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联军大营乱得像一锅煮糊的粥。亚历山大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把一封举报信拍在凌玄脸上:“解释解释?”
凌玄抖开信纸,尖叫声差点掀翻帐篷顶:“这根本不是我写的!你看这字写得跟蚯蚓爬似的,我写字从来都是铁画银钩...”
徐福在旁边阴阳怪气:“贫道早就看出某些人心术不正...”
“你闭嘴!”凌玄跳起来揪住徐福的衣领,“肯定是你这老杂毛陷害我!”
亚历山大光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都给我住口!”他扭头对波斯督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绝对是离间计...”
督军冷笑着晃了晃锁链:“那就请陛下随我去波斯王那儿说清楚?”
位面直播间弹幕飞涨:
【宫斗大戏开场!】
【主播这手栽赃嫁祸绝了!】
【赌五毛钱他们要内讧!】
与此同时,楼兰城头的凌哲正举着自制望远镜(两个竹筒套着水晶片),乐得直拍城墙:“打起来!打起来!”
王翦老将军缓步登城,昏花的老眼扫过乱成一团的敌营:“后生,这手挑拨离间使得不错。”
凌哲得意洋洋:“那是!我特意找了三个书法先生模仿笔迹,最后选了个最丑的...”
老将军嘴角微扬,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道弧线:“蒙恬。”
“末将在!”蒙恬立即上前。
“带你的人绕到狼牙谷,断他们粮道。”王翦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吩咐晚膳菜式,“记住,只劫粮,不杀人。”
凌哲眼睛一亮:“老将军这是要...”
“让他们饿着肚子互相猜忌。”王翦捻须轻笑,“比直接砍杀有意思。”
蒙恬领命而去时,凌哲注意到这位憨厚的将军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跟王翦老将军如出一辙。
当日下午,联军先头部队终于磨磨蹭蹭地来到楼兰城外叫阵。带队的是个波斯千夫长,举着弯刀喊得震天响,眼神却不停往中军大帐方向瞟——显然担心后院起火。
凌哲在城头举着铜喇叭喊话:“喂!你们军饷发齐了吗就出来打仗?”
波斯千夫长一愣,下意识摸了摸钱袋。
徐福急忙出阵作法,桃木剑舞得呼呼生风。凌哲立即大喊:“徐仙师!您上次作法把自家营帐点着了,这次记得站远点!”
徐福气得差点把桃木剑掰断。
小规模接触战打得稀稀拉拉。波斯骑兵冲过来射几箭就撤,秦军弩手放几轮箭就收。两边都在出工不出力,活像职场老油条应付KpI。
最精彩的是老铁的表演。这头神奇的骆驼带着匈奴骑兵在战场边缘转悠,专挑落单的波斯士兵——抢了干粮就跑,还故意往凌玄的营地方向撤。
位面直播间笑疯了:
【骆驼成精了!】
【这是职场霸凌吧?】
【主播团队个个都是人才!】
战报传到联军大帐时,亚历山大正在查账本。听到军粮被劫,他狐疑地看向凌玄;听到徐福作法失败,他又瞪向老道;听到老铁带着匈奴人捣乱...
“那头骆驼!”亚历山大把账本摔在地上,“为什么每次都往凌玄的营地跑?”
凌玄欲哭无泪:“陛下!我真没私通敌军啊!”
徐福小声嘀咕:“没私通?那上次你帐里的秦军令牌...”
“那是我捡的!”
“捡的?怎么贫道就捡不着?”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亚历山大突然泄了气。他摸着光头喃喃自语:“本王当初为什么要东征...”
而此时楼兰城中,凌哲正在写战报。王翦老将军突然开口:“后生,陛下要的是捷报。”
凌哲笔尖一顿,抬头看见老将军深邃的目光。
“把敌军内讧陛下天威所致,”王翦轻描淡写地说,“把写成破敌粮道。至于蒙恬绕后...就说出奇兵断敌后路。”
凌哲恍然大悟:“老将军深谙汇报之道!”
老铁在角落优雅地嚼着草料,独眼里写着:“官场老油条。”
就在战报即将送出时,驿马疾驰而至。传令兵高举金漆诏书:
“陛下旨意:三日内若再无大捷,王翦凌哲——提头来见!”
凌哲手一抖,战报掉进了墨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