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厮比他厉害,也不行。
吕布本想好好和谢珩说说话,转眼间,天昏地暗,自己就躺在了地上,方天画戟就躺在他旁边。
谢珩冷眼看了两人一眼,冷冰冰的声音砸在了吕布的心上,
“安静点。”
看着谢珩离去,周仓又看看还躺在地上的吕布,心里一乐,走过去,戳了戳吕布的脸。
“你没事吧。”
吕布心里有点难过,真的,只有一点罢了。
周仓拍了拍吕布的肩膀,
“你也别怪先生,先生夙兴夜寐,每天操心多少事,就只是起床时脾气有些不好罢了。
既然你认识先生,那就是自己人,走,俺带你去吃早食。”
吕布嘴角一抽,这是脾气不好吗?我看谢临渊那厮都想把我们两个砍了。
吕布起身,“真不是针对我?”
周仓摆手,“针对你干啥,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先生亲自招揽的,既然能被先生看上,那定是你有过人之处。
在青州,没被先生打过的武将都排不上名头。”
吕布放心了。
周仓伸手,“先生说,不打不相识,我辈武者,何须多言。”
吕布眼神一亮,这句也记下来。
“那谢,先生什么时候才睡醒。”
周仓摸了摸下巴,“这可说不准,反正近日无事,让先生多休息吧。”
吕布也知谢珩此人兼顾青徐两州诸多事宜,心里也理解。
要是他睡的正熟,被人吵醒,他也会很生气。
想明白了的吕布不再客气,“早食在哪?”
周仓搭上了吕布肩膀,
“厨房,不过兄弟,你这名字不好,和董贼的义子吕布同名,这可容易招惹误会。
要不,让先生给你再取一个。”
吕布冷声道,“不用,我就你口中的吕布。”
周仓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吕布,“兄弟,你这是弃暗投明啊,定是那董贼逼迫于你。”
本想着会收到冷眼和排斥的吕布心里一暖,诧异问道,
“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周仓摆手,“先生能看上的人就没有差的,走,吃早饭,俺都要饿死了。”
厨房,厨子看着两个大饭桶,包包子的手都快抽筋了。
喝了一口甜豆浆,吕布享受的感叹一声,
“好吃。”
周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奉先,你可以说此乃珍馐也。
跟在先生身边,要有文化,不然跟那群文人对骂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先生说了,要保持一颗学习的心。”
吕布恍然大悟的点头,抱拳道,
“今后就有劳周仓兄多带带某。”
周仓右手拿着大包子,左手摆了摆,
“好说好说。”
等贾诩醒了的时候,两人已经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主要是周仓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吕布时不时眼露精光,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的神色。
贾诩神色一顿,不打算过去打扰他们。
抬脚走进旁边谢珩的院子。
谢珩正在吃早食,看到贾诩过来,指了指案上的食物,
“文和,可要一起吃些。”
贾诩顺势坐下,“固所愿也。”
二人安静的用完了早食。
早上起来,二人习惯相同,都喜欢一边吃早食,一边静静的思考。
饭后,两人开始对弈。
“临渊,袁绍那边已经开始秘密派遣陈琳、许攸等人出使诸郡。”
谢珩落下一枚黑子,
“让孔融暗中带来五千青州军来,收拢西凉军。
有吕布在董卓身边,无须忧心。”
贾诩眉间一动,临渊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临渊,志才那边也传来好消息,韩馥愿让出冀州,如此富饶之地,当记郭奉孝一大功。”
谢珩心里有些遗憾,没能第一时间见到这位奇士。
“听闻郭奉孝爱酒,昔年所酿醉仙估计合他胃口。”
贾诩眼神凉凉的看向谢珩,阴阳怪气道,
“怎么没见临渊送醉仙于我?”
谢珩嘴角一抽,“我每年送你那么多桃花酒到哪去了。”
贾诩轻哼一声,“不过区区桃花酒,哪比得上醉仙。”
说完,贾诩就将手里的棋子扔在棋盘上,
“不下了。”
看着贾诩气愤的背影,谢珩微叹了口气,你不是喝不了烈酒吗?
更何况,还有两步,我就赢了。
真是幼稚,有这么毁棋的吗?
想起贾诩前些日子抱怨牙疼,谢珩摸了摸下巴,最近该给文和开几副药。
吕布看着一脸平静的谢珩,心底一松。
“谢临渊,你和贾文和竟然是一伙的。”
谢珩微微摇头,“你说错了,应该说我们三个是一伙的。”
吕布心里一哽,倒也没错。
吕布坐在石凳上,脸色有些难看,
“你什么时候杀了董卓,他越来越阴狠了。
昨晚叫我过去时眼神很是奇怪。”
谢珩倒茶的动作一滞,
“你少在他面前晃,关键时候你再出手。”
吕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谢临渊,再和我打一场,早上是我疏忽了。”
周仓站在一边嘲笑道,
“吕布老弟,你确定?”
吕布眼神心虚的躲闪一瞬,又坚定起来,
“我确定。”
谢珩拒绝,“你今天走之前和文和吵一架。”
吕布脸色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董卓暗中派人盯着我。”
“要不然派你来干嘛,你和文和的关系必须势同水火,要不然他怎么放心。
最好跟谁也不要走的太近,这样你也安全。”
吕布心里感动,知道自己比脑子肯定比不过谢珩,听他的就行了。
不能跟谢珩打的话,吕布眼神瞥向周仓,这个也行。
隔壁院子。
周仓不停的闪躲着,大骂吕布,
“吕奉先,你不是人,你想要俺的命啊。”
“啊,某跟你拼了。”
“砰。”
又一声巨响从隔壁传来,过来请教问题的刘协好奇的抬头,
“先生,周仓在干嘛?”
“练武。”
刘协听着叮叮咣咣的响声,
“练武需要叫的这么惨烈吗?”
谢珩敲了敲桌案,“看你的书,武者的事少管。”
“砰。”
刘协只觉得自己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习武之人真可怕。
自己要不要也习武,刘协看着夹着夹板的腿,
“先生,我的腿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痊愈。”
谢珩翻了一页书,慢悠悠开口,
“着什么急,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