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仅如此,在目前这个还处于半失控状态的灵魂罗网加持下,游川的精神力、体能、恢复力等等综合素质,几乎在权能贯冲下,都有了指数级的提升。毫不夸张地讲,即便是赤手空拳,面对小于四代的生物兵器,游川已经可以做到徒手瞬杀的地步。
而就在游川沉醉于力量奔涌带来的、几乎要撕裂现实的快感漩涡中时——
“啪嚓!咔嚓!噼啪——!”
废墟深处,爆豆般的甲壳碎裂声骤然炸开!粘稠的茧液喷溅声、新生口器撕裂胎膜的吮吸声、骨质节肢急速伸展的摩擦声……无数令人作呕的孵化噪音瞬间撕裂了战场短暂的死寂,汇成一曲来自深渊的交响!
伴随着这地狱序曲,密密麻麻、形态扭曲畸形的虫影从破裂的茧囊中抽搐着、挣扎着钻出!它们的形态光怪陆离,难以名状,但所有个体都在进行一场肉眼可见的、加速了无数倍的恐怖蜕变!
游川熔金般的瞳孔瞬间锁死最近的一只——那虫子破茧时还不及人高,湿漉漉的甲壳尚在滴落着腥臭的粘液!
可就在他眼皮底下,那怪物的肢体如同充气般疯狂膨胀,脆弱的甲壳爆裂又瞬间硬化,肌肉纤维如同超负荷的液压泵般虬结隆起!仅仅一次呼吸的时间,它的狰狞躯体已冲破三米极限,完成了从孱弱幼虫到杀戮兵器的血腥成年礼!
“哼!发育速度倒是不赖。”见此骇人情景,游川不但不慌,相反,他还在互相按压指节,其指节爆出如炒豆般的“噼啪”炸响。同时,其嘴角咧开到几近癫狂的弧度——就如同古罗马角斗场里的困兽,嗅到浓烈血腥时的战栗与狂喜!
“嘶——嘎!!”
这骨骼的颤音竟成了无形的开战号角!数十头刚挣出虫茧的怪物猛然昂起狰狞的头颅,发出漏风般刺耳的嘶吼。
下一秒,它们化作饥饿的黑色潮水,踏碎脚下未孵化的虫卵,碾过黏稠腥臭的茧液,从四面八方向着游川发起了死亡冲锋!那姿态,活像一群饿殍扑向唯一的满汉全席!
“呵。”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普通人瞬间绝望崩溃的场景,游川也只是从鼻腔里滚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嗤笑。而其身后,两百台清扫者机兵的杀戮阵列同步展开——
锵啷!锵啷!锵啷!
机械臂装甲板如龙鳞般纷纷翻起,折叠隐藏的合金战刃经液压关节猛烈弹射而出!两百道冰冷寒芒在幽暗的废墟中,划出新月般的死亡弧光,刃口高速震颤发出的低沉蜂鸣,瞬间压过了虫群混乱的嘶叫!
钢铁螳螂已亮出镰刀,静待血肉洪流撞上这堵由绝对锋刃筑成的死亡之墙!
几十米的距离,对于游川、清扫者机兵以及这些虫类生物兵器而言,不过是一两个呼吸的功夫。
战斗,一触即发。
“哈!”
率先接战的是游川!一只五代生物兵器——巨颚甲虫刚刚嘶叫着冲到他面前所谓的“死亡线”上,就被游川看似随意的一拳直接打爆!甲壳碎片与粘稠的内脏四散飞溅,如同一个被铁锤砸碎的西瓜!
同时,他左右视线快速一扫,双手如电探出,精准地抓住了两只企图从他侧翼偷袭的三代“巨蚤”的脖颈(如果那算是脖颈的话)!随即,在一阵刺耳的音爆声中,他将那两只徒劳挣扎的巨蚤如投掷炮弹般,狠狠砸向另一只正挥舞着镰刀前肢、试图偷袭他的五代生物兵器“死神螳螂”!
“嘭!!!”
沉闷的撞击声和甲壳碎裂声混合在一起!那只倒霉的死神螳螂直接被两颗“虫肉炮弹”砸得四分五裂,汁液横飞!
没管那只已经变成一地稀烂残骸的死神螳螂,游川动作行云流水,不慌不忙,顺势一记势大力沉的扫堂腿,带起呼啸的风压,将面前五只嘶吼着扑来的各类生物兵器齐齐逼退!
