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看着她愣愣的的样子,低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
“好了,这次真的不逗你了,你先休息一下。”
丁浅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抱怨着说:
“少爷,你现在这样,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凌寒没接话,只是直接上手,把她摁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先休息。”
他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行李?”丁浅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有些疑惑。
“嗯,”凌寒站直身体,指了指门外,“阿强把东西拿到我房间了,我去归置一下。”
既然回了老宅,自然是要住进他的主卧。
丁浅闻言,挣扎着想坐起来:
“那你等我休息一会,我跟你一起收拾。我确实有点累了,但躺一下就好。”
凌寒俯身,用一个轻轻的吻堵住了她后面的话,然后把她按回枕头上:
“就一点东西,我三两下就弄好了,你安心睡你的。”
说完,他仔细地帮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往门口走去。
丁浅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平复了些许。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
然而,就在凌寒的手搭上门把手,即将转动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回过头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和十足占有欲的弧度,清晰地宣告:
“丁、大、小、姐。”
“我劝你——早点习惯。”
赫然是在回应她刚才那句“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丁浅瞬间睁大了眼睛,羞恼地抓起身旁的枕头就要砸过去:
“凌、寒!你个混蛋!”
“砰!”
回应她的,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以及门外隐约传来的、某人得逞后的低沉笑声。
丁浅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又看了看手里的枕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这个家伙,真是变得越来越可恶了。
丁浅这一觉睡得比想象中沉。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这个充满复杂回忆的房间。
或许是因为和凌母那场耗尽心力的对峙。
也或许……只是因为凌寒那句“早点习惯”带来的奇异安心感,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她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暮色沉沉,房间内一片昏暗。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起床简单洗漱后,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转身走向凌寒的主卧。
主卧的门虚掩着,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出来。
她轻轻推门进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凌寒并不在。
她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其实也很少进他的房间,此刻不由带着几分好奇细细打量起来。
房间依旧保持了他一贯的风格,宽敞、简洁、克制,色调是沉稳的黑白灰。
然而,靠窗的位置却突兀地摆放着一张明显是女性风格的精致梳妆台,台面上还整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琳琅满目。
丁浅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走向相连的衣帽间。
衣帽间很大,一边整齐悬挂着凌寒的西装、衬衫。
另一边则挂着她的一些衣物,甚至还有几件她记忆中很喜欢的裙子,和她的一些贴身衣物叠放在抽屉里。
属于她和凌寒的衣物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混杂在一起,一种奇异却又莫名熟悉的感觉悄然滋生,让她心头微动。
她正对着衣柜陷入沉思,身后传来开门声。
凌寒推门走了进来,看见丁浅站在衣帽间门口,他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走到她身边,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
“醒了?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饿不饿?”
“嗯,有点。”
丁浅随意应着,用手指了指那个梳妆台,故意调侃道:
“少爷?什么时候添的爱好?你也开始化妆了?”
凌寒低笑,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
“给某个小白眼狼准备的。她不是最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
他故意顿了顿,意有所指,“然后,到处招摇?”
丁浅被他撩拨得耳根发烫,缩着脖子想躲开他的吻,嘴上却不认输:
“正好,我的指甲油都掉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补上。”
“行了,先吃饭。”凌寒收紧手臂,不让她躲开,语气带着宠溺的催促,“晚上再慢慢弄,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晚上再慢慢弄”(指弄指甲),配合着他此刻紧贴的怀抱、低沉的嗓音和环绕的暧昧气息,愣是被丁浅听出了别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意味。
她脸上瞬间腾起一股热意,连忙有些慌乱地挣开他的怀抱,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门口走去,声音都带着点不自然的紧绷:
“吃、吃饭!饿死了!”
凌寒看着她突然仓皇离开的背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微微蹙眉,疑惑地想:
他刚才只是让她先去吃饭啊?
说错什么了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女人的心思,真是难懂。
不过,她这副少有的害羞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他抬步跟了上去,嘴角噙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晚上,凌寒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丁浅正蜷在凳子上涂指甲油。
暖黄的灯光描摹着她弓起的脊线,脚趾上那抹樱桃红鲜艳欲滴。
她闻声抬头,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起,就撞进他湿润的眼底。
真好看。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下颌抵在她单薄的肩窝。
丁浅的睫毛颤了颤:
少爷现在会逗人开心了。
是真的。
他收拢手臂,镜子里,他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被时光熨平了所有皱褶。
他垂眸看着她微微岔开的脚趾,樱桃色的甲油还泛着水润的光泽。
突然伸手抽走她指间的小瓶子,往化妆台上一搁。
哎,还没干——
她话音未落就被打横抱起,条件反射环住他脖颈时,指尖不小心在他后颈蹭出一道红痕。
我快炸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抱着人就往床边走。
丁浅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满嘴荤话......
他低头咬开她睡衣第一颗扣子,喉结滚动,对着你,忍不了。
他俯身将她放在床沿,膝盖强势地抵进她双腿之间,左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右手扣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起初只是唇瓣相贴的试探,像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真实。
渐渐地,这个吻变得炽热难耐,他侧首加深纠缠时,舌尖扫过她敏感的齿列,逼得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当他的唇辗转至耳际,灼热的吐息烫得她浑身发软:
丁大小姐,忍不住了。”
他的犬齿不轻不重地磨过她泛红的耳垂,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