟三人分开后,她则快速闪进一条无人的巷子,而后闪身进入了空间。
等她在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蓄满胡须的仙风道骨江湖游医模样。
今天,这柳县丞出了这么大的乐子,她可不得好好凑过去瞧瞧,顺便再给柳县丞添添堵。
那柳县丞那天那油腻恶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现在她都觉得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手下还不知道糟践了多少女子。
只是竟然将柳县丞的命根子给剁了,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么大的好事。
江婉月左手捏着一个罗盘,右手扯着一个黄布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神丹,仙药!”
她一边走一边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神丹,仙药,保证药到病除,不管你是风寒中暑还是跌打损伤都能治。
哪怕是刀伤箭伤,或者是断腿,少了个物件儿,用上老夫的仙药,那保管药到病除,不灵不要钱哦。”
江婉月这副打扮,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这么神奇的东西,谁都想要。
有个胳膊上受了伤,老实敦厚的汉子立马凑上前,“你这什么药,这么神奇。能给我来一颗吗?”
江婉月神神叨叨轻抚了一下她沾上的假胡子,“老夫今日有三次免费送人的机会,只看有缘人,老夫看你倒是有缘人,罢了,就给你一颗吧。”
那汉子半信半疑的接过一颗褐色的药丸。
旁边的人都在劝说,“这江湖骗子哪里能信的,肯定就是骗子,你还敢吃他给药,莫不是嫌弃命长。”
“是啊,我也觉得是,你小心吃了没命。”
“你们只关注他能不能吃,就我好奇真的有没有用吗?”
旁边说什么的都有,那汉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苦笑一声。
“我本就是一条贱命,也是没钱抓药吃的,要真是吃了没命,那也是我的命。
不吃药这条贱命也没了。”
说完,也不管旁人的劝说,立马将这颗药给服了下去。
这一服用,还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他的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是在发热,还有些痒痒的感觉。
他轻轻抽了一口气,“嘶......我怎么觉得我的伤口有些发烫,还有点痒。”
他一把掀开袖子,这一看,他震惊的双目圆瞪。
他那本受了伤的伤口,现在竟然愈合了只留下了一道红痕。
“我......我的伤口好了,真的好了,没想到真的有用。
神医啊神医,这是神医。”
本来刚才还是在看热闹的人,瞬间沸腾了起来。
“那人我认识啊,之前手受伤,伤口一直溃烂不好,没想到还真有用。”
“神医,神医,我也要一颗,求您赐我一颗吧。”
江婉月摇头晃脑,
“老夫只治有缘人!”
最终她选了一个受了风寒的妇人,那药一吃下去,果真又是立竿见影。
这下更让人信服了,都来讨要药丸。
江婉月道:“今天老夫还能再赠一枚药丸,不知道今天谁跟老夫有缘,且让......”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人冲到她面前,这人正是柳县丞家的管家,管家的到来,瞬间就让旁边围着的人散开了不少。
只见管家大声呵斥。
“大胆,何人敢再此行骗,还不快快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围观的人面色一变,刚才得了好处的两人立刻给江婉月求情。
“大人,这人真是神医啊,他刚才可救了我的。”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
管家一脚将人踹翻。
“一群贱民,还不快给我滚,再不滚小心我不客气了。”
眼瞅着要动手了,江婉月安抚着躁动的人群,“大家伙儿不要担心,老夫我愿意配合大人的调查,放心,有真才实学,绝不会有事的,大家都散了吧。”
江婉月跟在管家身后,直直走到了一所四进院落前,她面上适时染上了几丝茫然。
“大人不是说要让老夫去衙门做调查吗?怎么会来到如此大的宅子里来。”
管家面色冷硬,“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看你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今天找你来,是让你给县丞大人看伤的,你要是治疗的了他,重重有赏,要是治不好,哼!
我就将你剁碎了喂狗。”
“这......不知道县丞大人是何病症?”
管家脸色一僵,“你进去了就知道了。”
江婉月在管家的带领下,堂而皇之进了柳县丞的宅子。
她一边走一边咂舌。
好家伙,这宅子大的!
看来这柳县丞还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啊,也不知道柳县丞的库房里有多少好东西。
想到她之前在皇陵里搬走的东西,她现在就手痒的很。
她搓了搓手。
嘿嘿,宝贝们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