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和汪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吴邪一群人后续黎簇懒得管,只听说他废了一条腿,正在被他二叔拘在家里养伤。
吴家甚至广求贤医,希望治好自家独苗的腿。
只不过黎簇现在已经没心情去看笑话了,他现在白天复读上课,放了学就去熟悉骤然扔到他手里的盘口生意股份之类的东西。
一天累的恨不得倒头就睡。
苏万家里花重金请了家教,势必要让苏万再次高考一举考进985,搞的苏万精神无比疲惫,一有空闲就往南乐彤身边钻,哼哼唧唧的求安慰。
南乐彤还真就吃这一套。
每次苏万先过来的时候,先是贴贴,然后拥抱,两个正直青春的少年腻在一起亲香一会,就又满血复活,高高兴兴的一个回去上课,一个回去上班了。
她自己也忙的要命,她姐处于一个半休假的状态,南旬管着旬越压根不鸟她,就导致她只接手了一部分继承人的产业就忙的焦头烂额。
更何况这一代的继承人候选人又不止她一个,光是还在北京的就还有南斯呢,更遑论其他的。
至于南弦月和南旬是怎么力压同期候选人的,她压根就不敢想。
把她自己放在她姐当时的位置上,光是一个南闻柳就够她头痛了。
压力大的要死。
对此,被南弦月派来辅助南乐彤的杨好每天翻白眼频率直线上升,看见苏万来了就头疼。
本来上班就烦,还要看他们撒狗粮。
他感觉自己像言情小说里男主的管家大叔,只不过并没有每天看着男女主相处露出欣慰的笑容,感叹一声“小姐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更多的是看见苏万来了熟练的翻个白眼,带着重要文件从办公室里出去,然后年纪轻轻就很刻薄的对着办公室门口打一套空气拳。
最后在咧嘴骂一句“狗情侣”
刘桑很敏锐的发觉了家里长辈们对汪家的不喜,非常有眼力见的把汪灿拉去了天津卫避避风头,顺便请他亲爱的哥哥帮帮他,南弦月临时扔给他那些产业,让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忙的脚不沾地。
哦,对了,汪灿之前的身份漏洞太多,好在南家的长辈们为南弦月养的,没有户口的孩子们单开了一本户口本,充做南家新的分支。
于是本来只有两个人的的户口本上又多了一页,就是汪灿的新身份。
或许现在该叫他刘灿了。
刘灿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对南弦月心怀感激。
能再次找到弟弟,还能跟弟弟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这种事情他从前想都不敢想。
几个小孩都忙得脚不沾地,最后最悠闲的居然变成了陈朵。
鉴于陈朵对北京不熟悉,小南弦月也对正常的食物馋的不行,于是南弦月拍板决定,带她们好好逛逛北京城。
故宫,天安门,北唢呐街,找了几家小南弦月最想吃的藏在巷子里的小吃摊。
多年过去,有几家味道不变,还有几家换了人做,小南弦月吃了两口感觉味儿不对,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吃完了。
小南弦月还坏心眼的撺掇南弦月给陈朵买豆汁儿喝。
看着正在跟手里的大鱿鱼作斗争的陈朵,南弦月思考了两秒,起身买了杯豆汁儿回来递给陈朵喝。
“给,吃太多喝点消消食儿的。”
她就是想看看小朵的味觉恢复到什么地步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
陈朵没有多想,大鱿鱼对她来说有点辣,于是接过豆汁一口闷了半杯。
然后她就僵住了。
本能告诉她赶紧吐了,但是理智又说,这是阿月给的,吐了不好。
嘴里像是酸菜烂掉发酵出来的液体还在不断殴打她得口腔和理智,陈朵差点当街面容扭曲。
小南弦月笑的直不起腰来,南弦月努力压制了一下抽搐的嘴角,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杯子递到嘴边
“不好喝就吐了,喝口水漱漱口。”
几乎是在她说完的下一秒,陈朵就吐出来了,然后非常迅速的连豆汁带杯子全都进了垃圾桶。
可怕的食物。
这下鱿鱼一直放到凉了都没吃上第二口,反倒漱口的水灌下去了好几瓶,陈朵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四字形容词。
遗臭万年。
又看看排着长队的卖豆汁的小摊子,陈朵觉得他们真的很厉害,真的。
虽然用来解暑还挺好用的,但是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喝第二次了。
然后他们又去了什刹海,说是海,南弦月觉得它更像是几个特别大的湖连在一起了。
不过这不重要,什刹海的水面倒映这碧蓝的天空,形成一片蓝调,其中还夹杂着天边的赤色。
尽管她艺术细胞趋近于没有,但依旧被这幅场景美的短暂失语。
陈朵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片蓝色里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并不能扰乱她的宁静。
蓝调倒映在她碧绿的眼睛里,她现在什刹海边感受着湖面上的风吹过脸颊,带动了耳边的碎发。
嘴角无意识的勾起。
不远处一个长发男人举起了相机,将这幅场景定格在了相片中。
南弦月买下了这张照片,长发男人的衣摆已经褪色,裤脚也略有磨损。
南弦月称赞他的审美,说他照片拍的很完美,长发男人拘谨的笑笑,操着一口南方方言说没有没有,没拍出他想要的感觉。
南弦月笑着说没关系,这张照片有她想要的感觉。
于是她买下这张照片,足够他在北京这个城市,获得短暂的温饱。
不得不说,艺术感很强的人拍的照片确实不一样。
构图什么的南弦月不懂,可是看着这张照片,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陈朵的那双绿色的清透眼睛,被风吹动的发丝就像是国画大家笔下的细柳。
右边是南弦月站在陈朵身后,长发披散在身后,灰色的,由于视觉中心定在陈朵身上,并不能清晰的看见她的侧脸。
在其他人都看不见的角落,小南弦月在看未来的自己。
南弦月把照片又洗了一份,带回家放在相框里,摆在书房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