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
“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房内几人的谈笑。
“进”,顾衍知道来人肯定是明责,迫不及待看好戏。
明责穿着和之前照片中一样的侍应生制服,手里拿着一瓶朗姆酒,酒的包装很高档,瓶身还镶嵌着水晶,没点身价的话喝不起的。
“哟,怎么是小责啊?”
等人走近,顾衍说话的音量故意加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明责明白顾衍的意图,顺着顾衍的话回应:“顾哥,你怎么在这里?”语气充满了惊讶。
南宫阙的注意力一直在酒上,听到两人对话的声音才注意到进来的侍应生是明责。
酒吧的制服都很贴身,轻松就勾勒出人体的身材曲线,这是酒吧吸引顾客的一贯手段。
身高194的明责,穿上侍应生的制服更显腿长,俊帅的五官,冷冽的气质,在酒吧的昏暗环境下,就像罂粟一样迷人。
南宫阙又想到上次顾衍发给他的照片,照片中其他客人打量明责的眼神。
眼眸瞬时一深,凝视着他不说话。
顾衍看穿了南宫阙的不悦,故意问道:“小责,你怎么在这里当侍应生啊?是阿阙不给你钱花吗?”说完还瞟了一眼南宫阙。
“要是阿阙不给你钱花,和顾哥说,我给你,酒吧太乱了,不适合你这种小朋友的”,顾衍惯会火上浇油。
“先生没有不给我钱花,我只是想要自食其力”,明责的语气不卑不亢。
“顾哥,这是你们的酒”。
明责熟练地把酒的瓶塞打开。
酒香瞬间四溢,闻味道便能肯定这是非常昂贵的好酒。
霍垣接过话茬:“自食其力是好事,那今天我们就享受一下小责的服务吧”。
明责走到酒桌旁蹲下,给三人的酒杯都满上了酒,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的让人想要上前欺负一番。
南宫阙心中邪火滋生,冷哼一声:“不在家里好好的当少爷,非要干这伺候人的活”。
明责把酒杯递到南宫阙面前,苦涩地说了一句:“先生,我不是少爷,我只是被您资助的普通人而已”。
这段时间,南宫阙已经算是特别低姿态地去讨好明责了,却每次被他的话语噎住。
“先生,顾哥,这里还需要我服务吗?如果不用,我就出去了,我还要去其他包厢服务”。
灯光下的明责,面容挺括,英俊异常。
听言,南宫阙脸色变得冷寒,沉沉地盯着明责。
他不可能让这么诱人的明责,出去服务别人,恨不得把明责藏起来。
南宫阙抿抿唇,尽量放平语气地说道:“现在去把工作辞了,和我回去”。
明责一点也不畏惧地回视着:“不辞”。
南宫阙竭力按压下去的怒火,忍不住爆发:“我再说一遍和我回去”。
明责也呛了回去:“我也再说一遍,我不辞,先生是我的什么人?说到底您只是资助我的人。更何况我也说过了,您所有的花费我会还给您,所以您没有资格再左右我其他的事情”。
明责狠狠地瞪着南宫阙,他就是要逼南宫阙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的气质本就冷冽,如今黑了脸,气势上比南宫阙更胜一筹。
顾衍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扮作和事佬打圆场:“好了,阿阙,明责确实说的也没错,你不是他的谁,没资格管那么多”。
霍垣看着两人吵架,心里别提多爽。
挑眉看着明责,脸上的笑容兴味十足,喝了口酒:“阿阙,明责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管不住就别管了。你要是喜欢这一款,我给你送几个听话的就是了,何必动气”。
霍垣扬起唇,一脸有趣地继续盯着明责,他倒要看看明责是在耍什么花样。
明责见南宫阙动怒,自知目的已经达成,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了”,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去了付怨的办公室。
“阿阙,我看你对这小子,感情不一般啊,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容易动怒”,顾衍勾唇邪肆而笑。
南宫阙闷头灌了一大口酒,平稳着情绪道:“衍哥,你知道我身上的担子,我和一个小屁孩没可能”。
付怨办公室,两人将包厢内几人的谈话,通过监听器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阿责,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吧?要我说你也别费心思了,手段强硬一点,不就好了了吗?”付怨见不得明责受辱。
明责坐在灯光下,面部轮廓更显深邃及俊朗,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来确实是需要上点手段了”。
“怨哥,我前几天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付怨走到柜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装着几颗粉红色的小药丸。
走到沙发旁递给明责: “你这个是要给谁用?”付怨不放心地问了句。
明责没有立刻回复,他耳旁还一直回绕着南宫阙说的“不可能”那三个字。
片刻后,才开口:“当然是给自己用”,嘴角带着病态的笑,眼神痴狂。
付怨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忧心道: “你确定要用?这个药的威利很大,除非是结合才会解除药力。如果不结合,也没有解药可以消解药力,时间一长的话,血管会爆裂,会有生命危险的”。
“布局这么久,总要有所收获,你说是不是?”
