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雾海峡,又走了五天,众人终于抵达东海沿岸的 “归墟港”—— 这是距离归墟最近的港口,镇上的人大多以捕鱼为生,偶尔也有修士来这里打探归墟的消息,但很少有人敢真正进入归墟。
港口的码头很热闹,渔民们正忙着将刚捕上来的鱼卸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林小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地跑到码头边,蹲在地上看着海浪拍打着礁石,手里的符纸都差点掉在地上。“哇!这就是大海吗?比西域的沙漠大多了!” 少年的声音吸引了旁边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男孩,小男孩手里拿着个贝壳,好奇地看着林小怀里的符纸。
“你手里的是什么呀?是画出来的吗?” 小男孩问道。
林小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没用的符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个小鱼图案:“这个是符纸,能用来保护自己,我给你画个小鱼,祝你爸爸今天捕到很多鱼!” 小男孩高兴地接过符纸,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爸爸了。
苏晴走到林小身边,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走到哪里都能跟人聊起来。” 她看向不远处一位正在补渔网的老渔民,“我们去问问归墟的情况,老渔民应该知道得最多。”
两人走到老渔民身边,苏晴递过去一壶灵酒:“老伯,我们是来打听归墟的,想问问您,归墟里面到底有多危险?”
老渔民接过灵酒,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归墟啊…… 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里面的水比冰还冷,还有‘归墟灵鲛’,一口就能把船咬成两半!前几年有几个修士不信邪,驾着船进去,结果只有一个人逃回来,还疯疯癫癫的,说里面有会吃人的雾,还有能让人看见鬼的幻境。” 他指了指远处的暗礁群,“看到没?那就是归墟的入口,只有退潮的时候,水纹门才会露出来,其他时候进去,只会被海浪卷进海底。”
王锐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东海归墟考》,对照着老渔民指的方向:“老伯,您知道归墟里面有没有什么发光的东西?比如像星星一样的水晶?”
老渔民想了想,点了点头:“有!我年轻的时候,跟着我爹去归墟边缘捕鱼,见过里面有淡紫色的光,像星星一样飘在水里,老一辈的说那是‘灵心’,是海里的神仙留下的,碰不得,碰了会遭天谴。”
赵玥突然开口:“老伯,您说的‘灵心’,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暖暖的,还会跟着人的气息动?” 她怀里的风信子玉佩又开始发烫,这次的感觉和之前不一样,是温暖的,像小时候哥哥给她暖手的温度。
老渔民愣了一下,看着赵玥:“小姑娘,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
赵玥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它好像在叫我……”
众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 赵玥说的 “灵心”,应该就是灵心魂,她的纯阴体质能和灵心魂产生共鸣,所以才能感应到。
杨凡走到老渔民身边,又递过去一袋灵晶:“老伯,我们想租您的船,去归墟边缘看看,您能不能帮我们掌舵?我们会给您丰厚的报酬。”
老渔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杨凡等人,又看了看远处的暗礁:“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归墟太危险了…… 不过,你们要是真想去,我可以帮你们找我儿子阿海,他是这港口最会驾船的,对归墟的海况最熟悉。”
没过多久,老渔民就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过来了 —— 年轻人皮肤黝黑,手臂上肌肉结实,手里握着一把船桨,看起来很干练。“爹,就是他们要去归墟?” 阿海看着众人,眼神里满是好奇。
“对,他们是修士,想去归墟找东西,你帮他们掌舵,小心点。” 老渔民叮嘱道。
阿海点了点头,对众人说:“归墟的退潮时间在明天清晨,我们得现在就准备船,还要带足淡水和食物,里面的水不能喝,鱼也不能吃,都被邪祟污染了。”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进去后千万别碰水里的雾,那雾会钻进人的脑子里,让人看见最害怕的东西,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死在里面的。”
众人跟着阿海去准备船。林小帮着阿海检查船底,还在船上贴了几张 “避水符” 和 “防雾符”:“阿海哥,这个贴在船上,能帮你挡住雾和海水的侵蚀,很管用的!” 阿海半信半疑地看着符纸,却还是任由林小贴在船上。
赵坤带着赵玥坐在船边,教她辨认海上的方向:“你看那座山,叫‘望归山’,不管在海上走多远,只要能看到它,就不会迷路。” 赵玥认真地记着,手里拿着哥哥画的简易地图,时不时提问,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馨。
苏晴和王锐坐在船舱里,研究着归墟的路线。王锐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这里是‘灵鲛湾’,是灵鲛最常出没的地方,我们得绕开这里,从‘暗礁道’走,虽然难走,但安全些。” 苏晴点了点头,将清心笛放在身边,手指轻轻抚摸着笛身 —— 她在心里默默练习着水下的笛音,确保到时候能发挥作用。
夜幕降临,归墟港的灯火渐渐亮起。阿海将船停在码头边,检查着最后的装备。杨凡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大海,手里握着极光水晶 —— 水晶在夜色下泛着淡蓝微光,似乎在感应着归墟的气息。他知道,明天清晨,他们就要进入归墟,寻找灵心魂,阻止暗灵使集齐三缕残魂。而暗灵盟的人,肯定已经在归墟里等着他们了,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在海底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