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后来不是了。被你祖父从家族里除名，不能使用利姓，只能改成李姓了。”
“不知前辈与祖父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唯一的弟弟。”
“原来是叔公，请受……”
利春正准备拜见时，被李小淞阻拦：“别拜了，我已经不是利家的人。今天只是来见见冬麦的老公。明白吗？”
“好吧。我不知道当中发生什么事，只能听从前辈。”
利春知道当中肯定发生很多变故，他不愿意纠结过去。
“叔……师……”
“你还是叫我师父吧，毕竟事实已造成。”
“师父，芮姨有没有回去？”
“她啊，没有回玉江城，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她出事。”
利春猜到，这芮姨肯定躲在某个角落偷喝灵酒。
“你不必担心她，她身份特殊，没实力的人打不过她，有实力的人不愿意与她计较。她比较安全。”
利春顺便把心中疑问说出来：“你好像境界不高的。”
“被你祖父散过一次武力了。我重新修炼，也只能这个样子了，现在只能以灵巧取胜。”
“灵巧？灵狐步法和偷星换月是你创造的功法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这两种功法的？冬麦给你的？”
“等有位姑娘，叫林叶子，她学会这两种功法，灵狐步法是冬麦老婆给她的，偷星换月是芮姨给她的。你干脆收她为徒弟吧。”
“好。不过这姓林的，是什么来历？”
“春城一个反抗星云帝国的将军世家。”
利春把东海森林的一切告诉李小淞，并叫他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我想起这林家军和石家军了，应该是你那仙女老婆操作的。这样也好，避免一些杀戮。”
两人聊着，马车已经到来。
欧布跳下马，与李小淞打了招呼，就牵起马车到一边吃草。
同时，林叶子和陈璐从车厢下来，等欧布走后，才上前打招呼。
“陈璐见过国师。”
“你爷爷叫你过来的？”
“是的。”
“不要太过火就好。”
“明白。这位是我的江湖搭档，白玫瑰林叶子。”
“你把所学的功法，在我身上试一试。”
“得罪了，前辈。”
只一瞬间，林叶子已经出现在李小淞身后，她的手被李小淞抓住。
“咦，前辈懂得这些功法？”
“我创造的，能不懂吗？”
利春顺口说道：“还不拜见真正的师父。”
林叶子不知怎么回事，站着没动。
利春奇怪问：“怎么了？”
陈璐踢林叶子的腘窝，让她跪下：“国师，她没见过世面，不懂如何拜师。”
林叶子顺着磕了三个响头。
李小淞把她扶了起来：“好了，仪式不重要，你认我师父，我认你徒弟就行了。”
“是，师父。师父……有没有见面礼的？”
“有，当然有。”
利春被李小淞拉了过来，摆在她面前：“我把他送给你了。”
利春和林叶子的脸同时都黑了，这老头不靠谱。
“逗你们的，这是我的符牌，只有我的真正徒弟，才能持这玉符牌。”
林叶子很勉强收起符牌：“还有吗？”
李小淞气得骂道：“靠，这还不够吗？”
利春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她脑子受过伤，有点不正常。”
然后把李小淞推走：“师父可以去忙了，我们要继续行程。”
李小淞在走之前：“徒儿，有空去玉江城找师父，我再面授功法。”
“好的，师父。”
陈璐等国师走后，无奈地说：“这玉符牌是你身份的东西，你要知道北霜国皇帝是你师兄，你持这玉符牌可以在北霜国横着走。还有，东兴国赵将军也是你师兄，你持玉符牌也可以在北原郡横着走。懂吗？”
“哦，那我持玉符牌去皇宫拿宝贝，应该没问题吧？”
“好像也没问题，师兄找你算账，你推给师父就行了。”
“嘻嘻，走，我们去皇宫搞点银两，买粮食分给乞丐。”
“呵呵，你们两还是跟我走江湖，磨炼一段时间再行侠义之事。”
“哦。”
林叶子虽然答应着，却悄悄问陈璐：“黑玫瑰，你说他厉害，还是我师父厉害？”
陈璐如实回答：“他厉害，你师父可能打不过他。”
利春装作没有听到，打到白马，准备骑上去独自先走。
“少主。”
“什么事？”
“这李小淞好像变性了。”
“变性？”
“是脾气改变了，像换一个人。”
“他这样挺好的，难道以前他的脾气很差？”
“何止差，见人就发飙，经常无缘无故见人就杀。”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现在没有滥杀无辜就行了。”
“好的。”
“我先走了，你带上她们两人，尽管跟上。”
“你要慢一点，马车不能跑太快的。”
陈璐上了车厢，郁闷了。
这林叶子，前一秒只是利春的一名侍女，后一秒成为国师的徒弟，身份都超越自己了。
陈家族长说得没错，不能小瞧利春身边的任何人，即使他身边的一只小蚂蚁，都要好好结交。
利春骑马离开一段距离后，就坐在马上，让白马自己慢慢往前走。
他在想，祖父的最大问题应该是凡人、武者和修仙三界的关系问题。
摆在利春面前的，最重要是统一整个天下，能有实力去解决这三者矛盾。
以目前天下分治，凡人根本无法与其他两界抗衡。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祖父应该猜到天下会分治，只能采取先把一些大仙关起来。
那武者呢？是不是也被他关在一些地方？
利春抬头，看到前面一座高山，山顶是充满积雪的山峰。
他预感到，这些雪山另一边，存在更可怕的东西。
利春很清楚，不能当一个鲁莽个人英雄，必须组织好，协调一切。
道路越走越宽，利春的白马已经走到一个大山谷。
陕谷入口是一座城门，城门上写着“北凛城”，城门上面是谯楼。
城门前站着一小队士兵，领头的是一位裨将。
利春他们前面落下，那裨将上前：“奉陈将军指令，在此迎接山水王。”
“哦，等一等，后面马车还有你家陈小姐。”
利春等了许久，也没见欧布的马车出现。
难道出事了？不可能那么久还没有跟上来的。
利春看那裨将，没有任何紧张。
既然能知道自己行踪，肯定也知道马车上有陈璐，这裨将难道不在意陈家小姐？
利春站在那里等着，也很疑惑，那裨将不仅不紧张，还没催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