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哐当”一声被踹飞!杀戮地狱之神踩着沉重的靴底闯进来,靴尖碾着门槛石,刮起一阵阴风,黑色披风扫得门边烛火晃得快灭了。他压根没拿自己当外人,跟回自家后院似的,连通报都省了,脸上急得不行,眼底却藏着淬了毒的得意——显然是揣着能让对方也疯掉的好消息,怕晚了就没处炫耀,张口就吼:“还搁这儿磨蹭呢?快给老子起来!不然我直接放火焰,把你挫骨扬灰信不信?好兄弟,你可不想遭这罪吧!”
他眼神里闪着贼兮兮的嘲弄,熟门熟路地坐到桌边的黑曜石椅子上,指尖勾过桌上的银酒壶,“哗啦”倒了杯暗红的红酒。酒液晃来晃去,他却没喝,就这么举着杯子瞅着还埋在古书里的死神,语气带着欠揍的挑衅:“哟,还啃这些发霉的破书呢?神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倒能沉下心当缩头乌龟?”
“你可真够能熬的!”他突然拔高嗓门,粗哑的狂笑在空旷的宫殿里炸开来,撞在黑曜石柱上反弹出刺耳的回音,每一声都透着对生灵的看不起,跟嘲笑所有活物都是蝼蚁似的,“神界彻底变天了!咱哥俩的时代要来了!你说咱这时代是不是要来了?行不行吧你就说!不用跟我扯别的,反正我已经高兴疯了!哈哈哈哈——”
死神的指尖猛地顿在书页上,墨色的瞳孔一缩,终于抬眼。他实在好奇,啥事儿能让这暴脾气笑得这么张狂,连眼底的血丝都透着兴奋。不等把书放稳,他“啪”地一下扣在石桌上,指节攥得发白,语气带着神明的威严,却藏不住急吼吼的劲儿:“我靠!你赶紧给老子说清楚!别磨磨唧唧的!快点!”
他呼吸都急了,藏在袖袍里的手攥得死紧——这可是他“振兴旧神势力”的关键机会,半点儿耽误不得。桌上的银酒壶还敞着口,红酒顺着壶口往下滴,他却连倒杯酒的心思都没有,眼睛死死钉在杀戮地狱之神脸上,喉结滚了滚,就盼着对方别绕弯子,直接把话说透。
“别急呀兄弟。”杀戮地狱之神慢悠悠晃着酒杯,眼底蹦出一丝狠光,语气里满是猫捉老鼠的得意,“有个小家伙,主动送上门来的!”
他顿了顿,指尖重重敲着桌面,声音里的狂喜压都压不住:“千年前我在安斯里德魂核里埋的那缕杀戮之力,你忘了?那玩意儿早跟毒藤似的,缠进他精神世界扎根发芽了!”
“巧了不是——”他突然压低声音,跟分享天大的秘密似的,眼底的狠劲儿却越来越足,“他那分身就是个蠢货,好奇闯进去自投罗网!现在早被我的杀戮气息缠得没了神智,跟条疯狗似的乱撞,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话音刚落,他不知道是想起啥不快,还是被这快意冲昏了头,掌心猛地一用力——“咔嚓!”
银杯直接裂成碎片,暗红的酒液顺着桌缝往下淌,溅在他靴面上也毫不在意。在他眼里,这破杯子跟蝼蚁没啥区别,连低头瞅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只有眼底的怒火和狂喜搅在一起,越来越盛:“安斯里德现在肯定自顾不暇!等那分身彻底疯掉,连带着他的魂核一起崩裂,到时候神界还有谁能挡咱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