明责听不进去劝阻,眼神愈发执着。
“太冒险了,如果南宫阙没有按照你设想的帮你呢?”付怨还试图阻止。
“我就是要用这个逼他做选择”,明责心里清楚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你确实有够疯的”,付怨听的直摇头,又从口袋掏出一个小葫芦形状的绿色药瓶,丢给明责。
“给,这个是解药。如果他真的不帮你,记得在两个小时之内服下”。
明责疑惑地问了一句:“不是没有解药吗?”
付怨邪魅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回道:“其他人肯定是没有解药的,不过我可是天才制药师,没有什么解药是我配不出来的”。
“况且,如果真的没有解药,我不可能给你,我不会让你拿命去冒险”。
明责低头盯着手中的药瓶,低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自明责离开包厢后,南宫阙更是连酒都喝不下了。
脑海中总是自动闪过明责穿着侍应生制服,蹲着服务别人的画面,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似是要把酒杯捏碎。
“衍哥,霍少,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咱们改天再聚”。
南宫阙的手松开了紧握的酒杯,大步走去衣帽架处,拿起外套穿上。
“行,那就一起走吧。我和霍垣两个人喝也没什么意思” 。
顾衍知道南宫阙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如今人带不回去,定然是没有心情再喝酒的。
三人一起出了包厢,往电梯走去,恰好看见明责拿着一瓶酒走进另外一个包厢。
电梯口,霍垣右手按着电梯的下行键,歪头看着南宫阙,嘴角带着一抹痞笑说道:“阿阙,真不管了?像明责这种姿色,在这种地方上班,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盯上呢!”
南宫阙沉默着没有回话,楼道闪耀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灯光自上而下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此刻喜怒。
即便明责再重要,骄傲的他也绝不允许自己一个晚上为明责主动低头那么多次。
南宫阙回到别墅后,有点醉意上头,进浴室迅速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想到了醉酒那晚的亲吻,抚摸。
在柯塞尔出差的那段时间里,这些画面时不时就会在他脑海中放映,让他着实体会到了欲火焚身的滋味。
自那晚在blue ice 的包厢争执过后,明责和南宫阙,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接触过,双方像是约定好的一样,谁也不搭理谁。
柯塞尔的矿产项目已经稳定运转,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当地的项目经理,丁覃也回了卡特。
丁覃拿着一份文件进到南宫阙的办公室。:“老板,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确认一下”。
说完,把文件展开放到办公桌上,南宫阙迟迟没有签字。
“老板?”
丁覃试探性地唤了一句,南宫阙才将停留在落地窗外的视线收回。
拿起文件浏览,确认无误后签了字。
自柯赛尔回来后,丁覃就发现南宫阙在工作期间频频分心,之前是万万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丁覃拿着签好字的文件,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办公桌上的日历。
上面用红笔圈了一个日期:11月10日,明责23岁的生日。
丁覃每年都会按照南宫阙的交代,提前给明责准备生日礼物,所以他才会在日历上做好标记,以防忘记。
南宫阙和丁覃的关系,是工作伙伴,亦是朋友。
他盯着被红笔标记的日期,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去请示下南宫阙。
办公室内,南宫阙的神情若有所思,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丁覃。
“老板,我和您确认一下今天的行程”。
“早上不是确认过了吗?” 南宫阙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早上是确认过了,但是我刚刚看了一眼日历,发现今晚过了零点,就是小责23岁的生日”。
“生日比较重要,所以我觉得还是需要请示一下您”。
丁覃如实说出了心中想法,他知道南宫阙把明责看的越来越重,故选择多嘴一问。
南宫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期,今天已经是11月9日,他这些天只顾着和明责生气,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愧疚的情绪瞬时蔓延心头。
“老板,那今晚的会议是否还正常开?”丁覃小声地询问道。
“会议改天,今天六点以后的行程都撤了”。
“好的”。
下午六点,南宫阙准时下班,回了山顶别墅。
踏进客厅,安伯伸手接过南宫阙脱下的外套挂好。
“安伯,你教我做一下长寿面吧!”