再接着三个迅捷如豹的后空翻,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十几只“棱刺巨蛾”喷射出的、密集如雨的骨刺袭击!借着后空翻落地瞬间的反作用力,游川腿部肌肉猛然贲张,地面为之龟裂!他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瞬间突进,再次靠近方才被他掀翻的那些生物兵器!
他双臂张开,如同抱住一根巨木,猛地将一只体型庞大的甲虫类生物兵器拦腰抱起,随即如同足球运动员开大脚一般,狠狠一脚抽射!
“嘭!嘭!嘭!”
三记撕裂空气的超音速冲击过后——半空中炸开腥臭的烟花!残存的飞虫要么被迎面砸来的“甲虫炮弹”撞成糊状肉酱,要么被狂暴的冲击气浪生生撕裂脆弱的膜翼,破碎的虫翅如枯叶般裹着粘液纷纷坠落!
这片空域,瞬间被肃清!——至少暂时如此。
紧接着,“轰隆!”
又一只倒霉的巨型爬虫被游川抡了起来,当作血肉风车凌空挥舞了三百六十度后,如同投石机抛出的巨石般狠狠砸进后方新孵化的虫群!十几只刚破茧、还站不稳的幼虫瞬间被碾成了骨甲飞溅的肉饼!
而游川——这人形风暴的核心——在拳脚撕碎近敌的同时,灵魂罗网那冰冷而高效的感知力早已如同雷达般覆盖了整个血腥修罗场!战场边缘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动被他瞬息锁定:几只蛛型生物兵器非但没有跟随虫潮冲锋,反而诡异地缩在后方,它们臃肿的腹部正在不正常地鼓胀、搏动,散发出危险的能量波动!
“呵,憋大招?”游川嗤笑一声,双拳左右开弓,“噗!噗!”两声,将四只不知死活扑上来的杂兵当空捶爆成腥臭的血雨!
电光火石间,他铁钳般的大手已精准扣住一只从侧翼包抄而来的四代“兵蚁”的颈部连接处,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其狠狠砸进坚硬的岩地!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爆响如同鞭炮般密集响起!兵蚁所有的节肢被游川借助摔砸的巨力和巧劲精准拆解!借着完成摔投后顺势后跳、闪过一记侧面劈砍的余势,游川足尖再次猛踏大地,身形冲天而起!
跃至十几米高空,他腰腹猛地拧转如陀螺!手中早已攥着的、从之前虫尸上掰下来的几根尖锐节肢,被他当作淬毒的标枪——
“咻!咻!咻!”
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一簇断裂的虫肢化作死亡箭雨,精准无比地射向那些正在“憋坏”的蜘蛛炮台!
远程蓄力?在游川的战场字典里——只有先发制人!
然而,当他准备将最后一只视线中的蜘蛛炮台也狙杀之际,他发现……狙杀了个寂寞。
没“子弹”了,或者说,刚才随手掰下来的虫族“截肢”已经用完了。
在他的感知中,那只硕果仅存的蜘蛛炮台腹部的膨胀程度已经到达了极限,能量波动剧烈,随时可能朝他喷射出某种极危险的东西。刚一落地,游川没有丝毫犹豫,主动冲向一只嘶吼着的五代甲虫类生物兵器,在一巴掌**“啪嚓”拍碎它的脑袋后,游川直接将其庞大的、尚且温热的虫尸整个竖了起来**,当成一面临时找来的虫肉盾牌!
果不其然,就在他竖起这面恶心盾牌的一刹那,瞬间感觉到盾牌正面被某种沉重、粘稠且极具冲击力的东西狠狠砸中!并且在这枚“生物盾牌”的周遭,肉眼可见地有大量粘稠、冒着气泡的墨绿色液体滴落,并伴随着刺鼻的恶臭和腐蚀混凝土发出的“滋滋”声,散发出滚滚青烟!
这哪是什么粘液?这分明就是堪比王水瀑布的强腐蚀性生物酸液!
“真他娘的恶心!”游川暗骂一声,双臂肌肉如钢缆般绞紧!他顶着那面滋滋作响、青烟直冒、 rapidly被腐蚀的“生物塔盾”——此刻盾面已被腐蚀得薄如蝉翼,边缘甚至开始融化成黏液状滴落!
