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在d国生活了整整一个月。导师知晓我刚生完孩子不久,对我格外关怀,并没有给我安排太多任务。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是忍不住偷偷难过,给漫漫发信息倾诉。漫漫总是温柔地安慰我说,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
半年过去了,我开始重新梳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我越来越觉得,那次绑架事件绝不仅仅是为了报复长孙无尘那么简单。一股强烈的探寻真相的欲望在我心中燃起,我想要找出背后的黑手,然后给予那些伤害我的人迎头痛击。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国内的新闻动态。长孙无尘似乎变了个人,变得更加雷厉风行,事事亲力亲为。民众对他的评价水涨船高,甚至有人传言,他可能会成为最年轻的总理候选人。看着这些报道,我的心情复杂难言。
我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每天按部就班地学习。后来,我跟随导师前往d国南部,进行了为期半年的支教工作。这段经历让我收获颇丰,也让我暂时从过往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支教结束后,我特意飞到R国与漫漫一起跨年。漫漫带着我去看了绚丽的极光,在如梦似幻的光影下,她轻声问我:月月,你现在心里还会不会难过?我点了点头,坦诚地说:我一直忘不掉孩子,但我知道,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给那些伤害我的人狠狠一击。我们在极光下痛饮,相拥而泣。漫漫决定,等我毕业后就和我一起回国。
在d国的第二年,我跟随导师参加了多场学术会议,为毕业论文做准备。与此同时,我暗中调查到了一个名为的国际杀手组织,这个组织与长孙无尘有着很深的过节。原来,我第一次救他时的那场刺杀,就是他的政敌买通所为。
真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我深知,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漫漫从R国飞来的那天,d国下着绵绵细雨。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航站楼外,笑着朝我挥手,发梢被雨水打湿,却依然明媚如初。我知道她推掉了两个重要的珠宝展,专程飞回来陪我完成毕业答辩——这份情谊,让我在异国他乡求学的最后时光,变得格外温暖。
答辩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我收到了国内顶尖高校的聘书,邀请我担任教育学院的副教授。爸爸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不到一周时间就在学校附近为我购置了一套公寓。妈妈说:“这样你就不用等学校那套不知何时才能批下来的教师公寓了。”我握着电话,眼眶微热。漫漫在一旁听着,笑着插话:“阿姨真是雷厉风行,这下你可要安心当个教书匠了。”
漫漫自己的事业也风生水起。她的珠宝品牌在国内已经小有名气,工作室的订单排到了半年后。这次回国,她不仅要拓展市场,还计划开设一家概念店。“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她眨眨眼,俏皮地说。
回国的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地回了老宅。推开那扇熟悉的红木门,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两年不见,怀瑾长高了不少,眉眼间越发像他的父亲;妹妹若华扎着两个小辫子,咿咿呀呀地追着蝴蝶。婆婆站在一旁,悄悄抹着眼泪。我的小姑子毓晴看到我,兴奋地想要给长孙无尘打电话,我轻轻拉住她,在她耳边说:“这份惊喜,嫂子要亲自送给你哥。”
长孙无尘这两年的政绩有目共睹。从政治领域转战外交战线,他主持的几个国际项目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报纸上时常能看到他的照片,依旧是那副沉稳从容的模样。
外交部的办公大楼气势恢宏,前台工作人员礼貌却坚定地告诉我,没有预约不能进入。我只好报出简曦的名字。几分钟后,简曦匆匆从电梯里跑出来,看到我时愣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夫人?我该不是在做梦吧?”我笑着走上前:“要不你掐自己一下试试?”她激动地拉住我的手,直接带我走了内部通道。电梯里,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两年的种种:“执行长简直成了工作机器,整天冷着张脸,搞得整个部门都战战兢兢的。我和炎越的约会次数直线下降,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都要分手跟工作过一辈子了。”我拍拍她的手:“放心,我这就去教训他。”
无尘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办公桌上那张醒目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们,笑得幸福而灿烂。旁边还摆着两个孩子的合影,相框擦得一尘不染。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看来这个男人,始终把我们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正当我端详着照片时,身后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转身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站在门口,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老婆……是你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迅速泛红。那一刻,我看到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果然,就连落泪,这个男人都帅得令人心动。
他快步上前,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隔了两年的时光,却依然熟悉得让人想哭。“老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