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游川也没闲着。
“啪嗒!”“啪嗒!”“啪嗒”……
趁着这家公司的领导层———也就是不一会即将倒霉的玩意们还在台上夸夸其谈的时候,游川像一阵风似的在办公室里快速穿行。
他熟练地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个个鸡蛋大小的黑色装置,动作又快又准。这些装置被精准地安放在各个关键位置——办公桌下、文件柜旁、会议室角落,每个点都是精心计算过的,确保能发挥最大效果。
搞定这些,游川一点没耽搁,立马又从包里摸出两瓶沉甸甸的黑墨水。他随手掂了掂墨水的分量,眼睛跟雷达似的,一下就锁定了天花板上那两个监控摄像头。
没有丝毫迟疑,他右手猛地一扬,两瓶装满浓稠墨汁的玻璃瓶,便如离弦之箭般破空而出。
“啪嚓!”
“啪嚓!”
两声爆响在办公室炸开,玻璃瓶砸中摄像头的瞬间直接碎成了渣。黑得发亮的墨汁地喷出来,跟泼墨似的,一下子就把整个镜头糊得严严实实。
之后墨水便顺着摄像头外壳往下淌,在白色的机身上拉出好几道黑乎乎的印子。不过几秒钟功夫,监控画面就彻底成了黑屏。
“啊——!!!”
两声炸雷般的爆响突然在办公室炸开,吓得一个女员工直接飙出海豚音。这声尖叫跟刀子似的,硬生生把杨荏说到一半的屁话给切断了。
杨荏那张老脸瞬间僵住,假笑还挂在脸上没来得及收。底下员工们齐刷刷扭头,一脸懵逼地到处张望,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杨荏那张老脸唰地就拉下来了。其实她早就瞅见那个生面孔了,但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她那个草包儿子杜公子,靠着偷游川的项目,居然混上了总公司高管的位置。
这可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高光时刻,谁特么敢来砸场子?
结果那两声玻璃炸响,直接把她精心准备的获奖感言给搅黄了。杨荏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猛地一扭头,眼神跟刀子似的戳向游川。
“哎!那边那个!你哪个部门的?!在这儿搞什么鬼?!”
她扯着破锣嗓子嚎了一嗓子,声音尖得能把玻璃再震碎一次。
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跟两个月前在工位上指着游川鼻子骂的时候一模一样。在她眼里,员工就跟蚂蚁似的,想踩就踩。现在这个维修工,在她看来也不过是能随便呵斥的小角色。
可惜啊,她压根没认出来——眼前这人就是被她坑惨了的游川。那张人皮面具做得太逼真了,连游川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来,更别说这个从来不正眼看人的杨总了。
“呵呵呵呵呵呵——”
游川看着杨荏那张扭曲变形的脸,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这个曾经把他当牲口使唤的女人,现在就像马戏团里滑稽的小丑,气急败坏的样子可笑极了。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眼睛里却冷得像冰。两个月前被当众羞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现在,他终于能亲眼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露出这样狼狈的表情。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婊子最后一次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
倘若时光能倒流,回到自己精心布下这张天罗地网之前,或许,这个狂妄自大的老板还有那么一丝机会去阻止自己即将实施的计划。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那些被游川悄然散落在办公室各处的装置,就像是一颗颗定时炸弹,静静地潜伏在暗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我是谁?哈哈哈哈哈哈————问得好啊!”
这时的游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人群。同时,他张开双臂,如同一位审判者一般,大声宣誓着自己来临:
“那么,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今天听闻你家的傻儿子准备高就了,特地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华彩,替你家儿子,接风洗尘!”