“少爷,是给小责生日准备的?”安伯问道。
“是”。
“少爷不用亲手做,我来做就行了”。
南宫阙从小养尊处优,没有下过厨房,安伯不太放心。
“不用,我自己做,你在旁边指导我就好了”。
南宫阙拒绝了安伯的提议,他想亲手做给明责吃,也想借此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好,少爷,那我先准备一下材料。您去沙发上休息一下,等下我叫您”。
南宫阙坐到沙发上,用手机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六点四十分,明责一般十点半或者十一点回来,时间上来的及。
“少爷,可以过来厨房了”。
南宫阙走进宽敞明亮的厨房,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了结实有力的手臂,系上围裙。
安伯站在一旁指导,南宫阙全程亲自和面,揉面,擀面,做的有模有样。
自两人相识,除了第一年,明责的生日是南宫阙陪着吃了一餐饭过的,后面便再没有一起过了,南宫阙现在方觉错过了很多。
blue IcE。
顶楼办公室。
“怨哥,人都安排好了吗?”明责坐在沙发上扣着衣袖的纽扣。
“都已经安排好了,也交代好了,等南宫阙来就可以了”。
“小责,如果他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付怨试探性地问出了口,他担心若是南宫阙不来,明责会发疯。
“他一定会来的”,明责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付怨:…………………………。
别墅的南宫阙已经把面条都擀好了,等明责一回来就可以下锅。
他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就看向墙上壁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明责还未回。
南宫阙拉不下脸去主动联系明责,交代安伯给明责打电话,问一下多久回来?
明责回复说酒吧人手不够,还需要再顶班一段时间,不知道几点可以结束。
闻言,南宫阙火冒三丈,他今天特地早早下班。
回来后又在厨房折腾了几个小时,就是想陪明责过个零点。
而明责却要在酒吧度过23岁的零点。
南宫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衣帽架,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安伯,备车”。
穿了一件长度到小腿的黑色大衣,显得肃穆无比,南宫阙的周身都被低气压笼罩着。
付怨提前交代了酒吧门口的泊车员,南宫阙一到,就立即上报。
黑色卡宴在酒吧门口一停下,南宫阙立即打开了车门,迈着长腿下车。
泊车员恭敬地迎了上去:“南宫先生晚上好”,手偷摸地按响了口袋的按钮。
酒吧顶楼办公室。
付怨接收到南宫阙已到门口的讯息,已经准备好给他上演一出好戏。
司机把车钥匙丢给了泊车员,跟在南宫阙身后一起走进酒吧。
刚往里走了几步,就碰到了从酒吧往外走的顾衍和霍垣。
“阿阙,你这么晚怎么来这了?”顾衍快步走到南宫阙身边。
“来抓人”,南宫阙紧咬下颌,一字一顿道。
“那我和霍垣陪你一起去吧”。
两人一听就知道南宫阙是来找明责的,不想错过看热闹的机会。
明责此时已经在二楼的贵宾卡座区域,扮演着普通侍应生的角色。
贵宾区的卡座很宽敞,容纳十几个人都没问题。
明责弯腰俯身给卡座上的贵宾倒酒,中年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肥胖的手不老实地往明责的腰上探去,都被明责悄无声息的躲开。
中年男人见明责躲开的动作顿感不悦,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淫笑着开口。
“小责啊,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在这里当服务生太可惜了”。
“不如你跟了我,跟着我,保证让你不愁钱花”。
说完,油腻腻的手就往明责的脸上摸去。
“多谢高总抬爱,我承担不起您的这份好意,当服务生挣得钱已经够我花销了”。
明责用力地把头扭过一边,避免被触碰,语气谦逊。
卡座上一共坐了大概七八个人,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应该都是这个油腻的高总部下,见明责拒绝,其中一男子开始帮腔:“你一个酒吧的服务员不要不识好歹,我们高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卡座上的其他人哄堂大笑,笑声既淫荡又猥琐。
明责开始挣扎,装模作样地挣脱不开被扼住的手腕。
高总见明责开始激烈反抗,怒不可遏,更用力地钳制住明责的手腕。
“少给老子装清高,我为了你,在这里不知道开了多少好酒,帮你冲业绩”。
“你摸都不让摸是吧?你一个小小的侍应生,就算我今天在这里上了你,你又能如何?”
