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笑着点头,转身带路。
走到一间看似很普通的房子时,虞栖迟还以为这里暗藏玄机。
暗藏美人之类的。
结果张海楼搬过来落地镜,放在虞栖迟面前。
“啥意思?”她的眼睛贴近,睫毛随着眨眼轻轻的刷在镜面上。
这镜子能穿越?
还是……魔镜,魔镜,谁是这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但是好像想多了。
“你不是想看族长媳妇嘛!你好好看看,仔细看看。”张海楼对着看过来的族长挑了下眉。
张起灵眉心动了下,面色淡然,视线落在镜中虞栖迟的脸上。按照张海楼这种话猜测,张起灵对自己的记忆更加确定了一点。
虞栖迟回头,皱紧眉头左看右看,随后看向张海楼,“哪呢?”
张海客坐在椅子上扶额,但是他一个字都没说。
“族长,我相信你一个脑子顶两个。木头不开窍,我帮你窍。”
张海楼大步流星的往虞栖迟旁边走,他刚伸出双手,想把虞栖迟的脑袋扭到对着镜子的一面。
张起灵站在张海楼和虞栖迟中间,眼神警告。
虞栖迟环抱胳膊,歪着上半身越过张起灵,对着张海楼道。
“张起灵娶镜子,哇哦~那很酷了。”
其实她想到了一个猜想,但是她觉得不可能。
就很离谱了。
“啊,对对对,镜子成精了。”黑瞎子炒鸡配合。
他在虞栖迟身后,心想,哑巴张和虞栖迟很可能有某种渊源,再不捣乱,那就晚了。
“哥,我嫂子真特别,你会和她对话不?”虞栖迟笑着打趣了一句,随后不客气的坐到张海客对面,指尖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张家秘密太多了。
他们好像是故意引导她来这里,她现在心里还挺佩服自己,但凡有点啥陷阱……
额,好像也没啥可惦记的。
但当人之心不可无,张家就好像一群狼狗,万一咬一口呢?
“嗯,特别。”
张起灵注视着虞栖迟的眼睛,表情上好似有一丝丝的认真。
认真的夸某人。
太特别了。
黑瞎子看看房顶,他有点憋不住,想笑了。
虞栖迟托腮,观察门外张家的院子,好像临时租的院子。并不像常住的地方,因为院中杂草丛生。
“你的疑惑,一会会有人替你解答。”张海客看了眼手表,她快到了。
“啊~”
虞栖迟手臂伸直,脸贴着趴在桌子上,挺无聊的。
她视线扫过屋子里每个人,带着点古灵精怪的表情。
“虞栖迟,你不是人,你已经知道了吧!”张海楼躲避了张起灵的眼神威压,坐在虞栖迟旁边。
“有被冒犯到,你能装张起灵(哑巴)吗?”
张起灵刚要抬脚,听到虞栖迟的话后,心里有句话和虞栖迟说出来的重复了。
他心说,我才是真被冒犯的那一个。
黑瞎子这几分钟,捡好几个笑,差点就要绷不住了。鱼儿身上自带幽默,躺枪的肯定在几步距离内。
张海楼没听明白,“学族长什么?学他沉默这事对我来说有点难。”
“哦。那就是说你承认你不行。”
虞栖迟说完感觉说的不给劲,还要再说一句,但是后边的张起灵很明显想歪了。
就是本人没那意思,听的人多想。
所以当虞栖迟开口的同时,张起灵带有发丘指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温软的感觉,鼻子呼出的热气,都是加重某个人内心深处无法描述的想法。
虞栖迟双手齐上阵,也没将张起灵的手拿下来,她用力仰头,头顶在他的腰上,用眼睛瞪着他。
“哑巴,不让她说话,容易憋坏了。让她说吧!”黑瞎子说的那叫一个善解人意。
然而,虞栖迟换套路了。这个套路还是张起灵当时教过的。
虞栖迟被捂着嘴,眼里满满溢出眼泪,话落进张起灵的手心,莫名让人某一紧。
“族长,爱了吗?”
张海楼突然把手中账本里夹着的红色纸质东西拍在桌子上,仔细看,上面是从右往左向下读的文字。
黑瞎子眼里的光消失,他看见最大的二字,(婚书)
虞栖迟想也没想,说不出来就在心里骂,爱你爷爷个腿。
她压根没想这句话是指谁,就想顺口来一句。毕竟火气有点大。
婚书上的字一一落去张起灵的眼中,说实话,一向对诱惑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他,产生了对未来的想法。
甚至张起灵记起了白玛的一句话,他不能是一块石头。 似乎在这一刻,这句话似乎活了一般。
虞栖迟低头,盯着红色的纸质上的字好一会。
“我了个大擦!”
张起灵的手就刚松开,很快迎来了国粹。
“张海楼,你敢说你这是啥不!”虞栖迟从桌子上拿起婚书,对着张海楼比划。
婚书上写她名字,脑子让驴踢了?
“族长资产随便挥霍。”张海客当了嘴替。
因为张起灵刚才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像……也行。”
虞栖迟心说,婚书不做数,但是拿钱跑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开始思考怎么做,才能得到钱。就是说,钱是安全感。
黑瞎子突然咳嗽了几声,“哑巴,你银行卡密码想起来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虞栖迟想起来了,“你们张家是人贩子吧?”
“是也不是,自愿不算吧?”张海客勾唇,气场很稳。
但是能看出来,张海客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会说,因为族长威压挺足的。
气场稳,是在装。
张起灵和黑瞎子隔着墨镜对视,无形的人形风暴开始。
夹在中间的虞栖迟啥也不知,她以为张海楼是因为上次训练,记仇故意整蛊呢。
不过,给钱她可真收。
“族长有很多金砖。”张海客开始抛鱼饵。
“写份合同吧!”
虞栖迟拿过张海楼放在桌子上的红色盒子,在自己名字的地方摁下手印。
这玩意现在不会作数,但是合同会。
要钱拿钱,不要人,她还能走人。
相当完美。
黑瞎子心里感觉堵了块棉花,鱼儿自愿上钩,这算怎么一回事?
愁死人了。
张海楼瞬间就收起桌子上的婚书,笑容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