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抹除？
这是什么意思？
小艾连忙看向了伊莱妮雅，问道：“老师……另外一个我说的是真的吗？”
“嗯。”
伊莱妮雅倒是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我原本的打算是，如果到了约定的期限后，她还是不同意进行灵魂融合的话，那么我就会出手强行抹除掉她这一半部分的灵魂。”
“啊？但这样的话，这家伙的灵魂不是得永久少掉一半了？”露卡指着艾伊娜道。
“我会用魔药想办法尽量修补她的灵魂，然后再用魔药停下她的不断失忆的症状。但即便如此，也肯定会产生不小的副作用。所以这是下策……不，应该说是下下策。除非是无计可施了，我才会这样做。”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失去一半灵魂还能修补回来？
失忆状态居然真的能靠魔药治好？
伊莱妮雅疑似还是有点太全能了……
不过，按伊莱妮雅的意思，真要是抹除掉一半灵魂的话，多少还是会造成些不可逆的损伤的，所以最好还是小伊愿意答应灵魂融合，或是大家能一起商讨出来别的办法。
“我想请教一下……如果真的抹除掉一半灵魂的话，会发生什么？”妮菲问道。
“首先是个人实力肯定会下降，严重的话，可能还会从【LV.4】跌落到【LV.3】。并且，有一定的可能性一辈子无法提升到【LV.5】。”
“然后是学习能力会大幅下降，打个比方，别人一天就能学会的东西，她也许要花上十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学会。”
“精神力会遭到削弱，有时候会变得无法集中精神。魔法方面的话，一些魔法的学习也会有限制，不是什么魔法都能去学、去用了。”
“以及，【现世瞳】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别说是发挥【现世瞳】的所有能力了，就算是像以前那样使用【现世瞳】也不一定能做到了。”
“总体来说，弊端很多。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以这种方式结束。”
“哪怕是【灵药】女士您，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吗？”妮菲问道。
“我并非是神明，做不到无所不能。能修补灵魂，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也许再给我个好几百年，我能做到彻底解决这些弊端吧。但等到了那个时候，也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哎呀，听上去确实是很划不来的做法呢。看来有必要阻止这种局面发生呢。”小伊笑着道。
一旁的露卡闻言，撇了撇嘴，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接受灵魂融合造成的？你同意的话，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吧？”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小伊摸了摸下巴，“话说……妮菲刚刚问那些话，该不会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把我给抹除吧？你要是这样想的话，我可就要伤心了。”
“我并没有这样想。在知道这样做的弊端后，我就更加确信了，这是我绝对不会做出的选择。”妮菲道，“而且，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归根结底都是小艾，所以我不希望以任何一方的痛苦来作为收尾……”
“要让我看着小艾在我的面前消失，我做不到……我不希望你消失，也不希望另外一个小艾一直遭受失忆的折磨，所以——能好好谈一谈吗？”
小伊看着妮菲那认真的模样，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几秒后，她才开口道：“我本来就是想好好谈一谈的啊。刚刚只不过是聊了一些题外话而已，现在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小伊走到了众人面前，和另外一个自己面对面相望。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好呢……唔，在解释我为什么要拒绝灵魂融合前，我觉得我应该先解释一下灵魂分裂的真相。”
“灵魂分裂的……真相？”小艾愣了一下。
“嗯。我们的信息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很不公平吧？嘛，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去怪把我们灵魂分割开来的那个【灾】。”
一听到【灾】这个字，原本在伊莱妮雅影子里沉眠的伊影，此刻直接苏醒了过来，并从影子里钻了出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我？”伊影一脸茫然道。
“没有。”伊莱妮雅道，“我们正在讨论被你消灭的那个【灾】的事情，你可以继续去休息。”
“那不行！有瓜吃怎么能不喊上我呢？！”
“你不是累了要休息吗？”
“作为【灾】，我和你们可不一样，这点时间已经够我恢复了！”
伊影望向了小伊，道：“你继续说，让我也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个事！”
小伊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首先，我和另外一个我之间，并不单纯地只是‘灵魂分裂’后产生的两个个体那么简单。【灾】在分裂我们两个的时候，把我们分割成了‘阴’与‘阳’两个部分。”
“这个我知道！”佩菈举手道，“是阴角与阳角，对吧？”
但小伊却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道：“阴。”
然后又指了指正前方的小艾，道：“阳。”
“诶？”佩菈一脸茫然地歪了歪脑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并不是单纯地从性格上来辨认的‘阴’与‘阳’，而是要从内心层面。”小伊解释道，“虽然我表面上阳光开朗，但实际上，我代表的是‘艾伊娜’的负面；而另外一个我看上去阴沉内向，但她代表的却是‘艾伊娜’的正面。”
“而我作为‘阴’，我内心的负面情绪是被【灾】特别强化过的；相反，另外一个我作为‘阳’，她内心的正面情绪则是被削弱了。”
“【灾】特意给我们分配了这样的性格，就是为了让我能够伪装，并且让另外一个我无法好好发挥作为‘阳’的那一面的作用。”
“包括不断地失忆也是，那都是为了削弱另外一个我的精神，并让她的灵魂强度变弱。”
“等到她失去了所有记忆后，她的灵魂强度将会变得前所未有的薄弱。而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再进行灵魂融合的话，那么，我将成为主导意识的那一方。”
“从此，‘艾伊娜’这个个体的内在，将会悄无声息地被完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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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要收拾东西返校了，所以明天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