随即抬手,朝着卡座上的其他人开口命令道:“都给我过来,按住他的胳膊和腿,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办了他”。
六七个人一拥而上,死死地按住明责,使其动弹不得。
男人见明责没有反抗之力,开始用力地撕扯他的衣裳,制服扣子都崩掉了。
又拿起酒桌上的酒杯,倒满准备给明责灌酒。
南宫阙几人在普通区域转了一圈,都没看见明责的身影。
霍垣找来了一楼经理,开口问道:“明责呢?”
“霍少,是这样子的,明责因为业绩很好,老板特地把他调去了二楼贵宾卡座区域服务”。
“明责生的一副好相貌,好多客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呢”。
几人听完后,转身上二楼。
贵宾卡座上,明责佯装奋力地反抗:“你们放开我”。
被高总嚣张的声音覆盖住:“今天没人救的了你”,伴随着哈哈大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南宫阙刚上到二楼,就见此一幕,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大步流星走向卡座。
猛地一脚踹开了压在明责身上的男人,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眼中迸发出嗜血的杀意。
混乱之际,明责趁无人注意,吞下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
霍垣和顾衍两人间南宫阙已经动了手,自然不可能光站着不帮忙。
冲过去将抓住明责手脚的其他几人弄开。
被踹倒在地的高总,捂着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骂道:“你他妈的谁啊你?敢坏老子的好事”。
南宫阙脱下外套,罩在明责身上,又将他扶起来。
此刻的南宫阙,脸色阴郁,昏暗的环境下,像是从地狱走出的修罗。
“给我教训他们,我看上的人也敢抢”。
高总大声地命令着手下的人,见南宫阙这边只有四人,气焰更是嚣张了不少。
几个喽啰正准备上前动手,霍垣迅速从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枪,上膛后,直指对面,用时仅几秒。
“想吃子弹就动手试试”,霍垣语气凌厉,妖冶的眼眸中充满了想要杀人的兴奋光芒。
高总一行人瞬间被恐吓的不敢动弹,被霍垣的气势震住了。
“霍少,息怒,有话好好说”,旁边的经理见氛围不对劲,开口调和。
“高总,这是青阎帮的霍大少”,经理疯狂地朝高总使眼色,示意他得罪不起。
闻言,男人的气势顿时弱了半截,小心翼翼地赔罪:“霍少,是小的眼拙,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马上就带着我的人离开”。
南宫阙看着一言不发地明责,担心是受到了惊吓。
“霍少,衍哥,我先带小责回去。这些人麻烦你们帮我好好处理”。
南宫阙的尾音语调拖得极长,眼神冰冷。
说完,便搂着明责走了。
霍垣和顾衍明白南宫阙说的“好好处理”是什么意思。
顾衍凝视着点头哈腰,一直赔罪的高总,拿过霍垣手中的枪,把枪抵在了高总的额头上。
“走?走哪去啊?”顾衍用舌尖舔了舔唇,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被抵着脑门的中年男人,大气都不敢出,吓得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打破了现场压抑的氛围。
“今天晚上还真是热闹啊,大名鼎鼎的顾少,霍少都莅临了我这个小酒吧”。
付怨一身黑色工装长款风衣,里面还是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语气散漫,步调拽拽地朝着两人走来。
帽子套在头上,刘海的碎发刚好到眉毛以下一点,没有遮住他勾人的双眸。
“顾少,先把枪放下吧,一直举着不累吗?”
付怨自顾地走到卡座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了一杯酒。
“你怎么在这里?”霍垣的眼神略带狐疑。
付怨没有接霍垣的话,扭头朝着顾衍对面的六七人说道:“你说说你们几个,怎么把顾少和霍少惹的这么生气?”。
被训的几人站的笔直,低着头不敢出声。
付怨又转过头朝两人说道:“顾少,霍少。手底下的人办事没有个轻重,不如两位给我个面子,不要同他们计较”。
“这是你的酒吧?这是你的人?” 顾衍的语气带着震怒,他已经看明白,今晚的事完全是刻意安排。