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打赢了金贼,将燕地七州要回去了,现在我们都是大宋的子民。
大宋驻军已经来了,大人们复审案件,还你自由了。”
李杰眼眶一热,鼻子酸楚,手指不断摩擦着袖口,“马大哥,这 ,这是真的。”
牢头重重点头,“快,后生,你不是说你是读书人吗?那些狗官都跑了,衙门贴出告示,官家下令,要在燕地七州举办一场科举,要选官哩,你快去报名。”
李杰呼吸急促起来,立即站起,“马大哥,在哪报名?”
“就在县衙,我带你过去。”
李杰和老头过去时,只见人满为患。
轮到李杰时,看着面前态度和煦,对他说着辛苦了的官员,只觉得太阳很暖,风很温柔,怀揣着报名证和官府发给他的五十两银子,李杰心里暖洋洋的。
走出府衙,就看到带着孩儿等着他的妻子,李杰眼泪汹涌而出,跑过去 ,一家人抱在一起。
“夫君,你可算出来了。”
“爹,我好想你。”
李杰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怀抱着妻儿,“夫人,琪儿,我们回家。”
这样的场景,在燕地七州不在少数。
一群有识之士,干实事的官员很快就被选拔了出来,即日上任。
李杰也带着家人,去往基层,担任一县之长。
接下来,一系列的利民政策很快颁布下来。
减免赋税,鼓励农桑,最重要的是,朝廷重新瓜分了土地。
从此以后,百姓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
此政策一出,虽有反对之声,但大多数人都是接受的。
对于拯救了他们的官家,他们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亩产三千斤的红薯一出,这种声音也消散了。
不但燕地七州百姓的话题都转移到新粮种上。
其他地区的百姓也在讨论。
“这新粮种真的能亩产三千斤吗?”
“去你的,官家还会骗你吗?”
“就是啊。”
“不过,为什么只有燕地百姓有啊,为什么我们没有?”
“嘶。”
众人一琢磨,“是啊,难不成官家比较喜欢燕地百姓。”
一个读书人无奈扶额,“官家是整个大宋的官家,怎么会厚此薄彼,估计是新粮种有点少,只够燕地百姓耕种。
来年,估计会在大宋境内推广。
更何况,燕地百姓受金狗剥削,让他们先种也是理所当然。”
“是啊,那些金狗,竟然连读书人都压迫。”
“是啊,燕地百姓苦啊。”
那书生不经意说∶“可惜,我竟什么也做不了。”
此话一出,一些人脑瓜动了起来,“你们说,燕地缺不缺衣服啊,这眼看要过冬了,他们那边是不是很冷,我收点衣服,运过去,低价卖,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我也觉得。”
很快,燕地百姓们发现,有些东西不但价格低廉,东西质量还很好。
整个燕地出现一种欣欣向荣之态。
云地百姓听到消息,心里满是羡慕。
官家,您什么时候打过来啊。
他们也想减免赋税,也想种新粮种啊。
不少汉人都往燕地逃难。
金人还不敢抓捕,上头吩咐了,不要惹怒宋人。
要是惹急了他们,宋军打过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西夏听闻金国妥协后,连忙归还之前的土地,并送上赔礼和国书。
赵构看过之后,冷笑一声,“早晚把你噶掉。”
谢珩看着越来越暴躁的赵构,无声叹息。
他们现在在燕京,燕地最近的政务都是赵构在主导,看着窗外的落雪,赵构打了哈欠。
“希望燕地百姓今年能过个好年。”
金国的赔款基本都花到了燕地的建设上。
赵鼎进来时,就看见忙的飞起的官家和悠哉悠哉煮茶的谢相。
心生羡慕,这两个月,他们都忙的天天转,只有谢相有时间去田间地头,街头巷尾去看百姓的生活。
说实在的,跟着官家和谢相游历两个月,他也喜欢上了这种方式。
正好,明日休沐,他要去体验燕地的风土人情和百姓的生活。
赵构看着又一叠奏折,瘪了瘪嘴,“先生,你忍心看着你的徒儿我忙到深夜吗?”
谢珩嘴角一勾,“我忍心。”
赵构没法子了,认命的翻开奏折。
某地需银钱修路。
大冬天的修什么修,明年开春修。
某地需一批农具,批。
某地百姓感怀官家之恩,送来百姓的祈愿书。
赵构一愣,渐渐认真起来。
大多数都是感怀之语。
赵构诧异,看了看日期。
一个月之前。
赵构看了眼赵鼎,赵鼎看向谢珩。
赵构了然,先生这是让自己看看自己的诏令对百姓的影响。
渐渐的,对于一些琐事,赵构也看的津津有味。
他从中看到了官员如何一点点的安抚百姓,建设燕地。
一些官员比较务实,一些则是比较啰嗦,但赵构每一个都是认真批复。
还有半月就除夕了,汴京百官忙了几个月,惊呼,官家似乎没有回来的打算。
这,过年官家还要在燕京吗?
高登被委以重任,写信试探谢珩的口风。
这封信很快落到了谢珩手里。
这日,谢珩找到赵构,询问他的想法,“除夕将至,汴京那边让你回去。”
赵构活动了活动手腕,“时间过得这么快?”
“先生,真的不能留在这吗?”
谢珩翻了个白眼,“你说呢?你一个皇帝不在,初一大朝会怎么开?大家对着龙椅拜吗?”
赵构有些失望,“朕还打算跟燕地百姓一起过年来着。”
谢珩摇了摇头,“这是你登基后的第一年,意义不同,将来有大把机会。
施恩于百姓,让他们过得更好,就够了。”
赵构点了点头,“好吧,先生,那我们即日启程,这里的事就交给赵鼎处理。”
“先生,朕打算今年特例,开武举和文举,人才还是太少了。”
谢珩嘴角一抽,“那些占位置你打算怎么办?”
赵构大手一挥,“能者上,庸者下,既然不能为百姓做实事,就去种红薯。”
“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把他们弄下去。”
谢珩皱眉,“只能考核了。”
“你记得你是怎么做课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