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转移视线,表明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那,对据儿可有影响。”
谢珩摇头,“据儿不会有事的。”
当利细细观察了片刻谢珩的表情,没发现破绽,“那你呢?”
谢珩听闻此言,瞳孔微微紧缩,随即自然的说道,“自然没事,就是损了些精气,补补也就回来了。”
当利垂下眼眸,没告诉谢珩她自小就开始察言观色,就算是她那位父皇,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何况是自己的枕边人。
谢珩慢慢的坐到当利的身边,搂着当利的腰,“阿鸾,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当利靠在谢珩怀里,心中思绪万千。
阿珩,什么时候你能真正对我放开心呢?
建章宫,少翁跪在冰冷的地上,听着头顶帝王威严的声音,“算的怎么样了?”
少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陛下,按照臣的测算,冠军侯得贵人相助,死劫已过。”
刘彻眼中闪着熊熊烈火,对长生的渴望此刻显露无疑,“你说谢珩。”
少翁垂头,“看来是的。”
刘彻右手抚摸着龙头,“你说,谢珩是方士吗?”
“依臣的观察,谢少傅并非方士,且不畏鬼神。”
刘彻双手张开,畅快的大笑起来,“他也不敬畏朕,看似礼数周全,可骨子里从来都是自信傲气的,不像你。”
少翁心中腹诽,我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落地了,你还说我不像谢少傅,我那是不想吗?
少翁有苦说不出,只得附和道,“是,陛下所言有理。”
“金丹炼的如何?”
少翁想起那些金光闪闪的丹药,心下一横,“陛下,已炼制了一批。”
刘彻满意的点头,“先送来。”
“是,陛下。”
“还有,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出去一个字,朕灭你九族。”
总觉得自己脑袋摇摇欲坠的少翁恭敬的应是。
出了建章宫,少翁长叹了口气,陛下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翌日上午,谢珩去了霍去病房间。
霍去病正喝着山药粥,“阿珩,你来了。”
谢珩微微点头,“感觉怎么样?霍去病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从没有这么轻松过,像是身上的一座大山被击碎了。”
谢珩等霍去病吃完后,开始诊脉,“你这次身体亏空太多,要仔细养养,多晒晒太阳。”
霍去病躺在床上,眼神一亮,“这个可以。”
霍光拿着话本进来时,正看到二人相谈甚欢的一幕。
脸上下意识的露出了笑意,“先生,阿兄。”
霍去病视线看向霍光手里的话本,急切道,“阿光,快把下册给我。”
霍去病挣扎着起身,谢珩拿了个软枕让他靠着。
谢珩看着书面上的冷酷将军,夫人又生了这几个大字,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卫伉到底在写什么东西,看着看得津津有味的霍去病,谢珩觉得自己的滤镜碎裂了,你可是霍去病啊,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呢?
谢珩决定回去后选几本兵书给霍去病送来。
霍光看着先生崩裂的表情,偷笑两声。
“先生,你要不要也看看,阿伉写的真的很好看,卖的可火了。”
谢珩深吸了一口气,“别人不知道这是卫伉写的吧。”
霍光自信的扬起头,“先生放心,除了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
谢珩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看着陷入其中的霍去病,谢珩走到门口,交代了赵破虏定时给霍去病活动肌肉后,神情幻灭的离开了。
赵破虏看着身形沧桑的谢珩,有些摸不着头脑,侯爷情况看着不错啊。
书房,谢珩看着那本书,终是好奇的翻开。
一下午的时间,等谢珩反应过来时,上册已经看完了。
谢珩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没什么收获啊。”
谢珩感叹道。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卫不疑大马金刀的走了进来,“先生。”
谢珩点点头,正要坐下的卫不疑眼尖的看到桌面上大哥的新书,神色兴奋道,“先生,你也看大哥的新书啊。”
谢珩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称赞道,“阿伉的书写的确实不错,能让人放松。”
卫不疑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先生,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同,大哥他们还躲躲藏藏的。”
谢珩想起霍光那小子,心中无语,直接告诉我能怎样?我又不会打你。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珩直接问道,“你来有事?”
卫不疑正色起来,“先生,我最近感觉身上出现了些白纹。”
说着便脱下靴子,撩起裤腿。
膝盖上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的纹路。
卫不疑哭丧着脸,“先生,我不会要死了吧。”
谢珩一脸黑线,但是耐心的解释道,“这是生长纹,又是膨胀纹,是你的身体在长大,不用担心,大多数人都有的。
平时一天两个鸡蛋,吃鱼,多吃豆腐和豆浆。果子,瘦肉,核桃都要定时补充,不要只吃肉。
其他几人没有吧。”
卫不疑摇头,“他们身上都没有。”
谢珩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这是我调制的,你每天按摩片刻,有助于淡化纹路。”
卫不疑虽然觉得这个白纹并不影响他的男子气概,可看到先生关心的神色,还是收下了,“谢谢先生,不过先生,为什么会做这个啊。”
谢珩看着八卦的卫不疑,脸色一沉,“有的用就不错了,不要的话放下。”
卫不疑神色一凛,“多谢先生,我现在就去试试。”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
谢珩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头疼开始隐隐作痛。
又拿出了一瓶茉莉香气的精油,离开了书房。
当利好奇的闻着瓶口,“阿珩,这是茉莉的味道。”
谢珩眼角弯起,“是,平时没事一天两次,抹在肚子上,小家伙开始长大了,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了,要从现在开始预防了。”
当利一愣,阿珩,你总是这么细心。
“那这个可以写到孕记里吗?”
“可以,女为悦己者容,作为孕妇,整个孕期由于体内的变化,总是敏感和不安的,甚至由于某些身体变化,甚至是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