而说完之后,他缓缓地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信号发射器,手指轻轻按下那个鲜红如血的按钮。
刹那间,仿佛是死神的召唤,地上那些椭圆形的装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宛如末日降临。
紧接着,一股黑色的液体伴随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恶魔的触手,顺着空气肆意蔓延开来。
而游川,则站在这黑色液体溅射出来的背景墙下,身影被黑暗所笼罩,宛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魔之王,冷冷地俯瞰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仿佛是在欣赏一场属于自己的复仇盛宴。
当这些黑色的液体逐渐落定,一股极其恶臭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办公室,那味道仿佛是从远古的沼泽深处散发出来的,混合着尸体腐烂了无数岁月后的腥臭,以及粪肥发酵了数月的刺鼻气味,让人作呕。
这种恶臭,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喉咙,让他们无法呼吸。
因为提前准备好了防毒面具,游川自然能够免受这份折磨。
他冷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扫过那些被恶臭熏得狼狈不堪的人们。
有人双手死命地捂住口鼻,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球凸出布满血丝,跌跌撞撞地试图逃离这片毒气弥漫的区域,却像无头苍蝇般撞在桌椅隔板上。
有人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如同触电的鱼,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显然是被这足以摧毁神经系统的极端恶臭瞬间夺走了意识。
更多的人则跪伏在地,撕心裂肺地干呕、咳嗽,每一次痉挛般的呕吐都像要把内脏都吐出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混合着脸上的墨迹,狼狈不堪。
这黑漆漆的液体就是传说中的粪臭素,说起来还挺讽刺的。在高级香水里,只要加那么一丁点儿,就能调出迷人的茉莉香;在糖果配料里,稍微兑一点就能做出诱人的草莓味。
但眼下这浓度可不得了,简直像是把整个养猪场的臭味浓缩成了一瓶,泼洒在在了这个封闭式环境里。于是毫无意外,办公室里的人被熏得七荤八素:有人趴在桌上干呕不止,有人瘫在地上直翻白眼,还有的直接昏死过去,活像被农药喷中的苍蝇。
游川这招可真是够绝的。
了今天有这样的效果,他为此,还特地做了个装置:里层是装满硫酸的铝罐,外层套着灌满粪臭素的塑料袋。遥控器一按,化学反应瞬间产生大量气体,的一声把塑料袋炸得粉碎,恶臭液体顿时像天女散花般喷溅开来。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场景
而望着眼前这一副地狱般的画卷,一丝不好的回忆,悄然冒出了游川的脑袋:过去一个多月里,游川曾在自己那简陋的“临时指挥部”中制作这装置时。
一次不慎,一滴粪臭素溅出,那恶臭好似如无形的利刃,瞬间刺穿他的鼻腔。
那会,他是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间,在空旷的野外干呕不止,仿佛连灵魂都要被那股气味撕碎。
直到次日凌晨,气味散尽,他才敢重返那片“战场”。
而现在,在防毒面具下,游川冷眼旁观着这场人间炼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的,尽是复仇的快意。
那些曾经将他踩在脚下的人,此刻正如蝼蚁般在地上痛苦翻滚。办公室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哀嚎,混合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谱写成一首绝望的死亡乐章。
杨荏——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此刻正跪在地上疯狂抓挠着空气。她的脸色在红紫白之间急剧变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无数玻璃碎片,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半分往日的傲慢。
“活该!这才到哪儿啊!”
游川的声音从防毒面具后面传出来,闷闷的却透着狠劲。他扫了眼屋里东倒西歪的几个人——除了杨荏这个贱人,还有四个等着收拾的呢。
不再有丝毫踌躇!游川的双腿如同压缩到极限的弹簧般猛然爆发!整个人化作一道裹挟着血腥杀意的疾影,悍然冲入四散奔逃、混乱不堪的人群!他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瞬间穿透混乱,死死钉在那个正捂着口鼻、跌跌撞撞试图逃向消防通道的杜公子身上!
目标锁定!
右手闪电般探入挎包深处,五指如铁,精准地握住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一根自制的高压电棍!当他将其抽出时,杖身瞬间爆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滋滋——!!!” 的狂暴电流嘶鸣!幽蓝色的电弧在昏暗污浊的空气中疯狂跳跃、炸裂,如同来自地狱的雷霆,瞬间撕裂了办公室的墨色与混乱,成为最刺眼、最致命的焦点!
“叫你偷老子东西!!!”
一声饱含着积压了无数日夜的屈辱与暴怒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猛地从游川的胸腔中炸开,穿透防毒面具的过滤层,带着金属般的震颤,响彻整个空间!
话音未落,他的左手已如钢铁打造的捕兽夹,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狠狠抓向杜公子的后衣领!昂贵的阿玛尼面料在绝对的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声!
几乎在抓住衣领的同一瞬间,游川的右臂已抡圆!那根缠绕着死亡电弧的电棍,挟带着摧枯拉朽的破风声,如同一柄裹挟着雷电的战锤,狠狠地、毫无保留地朝着杜公子那张因恐惧而扭曲惨白的脸砸了下去!
“砰——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混合着骨裂与皮肉撞击的闷响炸开!巨大的冲击力让杜公子双脚瞬间离地,肥胖的身躯像个破麻袋般在空中转了半圈!几颗沾着血丝和唾沫的牙齿如同破碎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溅落在肮脏的地板上!
