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吩咐道。
明白!
陈六干脆应下,毫不耽搁地转身离去。
杨建掩上门,利落地解开染血的绷带,替她褪去外衣处理伤势。如同上次一般,他催动先天内劲逼出**,又以真气滋养伤口。待宋红菱气息渐稳,方才停手。
剩下的,便需她自行调养了。
终究他的疗法过于玄奇,为免引人疑窦,也为了让她得以静养,特意留着表浅伤处。想来上级见到她的伤势,总不至于再派任务。
杨建细致包扎妥当,又帮她换上洁净衣衫,这才如释重负。
唔......
宋红菱悠悠转醒。
望见杨建的瞬间,她眸中漾起欣喜,突然扑进他怀里啜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已经没事了,杨建轻抚她后背,温言道,伤口都处理好了。
忽而正色叮嘱:今后遇险,务必先保全自己,别再逞强,可记着了?
宋红菱乖乖点头。
杨建却暗自苦笑。
他太了解这姑娘——此刻答应得爽快,真到危急关头,定然又冲在最前。这倔性子怕是改不了的。
惟愿她往后少遇 ** 罢。
宋红菱松开怀抱,试着活动身躯,惊觉伤痛消减大半。上次......也是你救的我?她突然仰脸问道。
不然呢?
杨建笑着捏了捏她鼻尖。
这是
宋红菱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用了什么方法?之前我也受过类似伤,但从没恢复得这么快。
一种特别的药,可惜所剩不多,用一点少一点。杨建答道。
他只能这样解释。
杨建,以后我受伤你简单处理就好,这么珍贵的药留着你自己用。宋红菱立即说道。
这么稀有的药物必定来之不易。
不碍事。杨建轻轻摆手。
他确实不在意,因为并未消耗先天内力,对自身毫无影响。只需稍加修炼,消耗的恢复性内力就能补回来。
这件衣服也是你的?宋红菱注意到自己全身衣物都被更换了。
杨建点头。
他暗自想着: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
那就好,别人的衣服我可 ** 。宋红菱松了口气。
对于被看光身子这件事,她并不太在意,反正迟早都是要给杨建看的。
我让人给你准备饭菜。杨建说着便吩咐陈六去安排。
陈六很快备好酒菜送来。
红菱,吃饭了。杨建接过饭菜摆上桌。
好嘞!宋红菱欢快地答应。
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她坐下就大口吃起来。高强度训练让她的食量本就比常人大,狼吞虎咽已成习惯。
杨建微微一笑,也跟着吃了起来。
当然,他之前已经吃过一些,眼下纯粹作陪,简单动几下筷子就好。
没一会儿,宋红菱就放下了碗筷。
她抽出纸巾轻拭嘴角,眉眼舒展。
杨建,多谢你请这顿饭!
客气啥!
杨建随意摆摆手。
要不要去街上转转?之前总碰不上合适的时机,借着这次养伤的由头,正好把欠的约会补上。宋红菱提议道。
也行,但我五点多得赶回去,改明儿后天再约。
杨建答道。
陈雪如那边还是得去一趟,下次见面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成,那就说好明天见。
宋红菱利落应下。
杨建点头应允。
宋红菱将换下的衣物叠成方形包袱挎在肩上。
杨建带着她逛了几家店铺,还给她添置了套新衣裳,一晃眼就到了五点。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宋红菱瞧了眼手表说道。
送你到哪儿?
杨建问。
前面邮局就行,我自己能回去,别担心。
杨建没再多问。特工的身份注定了许多事需要保密,住所也好据点也罢,都是不能触碰的 ** 。
他把宋红菱送到邮局,转身往陈雪如店里去。
你可算来了,叫我好等。
陈雪如瞧见他进门,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晚霞映红窗棂时,她正盘算着与杨建共度良宵,不料这小冤家半途溜走。原以为他要彻夜不归,谁知四点三刻就踏着暮色折返,惹得她心头绽开朵朵欢喜。
杨建嘴角挂着浅淡笑意。
这妇人同周晓白一个脾性,若不得温存便要使小性儿。
...
晨光熹微时。
傻柱攥着梁拉娣的手迈进民政局门槛,两个红本本转眼便揣进了兜里。
站在石阶上眯眼望日头,傻柱觉得脚下发飘——这就成了有家室的人啦!
虽说梁拉娣早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可那眉眼身段瞧着顺心,他越看越中意。
走着,拉娣,咱回四合院去。正好我妹要进城做工,她那屋子腾出来给孩子们住,再请人打道隔断...
傻柱笑得眼尾堆起褶子。
这会儿他俨然已是个操心的当家爷们儿。
梁拉娣脆生生应道。
赶明儿还得摆几桌酒,让街坊四邻都来沾沾喜气。
傻柱搓着手盘算。
当初许下要宴请众人的诺言,如今该兑现了。
当家的,眼下国家号召勤俭节约,这钱不如攒着...
梁拉娣却捻着衣角摇头。
哎,听你的!
