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十二点” 成了丁浅心里的隐形闹钟。
只要墙上的挂钟指针跨过十二,她就会放下手里的事,有时穿着他的男士 t 恤,有时裹着米白色的软乎乎睡袍,领口松松垮垮,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没声音,却总会精准地出现在凌寒身边。
刚开始凌寒还会耐着性子劝两句,指尖点了点屏幕:
“剩最后一段核对,再等我十分钟。”
可丁浅从不让他如愿,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声音黏糊糊的:
“十分钟又十分钟,上次你说十分钟,结果又忙了半小时。我不管,今天必须跟我睡觉。”
说着,她轻轻的咬他的喉结,又故意把 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片细腻的锁骨。
凌寒喉结动了动,伸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无奈地笑:
“又来这套?”
“谁让你总熬夜。” 丁浅故意用鼻尖蹭他的下巴,“除非你现在就跟我走,不然我就……”
她顿了顿:“…… 把你扣子解开。”
凌寒挑眉,故意逗她:“你敢?”
丁浅还真就伸手去解他最上面那颗纽扣,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他反手按住腰,往怀里带了带。
她整个人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没等她再说话,凌寒突然合上电脑,弯腰抱起她往卧室走。
丁浅靠在他怀里,还不忘得意地笑:
“小东西,真矫情。”
凌寒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压下来,每一次都以她求饶告终:“我错了,你轻点……”
凌寒却没停,伸手把她的手腕按在床头,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刚才怎么闹的,现在就得怎么还回来。”
窗外的夜色渐深,卧室里的呼吸声渐渐交织在一起。
丁浅后来再想起,总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明明是想管着他不熬夜,最后却总是被他 “反将一军”,闹到后半夜才肯放过她。
可下次到了十二点,她还是会准时出现在他身旁。
次数多了,凌寒也摸透了她的 “套路”,往往不等她主动凑过来,只要抬头看见她,就会无奈地笑一声,先一步合上电脑:
“行了,收拾东西,睡觉。”
有次凌寒假装没看见,故意把文件翻得哗哗响,想再拖十分钟。
丁浅也不闹,就坐在他旁边,托着下巴盯着他看, 眼神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没两分钟,凌寒就扛不住了,放下笔把她拉进怀里:
“别这么看我,我认输还不行吗?”
后来这成了两人之间的 “固定节目”,即使是到了后面凌寒从小凌总成了凌总。
有时丁浅闹得厉害,会把他的文件往旁边一推,跨坐在他腿上晃悠:
“今天不忙了,陪我玩会儿 —— 你身上一共 206 块骨头,我闭着眼都能摸对位置,连经络走向都不会错。”
说着就伸手在他肩膀上捏,力道没轻没重,却总能捏到他酸痛的地方。
凌寒也不恼,任由她折腾,偶尔还会配合地说句 “这里再重点”。
要是赶上凌寒实在累,丁浅就不闹了,安安静静坐在他腿上,帮他翻文件、记重点,可是也不能超过十二点。
这天周末难得赶上两人都空闲,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
丁浅靠在凌寒怀里,指尖一会儿碰碰他的掌骨,一会儿又描摹着手腕处的腕骨,仿佛回到了之前摸骨认穴的日子。
凌寒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穴位都学会了?”
丁浅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早记住啦!你看你的手指,这里是第三掌骨,往上连着手腕的桡骨;还有你肩膀这里,是肩胛骨。”
凌寒挑了挑眉,指着书桌旁的骷髅架子,故意逗她:“感情我现在在你眼里,和那哥们没区别了呗?”
她立刻笑出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这哪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凌寒的声音沉了些,指尖悄悄滑进她的衣服下摆,轻轻蹭过她的腰侧,“不都是骨头吗?”
丁浅的脸颊瞬间发烫,伸手想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她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底,声音软了下来:
“它是冷的,你是热的……而且,你是我的。”
“这还差不多。”
丁浅突然跟凌寒说:
“我不想当临床医生了,我想从事药理研究。”
凌寒闻言愣了一下,说:
“为什么突然改方向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做医生的吗?”
丁浅抬头冲他笑了笑,语气认真又带着点理想的热忱:
“做医生是一次救一个,亲手帮病人渡过难关,当然好。可如果做药理研究,能研发出更有效的药,说不定能一次救一片人,帮到更多没机会碰到好医生的人啊。”
凌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骗子。”
丁浅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微红。
她没说出口的是,药理研究不用像临床医生那样,经常值夜班、连轴转,能有更多时间陪着同样忙碌的他。
见她被戳穿心思却不承认,凌寒轻笑一声,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不管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别太累,你的‘救一片’,也得先顾好自己。”
丁浅趴在凌寒怀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满是憧憬:
“等我以后研究出最厉害的药,能治好多疑难杂症的那种,到时候就能悬壶济世,帮到更多人了!”
凌寒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光,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我就负责把丁大小姐研发的药,卖到全世界去,让你想帮的人,都能用到它。”
丁浅抬头,撞进他满是笑意的眼底,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点头:
“好!”
自从决定了方向后,丁浅在公寓的小阳台上种满了草药,薄荷、紫苏、金银花……绿油油的枝叶爬满了护栏,连风里都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这天傍晚,她拿着小水壶给草药浇水,恍惚间竟觉得眼前的场景和记忆里的阎王岭重叠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往事了。
“在想什么?”凌寒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丁浅回过神,反手握住他的手:
“没事,就是看这些草药,想起阎王岭。”
凌寒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轻声说:
“喜欢就多种种,以后这阳台就给你当小药园。”
丁浅指着阳台上的几盆草药:
“你看,这盆薄荷是提神醒脑的,泡着喝能缓一缓;旁边这盆薰衣草是助眠的,等下我摘点,给你泡杯喝。”
凌寒顺着她的话调侃:
“谢谢丁大小姐赏茶。”
“滚你的。”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她的理想绕着他转,她的生活也满是他的痕迹。
而凌寒的眼里心里,也早已只剩下丁浅,他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她。
他一头扎进凌氏集团的事务里,主动扛起家族里的复杂纷争,一点点清除二房三房留下的隐患,从不是为了什么豪门权势,只是想尽快站稳脚跟,为她扫平所有可能的障碍。
他只想护着眼前这个人,让她能安安稳稳地守着她的小理想,也守着两人简单的小日子。
那时候谁能想到有一天,丁浅会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背后哭得撕心裂肺,只求他别不要她。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那些曾满是彼此的日子,那些为对方拼尽全力的时光,像一场盛大的梦,醒来时,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pS:作者看回去,回忆的篇章有点长了......
前情提要:凌寒去丁浅的别墅里找她,结果被她打回来了。就酱!
接下来回到现在了,后续不会再有这么大篇幅的回忆了。
再pS:故事是架空的哈,没有任何的影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本人是一个超级遵纪守法的公民,后面的粗暴内容纯粹为了爽文的爽而写的,各位脑子寄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