紧接着是“咚!” 的一声沉重闷响——杜公子整个人如同被丢弃的垃圾,脸朝下重重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鲜血立刻从他口鼻处汩汩涌出,在地面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而眼见杜公子像条死鱼般瘫软在地,只剩下痛苦的抽搐,游川眼中燃烧的复仇烈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炽烈!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冲上前,“啪!” 的一声,沾染污血的战术靴底如同断头铡刀,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踏在杜公子那条肥硕的小腿腿骨上!
同时,高高扬起的电棍再次裹挟着死亡的蓝光与风声,呼啸而下!
“我tm让你叫你姨开除我!!!”
“咔嚓——!!!” 这一次,是清晰到令人牙酸的、胫骨或腓骨被硬生生砸断的恐怖脆响!仿佛朽木被巨力折断!
杜公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到极致的“呃啊——!!!” 随即身体剧烈地向上反弓,如同离水的鱼!
“我tm让你偷我东西!!!”
游川的怒吼如同催命符咒!电棍再次带着粘稠的血迹和刺鼻的焦糊味,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啪叽——!!!” 一声,结结实实再次吻上杜公子那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血沫混合着更多的牙齿碎片和不知名组织,呈放射状爆开!他的脸几乎被打得凹陷进去!
“我tm让你给我穿小鞋!!!” …… 一时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一种声音:“啪!”“噗!”“咔嚓!”“砰砰!” 电棍如同不知疲倦的机械臂,带着原始而残忍的节奏疯狂落下!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皮开肉绽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脆响,以及血肉被高压电流灼烧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轻微“滋啦”声!
杜公子早已不成人形。起初还能像濒死的牲口般“呃…呃…”地抽搐哼唧,很快连这点声音都消失了。身体只剩下无意识的、间歇性的、神经反射般的抽搐——如同一块被反复捶打、彻底失去生机的烂肉。
游川的眼睛,透过沾满血点的护目镜,只剩下燃烧到极致的、狂暴的血红色!所有的理智、同情、甚至作为“人”的意识都被这纯粹的、宣泄般的暴力洪流冲刷殆尽!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解气!爽!!还不够!!!
他越打越凶,越打越狠!电棍不再是武器,而是他手臂的延伸,是他积压了无数屈辱的化身!
每一次抡起、砸下,都像是在捣碎一滩承载着他所有痛苦的烂泥!每一记挥舞,都倾注着这些日子被踩在脚下、被夺走一切、被当作垃圾的滔天恨意!
于是,猩红的血点如同密集的雨滴,溅满了周围的隔断、文件、甚至天花板上!
电棍的金属杆身早已被黏稠的血液浸透、包裹,在幽蓝电弧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而恐怖的光芒!
而游川呢?
此刻,他周身浴血,喘息粗重,防毒面具的排气阀喷涌着白色的雾气。宛如一尊从尸山血海最深处爬上人间、只为执行最终审判的血肉修罗!一个被仇恨彻底吞噬的、行走在人间的恶鬼!
写字楼 - 安保中控室。
应急灯幽暗的红色光晕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散,如同漂浮的血色尘埃,给本就压抑的空间蒙上一层不祥的气息。
保安队长李强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那股混合的味道:电子元件过热的、特有的焦糊味,丝丝缕缕钻进鼻腔,顽固地缠绕在角落里那盆早已枯萎发黄的绿植散发的霉烂气息之上。
这味道像极了某种陈旧的葬礼。
他的目光如同焊死一般,死死钉在主监控墙上那块属于十一楼的屏幕。屏幕发出的惨白冷光,在他布满蛛网状血丝的眼球上投下细小、冰冷的光点。
十一楼的画面绝非普通的信号丢失黑屏——那是一种诡异的、具有吞噬感的漆黑,如同被泼上了一层粘稠、厚重、不反光的原油,连屏幕本身的背光都被这黑暗彻底吞噬、消化,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妈的,十一楼监控搞什么鬼名堂?!”
李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低沉的咒骂,声音嘶哑,透着熬夜过度和被突发状况搅扰的疲惫。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烦躁地重重敲击在油腻发亮的键盘上,指甲缝里嵌着的黑色油污在冷光下格外刺眼。
键盘的黄垢和空格键上那卷边翘起的透明胶带,无言诉说着这里的廉价与凑合。
“队、队长…”
新来的保安小王像受惊的兔子般凑近,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在红光下闪闪发亮,仿佛无形的在述说着他的紧张。
“十一楼的监控信号…好像…好像是被人主动切断的…”
尽管空调开得够足,他后背的制服却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脊梁骨上。
但李强像是没听见似的,其目光,只是死死盯着屏幕下方那个刺眼的、绿色的“状态:正常”系统提示。
冰冷的逻辑在疯狂嘲笑他的直觉——系统显示一切正常,可画面却是一片诡异的、能吞噬光线的死黑!这他妈绝不是简单的线路故障或设备老化!