“给老子——开!!”
他低吼着,脚下发力,发动了野蛮无比的正面冲撞!如同一头发狂的熔岩犀牛,轰然撞进正面汹涌而来的虫潮!
砰砰砰!
挡路的巨虫或被这蛮横的冲势直接碾成肉糜,或被那蕴含恐怖动能的“虫盾”撞得骨断筋折,倒飞出去!
借着冲势将尽,游川双臂猛振——“嘶啦!”一声,那截几乎烂透的虫尸盾牌被他顺势撕成两半!左右手各攥一块仍在**“滋滋”**滴淌着强酸液的 “血肉铁饼”——
“嗖!嗖!”
两块腐肉残骸再次撕裂空气,一枚精准无比地贯入远处那只正欲进行第二次蓄能的蛛型炮台的腹腔深处!
“嘭!!!”
那蜘蛛炮台甚至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当空引爆成一团腥臭的墨绿色烟花!酸液和内脏碎片四散飞溅!
另一块“血肉铁饼”则狠狠砸进刚刚重新集结、试图升空的一小群棱刺巨蛾中间,瞬间将其凌空砸散,断翅残肢如同下雨般纷纷扬扬!
未等虫血和碎肉落地,游川旋身,一记撕裂风压的凌厉鞭腿如同战斧般扫出——“咔嚓!!”
一头试图从背后包抄而来的巨型蜈蚣状生物,应声断成两截!粘稠的脏器混合着断裂的甲壳节肢,喷溅出五米开外!
战场,骤然为之一寂!
放眼望去——满地皆是扭曲抽搐的虫骸!数不清的低代杂兵甚至未能逼出游川动用一丝真正的权能力量,便已在纯粹的力量洪流下化为遍地狼藉的残渣与断末!
此刻的他,便是立于尸山血海之巅的绝对掠食者!
但就在游川化身人形风暴,将正面战场搅得天翻地覆之际,他身后的两百台清扫者机兵阵列,也如同精密而冷酷的收割机,无声地切入汹涌而至的虫潮侧翼。
它们没有咆哮,没有嘶吼,只有关节液压泵低沉规律的“嘶嘶”作响声,以及合金足踏碎虫卵与黏液的“噗嗤”声,交织成一首冰冷的死亡序曲。
第一波扑上来的是数以百计、敏捷如影的三代“影刃跳蚤”。它们利用废墟地形弹跳翻腾,试图以速度和数量淹没这些金属造物。然而,在清扫者的战术矩阵视野中,这些高速移动的轨迹,不过是数据流里清晰标注的切割路径。
“嗡——哐!”
离跳蚤群最近的十二台清扫者,手臂侧面的装甲板几乎同一瞬间向上弹开,折叠的合金臂刃在液压助推下,带着撕裂空气的蜂鸣声悍然弹出!刃口并非笔直,而是带着流畅却狰狞的弧度,如同螳螂捕食的前肢被赋予了工业化的完美杀戮形态。
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极致效率的斩切。
一只影刃跳蚤刚从半空俯冲而下,目标锁定一台清扫者的传感器节点。就在它镰刀状前肢挥出的刹那——
“锃——嚓!”
寒光一闪!跳蚤的身体在半空中诡异地停滞了零点几秒。紧接着,一道从右肩胛骨斜劈至左腹的平滑裂痕骤然显现!切口处,深绿色的虫血如同被高压泵推动般狂喷而出,内脏碎片混合着断裂的筋膜组织瀑布般倾泻在地!它的上半身顺着光滑的切面缓缓滑落,与抽搐的下半身彻底分离,粘稠的汁液在金属足下迅速汇聚成一小滩。
另一只跳蚤试图从侧面偷袭,尖锐的口器直刺清扫者的膝关节液压管。它快,清扫者的刀更快!
机械臂以一个人类无法企及的反关节角度,如毒蛇吐信般向后一撩!
“噗嗤!”