傻柱挠挠后脑勺。两口子说着话,身影渐渐融进胡同深处。
...
杨建推着自行车进院门,迎面撞见闫阜贵掂着浇花壶凑过来。
杨科长,您猜今儿个院里有桩新鲜事?
说说?
杨建单手握稳车把。
嗬! ** 您也想不到——傻柱这小子今儿领证啦!
闫阜贵喷着茶沫子嚷嚷。
杨建眉梢微挑。
倒真是桩稀罕事,这浑人竟提前摘了光棍帽。看来自己扇动的蝴蝶翅膀,已悄然
哈哈,还有更让你意外的。
闫阜贵笑着故弄玄虚。
还能有什么?总不能是和寡妇结婚了吧?
杨建随口问道。
在他看来傻柱注定要娶个寡妇。
哟,还真让你说中了!傻柱娶了个带四个孩子的寡妇,今早刚领证,可惜不办酒席。
闫阜贵一脸惋惜。
这让他没法带着全家去蹭顿饭。
杨建听到如此熟悉的设定,忍不住追问:这媳妇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梁拉娣。
闫阜贵努力回想道。
杨建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听着耳熟。
既然丁秋楠都出现了,梁拉娣出场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会嫁给傻柱。
这买一送四的婚事,放哪儿都够惊人的。
挺好,省了生孩子的麻烦。
杨建淡淡一笑。
嘿嘿!
闫阜贵坏笑道:是挺好,就是孩子都不是亲生的。
杨建没再接话,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正撞见傻柱和梁拉娣在门口说笑。
杨建,这是我媳妇。媳妇,这是我们厂副厂长,快给领导拿喜糖!
傻柱赶忙引荐。
梁拉娣一听是副厂长,连忙抓了把糖塞给杨建。
恭喜。
杨建接过糖果浅笑道。
虽然之前有过节,但既然已成定局,他也不想闹得不愉快。毕竟自己将来也要成家,总得应付场面。
傻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真不错!”
杨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未再多言,径直转身朝后院方向走去。
“傻柱,这人真是你们厂的副厂长?”
梁拉娣好奇地追问。
“是,踩了狗屎运,从钳工学徒一路爬上去的。”
傻柱随口答道。
显然,在他眼里,杨建能当上副厂长全凭运气,否则哪能步步高升。
梁拉娣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她没想到杨建竟是从最基础的钳工学徒起步的。
至于傻柱口中的狗屎运,她压根不信。她自己也是锻工出身,从学徒做起,深知成为八级锻工都难如登天,更别提当上副厂长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了不起,若是她还未婚,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杨建。
跟着这样的香馍馍,肯定一辈子吃穿不愁,养十个孩子都不是问题。
只可惜,如今她已是二婚,还带着四个孩子。
想到这里,梁拉娣的神情不由得黯淡下来。
“媳妇,你这是咋了?”
傻柱察觉到妻子的异样,连忙问道。
“没事!”
梁拉娣赶忙挤出笑容回答。
“那就好。”
傻柱点点头,见又有客人到来,便继续招呼着分发喜糖。
另一边,杨建简单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出门去找宋红菱。
方才陈六远程联系他,说宋红菱已在等候,他便不打算在家吃饭,直接过去找她。
经过这次险境,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已经到了可以毫无保留的地步。杨建自然想趁热打铁,把关系彻底敲定。
到了陈六那里,杨建见到宋红菱,示意她坐上自行车。
“杨建,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用上班了,上面已经批准我休养,等伤好了再回去。”
宋红菱跨上自行车后座,轻快地说:
没问题,这几天收工我就过来找你。
杨建咧嘴一笑:
说定了!
宋红菱爽快地点头。
杨建带着宋红菱在城里兜风,两人在潞泉居吃完烧烤,又骑着车在街上闲逛。
暮色渐浓。
杨建忽然按着太阳穴皱眉:
头疼得厉害,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怎么回事?宋红菱立刻紧张地凑近。
估计灌了冷风,前头有家旅社,让我躺会儿就好。
杨建指着前方的招牌。
快走!
宋红菱急得直跺脚。
杨建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猛地拧动车把,车子嗖地窜到旅社门前,哪还有半点头疼的样子。
不过戏要做足,他故作艰难地挪下车,踉跄着走进大堂。
房钱自然是宋红菱掏的。
她手忙脚乱扶着杨建进屋,咔哒锁上了门......
此后水到渠成。
......
轧钢厂空调车间。
杨建跷着腿在办公室发呆。
最近风平浪静,生产线运转顺畅,首批空调在百货大楼销路不错,第二批正在加紧赶制。上头还专门调拨了一批,说要给领导办公室装这种能制冷的稀罕玩意儿。
晓得了!
董高义答道。
把这事儿也传达下去。
杨建仔细嘱咐道。
随即大步迈向研发部。
得提速推进基站和手机的研制进程了,光指着卫城东几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这些天翻资料都够他们喝一壶,更别提动手研制。
杨副厂长!
卫城东众人见杨建归来,人人面露喜色,欢快招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