“小夏!!!立刻跑步来中控室!!”
李强猛地抄起桌上那台外壳布满裂纹、用502胶水勉强粘合的对讲机,吼声穿透了频道里的静电噪音。
而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很快由远及近。两分钟后,小夏喘着粗气冲进中控室,制服裤子的膝盖位置赫然沾着新鲜泥印,领带歪斜地挂在皱巴巴的衬衫领口。
“李…李队,啥急事?!”
他边喘边问,眼神下意识地躲闪,瞟向墙角天花板那张巨大的蜘蛛网。
李强的手指像打桩机一样重重敲在金属控制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道:“我问你,上午!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特别是十一楼!”
小夏猛地挠头,仿佛答案藏在发根里。
可突然,他一拍大腿:
“对了!十点过一点!来了个说是景远实业的维修工!”
他下意识地从皱巴巴的裤兜里摸出半包揉成一团的纸巾,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说道:“穿着他们公司那蓝色工装,还…还拿着张维修单…”
李强的鹰眼捕捉到小夏说话时,右手正无意识地、神经质地反复搓揉着左手虎口——这是他一紧张就暴露的小动作。
“文件!核实了没有?!”
李强上半身猛地前倾,身下那把吱呀作响的旧转椅发出痛苦的呻吟。
“核…核实了啊!”
小夏咽了口唾沫,喉结很明显的滚动了一下。
“我对着登记簿上留的LS服装销售部总负责人的号码打过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像被烫到似的转身冲出中控室,走廊里随即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和一句响亮的“哎哟我操!”——准是又跟那个凸出的消防栓来了个亲密接触。
等他捂着腰跑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本边缘磨损卷曲、纸张被无数双手摸得发软泛黄的访客登记簿,哗啦一声翻到最新一页,指尖重重戳在一个号码上:“号码对着呢!可…可死活打不通!全是忙音!怪事……”
“怪事……”
李强喃喃重复着这个词,一股冰冷刺骨的不安感如同毒蛇,倏然顺着脊椎缠绕而上,攥紧了他的心脏。
这一刻,他的理智在尖叫:虽说在华国直辖市这样治安严密的城市,最坏的那种猜想发生概率微乎其微!
但……万一呢?
万一那万分之一、甚至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发生了呢?
赌得起吗?!
“小夏!跟我走!快!”
一想到这,李强霍然起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为了扑灭那几乎要烧穿理智的疑云,他必须立刻验证!
“诶!好嘞!”
小夏被队长骤变的语气吓得一激灵,慌忙抓起靠在墙角的橡胶警棍,跌跌撞撞地跟着那道疾步冲出门的背影。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冲回一楼大堂,李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主电梯门前,几乎是砸一般地将权限卡拍在感应区!
“滴——”
绿灯亮起!
然而,冰冷的电梯门纹丝不动。楼层显示屏上,“11”这个数字如同刻在石碑上的墓志铭,凝固不动。
李强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有丝毫停顿,转身朝着大厅另一端的备用电梯狂奔!皮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出空洞的回响。
再次刷卡!动作因为指尖的微颤而略显笨拙。 “滴——” 备用电梯同样死寂!显示屏上,同一个冰冷的“11”,如同幽灵的嘲弄。
“糟了!真他妈出大事了!!!”
这一刻,李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监控被恶意瘫痪、通讯被完全切断、两部电梯被同时锁定在11层……这不是意外,不是故障!
这是赤裸裸的、有预谋的、目标明确的袭击!是对整栋大楼安保系统最狂妄的挑衅!
顿时,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浸透四肢百骸!李强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得湿滑。没再多想,他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扯下腰间的对讲机,并用拇指,狠狠按下通话键!
“滋啦————!!!”
随着一声刺耳的电流啸叫声率先撕裂了频道的寂静,李强,那因为极度紧张和急促而变调的怒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响彻所有安保人员的耳机: “各岗位注意!!一级紧急情况!!!”
“中控室王志文保持值守!监控墙盯死!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告!”
“其余所有安保人员!所有能动的!立刻!携带装备!!到A区大堂紧急集合点!!!”
“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 所有人!立刻!跑步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