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收拾妥当,看了看时间,刚好六点半。他准备去跟父母说一声再出发。
走到父母居住的偏房门口,母亲李春花正在门口的小炉子上熬着小米粥,父亲陆建国则坐在小马扎上,就着晨光在磨一把旧锄头。
“爸,妈,我这就出发了。”陆凡出声招呼。
李春花闻声抬起头,陆建国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两人同时看向儿子。这一看,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晨光熹微中,儿子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穿着合身的休闲装,整个人清爽利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明亮得惊人。那张脸,轮廓分明,俊朗得让他们有些不敢认。
“小……小凡?”李春花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随即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哎哟!我儿子今天这一收拾,怎么这么精神!这么帅!妈都快认不出来了!”
陆建国也上下打量着儿子,眼中满是惊讶和不易察觉的骄傲,他咂咂嘴,难得地开了句玩笑:“臭小子,拾掇一下,还挺像那么回事。这要是走在城里大街上,估计得有姑娘追着看。”
陆凡被父母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早就想好了说辞,笑着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粥勺轻轻搅动锅底,语气轻松自然:“爸,妈,瞧你们说的。我这不是回家了嘛,不用加班熬夜,天天吃您做的干净饭菜,睡得踏实,心里也没压力,这气色能不好吗?心态年轻了,人自然就显得精神了。”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落在父母身上,继续说道:“再说了,可不光是我变了。爸,妈,你们没觉得自己也变年轻了吗?我看妈您眼角的皱纹好像都浅了,爸您的白头发好像也少了些呢。”
“啊?真的吗?”李春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将信将疑。
陆建国也愣了一下,随即活动了一下肩膀,脸上露出些诧异的神色:“你这么一说……我今天早上起来,是觉得身上松快了不少。这老腰……嗯?好像没那么僵着疼了?”他患有腰椎间盘突出几十年,每天早上起床都是一道坎,酸痛僵硬是常态,今天却感觉异常轻松。
李春花也反应过来:“是啊,我这膝盖,平时上下台阶有点费劲,今天好像也利索了点。”
老两口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
陆凡心中了然,这正是能量蔬菜开始缓慢滋养他们身体的表现。他面上不露分毫,只是笑着总结:“你看,我说吧!这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心情好,什么都好。咱们家啊,现在是越过越年轻了!”
他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加上自身切身体会到的变化,轻易地打消了父母最初的惊讶和疑惑。是啊,还有什么比家人团聚、心安体健更让人焕发活力的呢?
“对对对,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李春花乐得合不拢嘴,看着精神抖擞的儿子,再看看气色不错的老伴,只觉得这日子充满了盼头。
“行了,你快去吧,别让静静等急了。”陆建国挥挥手,脸上也带着舒心的笑容,“路上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爸,妈,那我走了。”陆凡点点头,转身走向停在院外的车子。
看着儿子挺拔自信的背影,李春花忍不住对老伴感慨:“咱家小凡,真是越来越好了……”
陆建国“嗯”了一声,目光深远。他感觉不仅仅是儿子,这个家,似乎也正在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滋养下,焕发着新的生机。而这一切变化的中心,仿佛就是那个从大城市归来后,便沉静地扎根于这片土地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