锋锐的刃尖精准无比地从跳蚤微微张开的颚口刺入,毫无阻碍地贯穿了整个头部腔体,再从后脑甲壳破顶而出!刀刃上挑,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脆响,跳蚤坚硬的头盖骨连同里面的神经节被整个掀飞出去,如同一个被粗暴开盖的罐头,腥臭的脑浆混合物溅射在旁边的虫尸上。无头的虫尸靠着惯性又前冲了两步,才痉挛着栽倒。
杀戮,在同步进行。清扫者机兵彼此间的配合天衣无缝,如同一个拥有两百个肢体的杀戮意志。
数只皮糙肉厚的四代“蛮岩甲虫”低吼着组成冲击阵型,试图依靠厚重的甲壳碾碎这些铁疙瘩。它们沉重的步伐让地面微微震颤。
迎接它们的,是更沉重、更冰冷的钢铁洪流。
八台清扫者瞬间组成三角突击楔形,毫无畏惧地迎面撞上!“铛!铛!哐啷——!”沉重的撞击声如同打铁!合金巨足深深嵌入地面,硬生生顶住了甲虫的野蛮冲撞。蛮岩甲虫引以为傲的冲力,在纯粹的机械扭矩面前显得如此笨拙。
紧接着,最前方的两台清扫者,臂刃并未劈砍,而是如同凿岩机的钻头,在液压系统发出沉闷的“嗡——”鸣蓄力后,猛然向前高速突刺!
“噗!噗!噗!噗!”
高速旋转突进的刃尖不再是切割,而是变成了纯粹的钻透!坚硬的甲壳在能刺穿轻型装甲的动能面前,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纷纷碎裂、崩飞!旋转的合金刃毫不留情地钻入甲虫柔软的内腔,疯狂搅动!
“嘶啦——哗啦!!!”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肌肉撕裂与器官破碎声,绿色的血液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组织,如同被挤爆的脓包,从甲虫身体前后巨大的贯通伤、以及被钻头撕裂的边缘伤口处猛烈喷涌出来!其中一只甲虫甚至被巨大的旋转力量带得离地而起,再被清扫者狠狠掼在地上,甲壳寸寸龟裂,汁液四溅!
试图从上方扑击的五代“裂空飞镰”——一种拥有巨大透明膜翼和锋利骨刃的飞行单位——成了另一场空中狩猎的祭品。
它们的速度在清扫者冰冷的处理器面前,慢得可怜。
臂刃并未收回,清扫者只是微微调整手臂角度。当一只裂空飞镰俯冲至最佳攻击距离,刃尖闪烁着致命寒光时,下方的清扫者动了。不是格挡,而是更快、更精准的——逆斩!
臂刃由下至上,划出一道惨白的死亡圆弧!
“唰——嗤啦!!!”
锋利的骨刃与合金刃剧烈摩擦,迸射出刺眼的火星!但下一秒,裂空飞镰引以为傲的膜翼,如同被热刀划过的黄油,从根部被齐整地削断了一半!失去平衡的飞镰尖叫着打着旋坠落,尚未落地,另一台清扫者冰冷的臂刃已经如同断头铡刀般横向扫过!
“咔嚓!”
狰狞的虫首应声飞起,断颈处喷出的紫黑色血液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无头的虫躯带着失去平衡的残翼重重砸落,将一只刚破茧的幼虫碾成了肉泥。
战场的一角,成为了清扫者机兵纯粹展示力量与精密杀戮的舞台。每一次臂刃的挥动,都伴随着甲壳的爆裂、筋肉的撕裂、汁液的狂喷与肢体的离断。它们精准地寻找着生物兵器的关节连接处、甲壳薄弱点、神经中枢,如同最高效的外科手术师,只是手术刀下不是生命,而是彻底的肢解与报废。
一只侥幸冲到近前的三代“酸液蠕虫”鼓起腹部,试图喷吐腐蚀液。迎接它的,是清扫者另一只未弹出刀刃的机械手。
那金属手掌五指张开,如同液压钳般精准地捏住了蠕虫膨胀的腺体囊!
“噗叽——!!!”
黏腻、令人极度不适的挤压声响起!那充满腐蚀液的囊袋,如同一个装满了劣质番茄酱的塑料袋,在巨大的机械握力下瞬间爆裂!高腐蚀性的黄绿色粘液不仅没有伤到金属分毫,反而在高压下反喷了蠕虫自己一身!将其头部和前半身迅速腐蚀得滋滋作响,冒出滚滚浓烟!蠕虫疯狂地扭动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钢铁与血肉的碰撞,高效,冷酷,且绝对致命。它们完美地执行着守护指令,将任何试图绕过游川、或从侧翼攻击的威胁,尽数碾碎在冰冷的金属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